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調查武士卷宗,進入決賽的人羣裡,出自寒門的足有三十五人,由此可見寒門裡有着無數讓他意想不到的人才。
大力封賞,未嘗沒有千金買馬骨之意。
以薛仁貴爲首的寒門子弟是第一次吃螃蟹的人,他們也是第一批吃到箇中美味的人。
現在薛仁貴得到重用,以後定然會有更多的李仁貴、王仁貴、張仁貴參與武舉……以區區一箇中郎將之職位,換取數之不盡、用之不絕的人才,是一筆十分划算的生意。
當着百姓的面封賞,以上是李世民的第一個目的。
第二個目的,自然是炫耀。
也是這一天,在商亡之後消失無蹤的上古聖道之劍軒轅劍重現世間。再一次出現在了天下人眼前,而這一次軒轅劍出現時,已經成爲大唐皇帝陛下之隨身佩劍。大唐羣臣在今天之前沒有一人知道軒轅劍已經在皇帝手中。
當站在高臺之上的李世民抽出軒轅劍高高舉起的時候,滿朝文武除了秦氏父子等有限幾人,大家才知道皇帝隨身佩戴的神劍竟然是聖道之劍,軒轅神劍。
天命所歸,不外如是。
軒轅劍的出現,瞬間將本就因大舉冊封而沸騰的大唐百姓心中的熱情徹底引爆。
山呼海嘯般的:
“大唐萬歲”
“陛下萬歲”
“天子萬歲”
……
響徹環宇,成爲這世間最強音。
同樣在這一天,聖道之劍軒轅神劍重現世間,出現在大唐皇帝陛下手中的消息,傳遍天下。
大唐貞觀二年十月三十一,這一天,也因爲聖道之劍軒轅的出現而永久的載入大唐史冊。直到黑夜降臨,喧鬧的長安裡無數興奮的人流逐漸散去。
一直以來因沒有傳國玉璽被人詬病的大唐也因軒轅聖劍的出現,而得到了徹底的認同。
傳國玉璽固然珍貴,可是也軒轅劍相比,差得可不是一兩個等級了,傳國玉璽起自秦朝,而軒轅劍則是華夏始祖黃帝的佩劍,兩者珍貴程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自李世民當衆拔出軒轅劍的那一刻,秦風心底恍然明白:李世民是藉着武狀元的名義大加封賞,實則是回報獻劍之情呢!
……
“啊!”天牢深處,一個痛苦至極的慘叫傳遍天牢每個角落。
“各種手段用盡,竟然愣是不開口,真是個硬骨頭!”便是用刑的獄卒也不得不佩服如同血人一樣的囚犯
另一個獄卒亦道:“可不是嘛!不過那又如何。我們要的是結果。”
“譁!”一盆冷水潑下去,血人呻吟了一聲,人也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丟到草堆裡,他身上的多處傷勢,都已經被包札好,而且使用了上好的金創藥,所以傷勢好得很快。
越是這樣,血人越是覺得恐怖,他心中很清楚,他是在劫難逃了,這樣把自己養着,絕對是要反覆的折磨自己,讓自己更加痛苦。
他是企圖收買薛仁貴的人。名叫陳貞,明裡是長安碧寶閣的掌櫃,實則是某方勢力安插在長安裡的探子。
“陳大掌櫃,你還是招拱了吧,免得受皮毛之苦。”
陳貞痛苦至極的大叫一聲,恨不得立刻掙脫開那捆綁他身體的繩索,恨不得馬上將頭撞地而撞死。
陳貞痛苦得不想再說什麼,只是嚎叫道:“你殺了老子吧!秦風欺名盜世,稍有正義的人都欲除之而後快。”
“陳大掌櫃,你的底細大家都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陳貞怒道:“有本事你們查啊!”他已經如同野獸一般,幾近瘋狂。
“你是條硬漢,我秦風佩服。我看你還是招了吧!而且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說出來。”
沒錯,是秦風。
封賞結束後,秦風向李世民討來一道旨意,望天牢而來。天牢位於大理寺內,通傳了大理寺卿一聲,得以通行。
秦風是個小心眼的人,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他從來不會大方過。所以,武舉一結束他就來了。
陳貞叫囂道:“秦風!你讓他們殺了我吧!”
“在你還沒有交待出幕後主使之前,我是不會殺你的。”
陳貞見到秦風也沒辦法,越發變得囂張,先是一陣狂笑,接着道:“老虎凳,辣椒水,烙鐵……無非如此而已,秦風,你不是樣樣精通嗎?你就不會讓這幫狗才,搞點新鮮的玩意出來麼?老子的身體是鐵打的,儘管來試試就是了,哈哈……就怕你們不敢……”
“秦將軍,這個人是硬骨頭!您看你還是……”獄卒頗爲不好意思的訕笑道。
陳貞爆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
秦風對獄卒笑道:“沒關係的,對於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死士一般都有鋼鐵一樣的意志,對於這種人進行嚴刑逼供是沒用的。在我看來,嚴刑逼供是最低級的審訊方法,精神審訊要比嚴刑逼供更要有效十倍。”
“秦將軍,那什麼是精神審訊?”一堆獄卒圍了上來,便是陳貞也冷笑着聆聽。
“說白了很簡單!就是輪流不斷的逼問,不讓他睡覺。一日兩日尚可,但時間一長,拖個十天半月的。他們保證承受不住,從而思緒混亂,以致渾渾噩噩,這個時候是他們意志最薄弱的時候,此時追問,絕對擁有奇效。”
這樣的審問方式聞所未聞,一個獄卒忍不住問道:“秦將軍,能行嗎?”
