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一脈實力較強,而且掌握着開啓寶藏最重要的鑰匙,即便有反對力量在,但家主仍要繼續執行開啓寶藏的計劃,當時負責這項計劃的隊伍行至老撾與國內的邊境區域,卻被保守派一脈截住,雙方由此展開了對鑰匙的爭奪。
家主一脈勢大,而且做足了充分準備,雖然行蹤暴露,但也有足夠的能力護住鑰匙,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隊伍中竟然出現保守派一脈的臥底,被他們將了一軍,鑰匙也被奪過去了。
雖然保守派一脈奪得鑰匙,可是家主一脈人實力佔優,而且控制住了周邊的區域,要將鑰匙奪回來是遲早的事情,可正是在這個時候,保守派一衆人遇到了來老撾出訪交流的科研隊伍一行人,而且領隊莫琛跟保守派裡某個重要人物是舊識,於是保守派兵行險招,將鑰匙暗度陳倉交給莫琛保管。
莫琛沒有辦法拒絕,就接下了這項危險任務,帶着科研隊伍繼續行程,本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家主一脈也沒有察覺到他們有這偷龍轉鳳的妙計,依然在跟負隅頑抗的保守派一方角力,卻不知道鑰匙已經在眼皮底下給溜出去了。
但是保守派一脈也不會想到,就在科研團隊要回啓程前往下一個交流地,莫琛也能將鑰匙帶出去安全地帶的時候,他們一行人藏着鑰匙的秘密被人發現了,莫琛知道大事不好,立即要跟隊伍分散,以免連累到大家,可是全部隊員都察覺出了端倪,勢要跟他共同進退。
而且更讓陸家驚訝的是,在這科研團隊裡面,居然有人能夠窺探鑰匙的秘密,這可是他們的命脈所在,絕對不能讓外人得知箇中的秘密,便轉移目標攻向科研團隊,要立即將寶藏鑰匙奪回來。
知曉了部分鑰匙秘密的科研團隊一行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決心要將這東西送回到國內去做研究,能將這鑰匙的秘密解開,對國家甚至是全人類來說,都將會是一項巨大的貢獻。當時隊伍裡大多都是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他們沒有聽莫琛的規勸,一心要將鑰匙送回國內,也爲之展開了和家主一脈的追逐戰。
關於這場衝突的介紹並沒有多少,可能是連這位陸家前輩也知之不多,但結果是即便有保守派一脈掩護,但科研團隊一行人還是沒能逃出家主一脈人的追捕,雙方在老撾和西南邊境交界的一段江流上展開最終爭奪。
爭奪的過程也沒詳細寫明,不過結果是科研團隊藉助了鑰匙的力量逃出圍捕,但鑰匙卻在過程中損壞,陸家雖然重新將其奪回,但也是破碎了的鑰匙,他們不甘心就此罷休,而且科研團隊當中有人知曉了鑰匙的秘密,更不能放他們離開,於是繼續追擊。
最後的結果是,科研團隊一行人車子失控墜落到山崖大江裡面,全員無一倖免,陸家知道事情捅破天了,也來不及去搜尋,全部撤回到本部,這事件就這麼收場了。
筆記中還要些關於後事的記載,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對雲離來說並沒有多少參考價值,不過對於判斷這本筆記的真實性卻有不小用處,他也都細細翻讀了一遍,良久後才展開本子放到陸素言的跟前,裡面有不少紙張都被裁剪過,留下一個個長方體孔洞,問道:“事件中最核心的地方,都應該在這些被剪掉的段落裡吧,陸家就拿這個來敷衍我?”
“事件的過程大概就是這樣,被剪掉的是我們陸家不能向外透露的機密範疇,我們答應向你交代真相,卻沒說要連我們的秘密也得坦白,剪掉的內容不影響你知道這事件的全過程。”陸素言平心靜氣地解釋道。
其實這事件雲離多少都能猜到些,但箇中卻又有讓人意外的地方,他質問的氣勢不減,繼續問道:“筆記裡說他們是駕車失控墜入江中,可莫琛和陸慈爲何能活下來?”
