洛陽 太傅府
司馬懿看着各路戰報,鍾會在一邊說道:“如今只有襄樊一帶,子元和諸葛誕對峙着南郡的陸遜;壽春子上新敗,郭淮在五丈原也大敗,如今退守長安。”司馬懿道:“子上我已經召回,他明日回來我便親自去壽春對付諸葛恪。洛陽你協助子元鎮住局面,尤其夏侯玄和李豐二人,一定要盯緊。長安城防堅固,又有潼關之險要。兵糧充足,守一個月沒問題。等我到了壽春,就讓鄧艾去協防長安,鄧艾自有破敵之計。”鍾會連連點頭,說道:“老師保重,學生一定好好輔助子上。”
五丈原蜀軍大帳
衆將因爲連連大捷都顯得十分興奮,姜維問道:“大家議議,我軍目前集中全力直搗長安爲好?還是分出一路人馬掃蕩武威西平,確保後方和糧道?”馬承出列道:“大將軍給我兩萬人馬,一月之內定然收復武威西平。”鄧芝道:“這幾日郭淮也改變了戰術,連續派出數支騎兵小隊襲擾我糧道。我軍爲了提防,也處處派兵應對;我軍佔據陳倉,天水;天子在陽平關親自督戰,這幾處都需要重兵把守,如今若直搗長安,我軍目前有十萬人。再分兵怕是不足。另外雖然目前糧草供應好於丞相北伐時期,但後方已經開始叫苦了。”魯達道:“郭淮這廝可恨,從天水逃跑前把糧庫燒了,沒搶下多少糧食。”姜維道:“這廝和我們對抗多年,自然知道我軍弱點,豈肯留下糧食給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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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軍黃崇道:“歷來軍略當服從政略,攻取漢中求穩求急還是要看國力,陛下、廖軍師、費都督現在陽平關,我等不如請教陛下。”姜維點頭。
漢中 陽平關
劉禪和廖立、費禕一起觀看姜維等衆將的奏摺,劉禪不由苦笑道:“準備了多年,屯糧、修道、養兵可一旦打起來,各郡還是叫苦不迭,都說糧食難運。”費禕道:“昔年丞相首次北伐,後退時曾把三郡百姓遷入漢中。但自此魏國吸取了教訓。雍涼自此人煙稀少。我軍即便取下了武威,西平,糧草也仍然供不上。”廖立道:“但又不能不取,如果不取,魏軍會從羌人地區繞過來攻入我們後方,還不說羌人若收了魏國賄賂,可以直接襲擾我們。”劉禪點頭道:“如此,傳旨姜維,分兵攻取西涼,大軍進逼長安!待掃平西涼,一舉進攻。”
241年十月 長安 主帥府
雍涼主帥已經變成了鄧艾,他此刻身邊正圍着郭淮、孫禮、牛金等將領,還有鄧艾的兒子鄧忠,今年已經成人,也恭立在一旁聽着。鄧艾道:“這一段時間蜀軍分兵掃蕩西涼,雖然進逼長安,但攻勢緩和了。本帥自有破蜀之計。”郭淮等問是何計?鄧艾指着地圖道:“這條河谷叫子午谷,長六百六十里,北口曰子,在西安府南百里;南口曰午,此地南達漢中。傳說蜀中大將魏延曾獻計孔明,從這裡偷襲長安。如今我帶兩萬精兵繞道敵後,不出十日必到,蜀軍必亂,那時將軍從長安殺出,蜀軍可大破。”郭淮道:“敵軍若知道此谷,安能不防備?”孫禮道:“那個谷口我曾經巡視過,險峻之極,十日內怕是到不了。而且若是蜀軍在那有戒備,怕是兩萬人馬有去無回。”鄧艾笑道:“出其不意正合兵法,行軍交戰何嘗有不犯險者?正以敵人也知子午險峻,姜維膽大心粗,我軍出乎其意料之外,可收大效。何況目前形勢不利,二位將軍尚有其良策乎?”衆人無語。
於是鄧艾帶五千精兵,每人自帶十日口糧,孫禮帶三千人運糧在後。沿子午谷進軍。郭淮回到潼關,只聽斥候來報,蜀將馬承已經打下西平,正在直搗武威。只得嘆口氣命衆將加緊提防。在長安城西側山谷中擇險要紮下大營。
子午谷
鄧艾父子與大隊軍士輕裝便履跋涉山谷之中,鄧忠帶兩千兵在前開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此路前半段還算平坦,後面可謂險峻之極。到第十日干糧幾乎吃盡尚未出谷。向沿途獵戶樵夫打聽。只說這子午谷口至少還有一日路程。鄧艾便親自在衆軍中說明戰略撫慰士氣。帶大家採摘果實,獵取鳥獸等了一日,終於後隊孫禮糧草運到。鄧艾命孫禮回長安,然後對衆人道:“如今也不過五日之食,但我們兵貴神速,趁敵軍毫無反應,襲掃漢中!”次日到了谷口,才發現是沿懸崖而下,十分危險,鄧艾父子奮不顧身走在前面,於是衆軍激昂,都紛紛攀爬而下。
鄧艾彙集人馬,清點少了百十餘人,或摔死或走失。於是集中部隊直奔漢中。剛走兩日,前面斥候報道發現蜀軍一座大營。鄧艾大喜,命衆軍悄悄靠近,一聲令下忽然襲營。蜀軍毫無防備,頓時大亂。鄧艾輕易殺進寨子,見裡面像是個工匠營,擺放着許多軍械。忽然衝出一名蜀軍頭目連殺幾個魏軍,鄧忠大怒,一槍刺死那將,其他蜀軍投降。鄧艾問俘虜,才知此地是蜀軍的軍機營,裡面多爲工匠,製作軍械。被殺的蜀將是湯隆。鄧艾看到那回天炮連連點頭,下令將軍械圖紙帶走,衆軍士把繳獲的蜀軍糧食吃了,一把火燒了衆多軍械。鄧艾命幾個精細軍士便裝出髮帶軍械圖紙送到上庸。其他人繼續向西走。部將問道:“主帥爲何不趁勢東回上庸?再往前是漢中城,豈不危哉?”鄧艾笑道:“我等好容易來此一趟,就這點甜頭豈不虧了?且他蜀軍必料我去投上庸,我偏偏相反。”命魏軍前隊打上蜀軍旗號,向東進發。
漢中 陽平關
劉禪聽說兩日前漢中軍機營被襲擊,湯隆戰死,衆多製造中的軍械和十餘架正在製造的迴天炮被燒燬,衆多馬匹,糧食,設計圖紙被魏軍截去。不由又驚又怒,再細問領軍乃是魏國名將鄧艾,才明白過來。大怒道:“朕竟把這廝忘了。待朕親自去擒這廝!”費禕、廖立急忙勸住,命王平、廖化、張翼各帶五千兵馬搜索鄧艾,並通知漢中各地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