“你不試怎麼知道不行?”
秦風微微一笑,繼續道:“反正你們也沒辦法讓他開口,萬一我的法子有效,你們以後也能依樣而爲,這種辦法既不誤傷好人,又不會錯過一個罪犯,很好用的。從今日起,你們讓他吃好,穿好,但是不要讓他休息。然後,這人肯定想睡覺,你們安排幾個人守在他身邊,只要他耷拉下腦袋睡覺,就讓那兩人用冷水潑他,或者用針刺他……如此反覆,管保他乖乖的把自己的祖宗十代說個清楚明白,明白了麼?……”
“明白,明白了!”獄卒自己也忍不住覺得脊背發冷。
這是前世那個社會中最常見的一種逼供辦法,稱之爲疲勞轟炸法。一百個人裡面會有九十九人抵抗不住這種疲倦的襲擊,最後將自己知道的全部情況招供,剩下的那一個不招供的,一般都是意志力特別頑強者。
此人的意志力可以稱得上頑強,但是那道意志力的防線恐怕已經垮了一大半,現在再給他用這疲勞戰術,肯定十拿九穩。
另一人問:“要是針刺、潑冷水也沒用呢?”
“朝他最薄弱、最容易痛的地方去刺。”
“哪些地方最容易痛?”獄卒還問上癮了這是。
秦風報了幾個穴位,最後道:“這些地方雖然痛,但不能持續,用多了會死人的。我知道一個辦法容易讓人持續興奮,即便疲勞了也是如此。”
“什麼法子?”
“喂他吃椿藥!之後還不招供,還要睡覺的話,嘿嘿!你們自己去想辦法。”
“我看能行!”這羣獄卒一個二個如見鬼了一樣,誰也想不到秦風文質彬彬的表面下,竟然還隱藏着一隻邪惡無比的惡魔,這種辦法簡直太惡毒、太陰損、太缺德了,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這麼一招。
這些獄卒一個二個雙腿夾緊,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一想那恐怖的畫面,自己都忍不住發癢發騷。
“嘿嘿!”此時,一個年輕的獄卒竟然笑了起來,只不過此人長得極醜,眉開眼笑之下,顯得越發猥瑣。
“你笑什麼?又叫什麼?”衆所畏懼之下,此人倒是成了萬綠叢中一紅的存在了。
“回稟秦將軍,小人叫施猛。”在秦風的注視下,那人神色一慌,連忙解釋道:“小人以前是個種田的,剛剛由將軍您說的辦法,想到了一件事情,發現要是叫入進來定有奇效。想到高興處,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人,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笑話您啊。”
施猛?**?這是強堅範後,秦風遇到的又一個搞笑的名字,不過這人長得挺有那種個性的。
秦風忍笑着問:“施猛是吧?你不用怕,你倒是與大家說說想到了什麼事?”
他對敵人冷酷無情,但對自己的朋友,卻是一偌千金,對於這些普通人,哪怕無意罵他一兩句,他也懶得理會。
“這個……”施猛委瑣的笑了笑,說道:“秦將軍,您有所不知,咱們水田裡有種叫吸血蛭的東西,那東西是一條一條短短的蟲子,長着黑色的皮,黏呼呼的那種,有點像蚯蚓,但是比蚯蚓要短要粗。只要碰到人的皮肉,就會用嘴巴在皮肉上打個洞,然後開始吸血,直到吸飽了爲止。將軍說讓螞蟻叮咬那玩意,所以小的就想起來家鄉稻田裡面的水蛭……吃了椿藥後,那玩意興奮的直充血,小人,小人覺得這東西可能會更有效。”
天才!這施猛果真人如其名,真****的是個**天才。秦風不懷好意的揣測,這個施猛夜晚在家,肯定和家裡的老婆一起玩**,否則哪裡來的這折磨人的法子。
“這些辦法,你們自己看着辦吧!陛下都推崇與時俱進,摒棄一些不符合時宜的政策,你們也得如此,不能一成不變,得創新,知道嗎?要是你們創造出一套前無古人的辦法,說不定還能名垂青史呢!對了,從明天開始,你們派個人給我彙報一下進度,我要在第一時間知道誰要置我於死地。”
秦風看了一下面如土色的陳貞,沒有逗留的離開了。
離開的秦風卻沒發現,聽了他那一番話後,施猛的雙眼閃着狼一亮的興奮的光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