“在科研團隊事蹟敗露,雙方展開追逐戰之前,莫琛就跟他們分開行動了,其實真正的鑰匙在隊員們的手中,但當時保守派一脈放假消息說真正鑰匙在莫琛手裡,並給莫琛做掩護,想要引開追兵,而那個女嬰的父母認爲孩子跟着自己太危險了,就交給了莫琛代爲照顧,所以他們兩人沒有墜下江去,事後被家主一脈給擒獲了。”陸素言如實回答到。
“科研隊伍中能窺探鑰匙秘密的人是誰,這筆記裡應該是有記載的,但被你們剪掉了。”雲離又問起了這個他很在意的問題。
“是一個叫藍玉的隊員,她當時是個孕婦,團隊衆人都是圍繞和保護着她而行動的,至於她有什麼方法探秘,我們就不得而知,她人也不在了。”陸素言也沒隱瞞這個情況。
藍玉就是顧老和顧太太那個兒媳,就是繡小熊披巾的那個溫柔女子,不久前雲離才翻看過那張黑白照片,藍玉的笑容讓他很有感觸,卻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能力。
陸家秘而不宣的鑰匙,他知道就是須彌石了,陸素言大概也不會想得到,他知道鑰匙就是有存儲功能的須彌石,而且其中一塊就掌握在他手裡,藍玉居然也有窺探須彌石的能力,這可讓雲離苦惱了,難道她也掌握着類似電磁力或神秘能量的異能不成?
但如果她真掌握着自己和格仙郡主一樣的力量,就絕不會被陸家逼迫到如此境地上去,最後還跟丈夫和一衆同學好友埋身江底,但如果沒有奇異力量,她又怎能窺探須彌石的秘密,這可是個大謎團,雲離暫時拋開這個疑惑,繼續說道:
“不管怎麼說,是你們陸家把他們迫害死的,我要知道當年追擊他們的是哪些人,這個恩怨我要算清楚。”
“陸家是事故的原因之一,但不是主因,我們奪回了鑰匙,也想要封口,要將他們擒獲,但卻沒想要殺人,只能說這場悲劇是個意外。”
雲離冷笑一聲,對她一擺手說道:“你們陸家的做事方式我還不清楚麼,要徹底封口,殺人滅口就是最穩妥的做法,你們肯定有這個打算。”
“車子是他們自己開進江流裡去的,不是陸家撞的,陸家也沒向他們開過一槍,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是普通人陸家當然可以使狠辣手段,但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當時國內的精英分子,而且還是帶着學院交流任務來的,他們全部消失,你說國內那邊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嗎?我們陸家能惹這種事情上身嗎?”陸素言反問道。
“既然是這個情況,那爲何當時陸家不解釋清楚,國內那邊也是追究了一陣子後,就全都默不出聲,將這事給掩蓋淡化了下去。”雲離繼續質問,不問個清楚明白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當時跟我們合作的那個軍事勢力,知道我們陸家開啓寶藏失敗後,就想要來落井下石,如果再出現是我們害死科研團隊的輿論,陸家就真要直接被打壓下去了,當時我們在國內的生意網絡就已經很發達,以國內當時的經濟水平,也需要陸家這樣的投資者帶動經濟,陸家覆滅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所以纔會幫忙掩蓋事件,陸家也收回所有力量,全力應對外界的打擊,雖然挺了過來,但也大傷元氣。”陸素言一一分解道。
“那你們跟我扯那麼久,就這樣把事件的責任全推到‘意外’兩個字上面去?”雲離被她說得有些不耐煩了,寒着聲質問道。
“按照約定,我們已經將第二條的約定,也就是事情的真相告知你了,等你助我們將月牙骨頭取出,我們就公開去給顧家和那些隊員家屬一個道歉,同時成立一個補助基金去幫助有需要的家屬。”面對雲離的質問,陸素言一點都沒有退讓,繼續耐心解釋道。
“這點錢可不能讓我滿意,你還沒給我交代當時是哪些人蔘與過追擊他們,策劃這事的是否是當代的家主,也就是那位陸先生。”雲離不依不撓道。
“總籌劃就是當時的陸家家主,可惜他也已經不在了,陸先生是後來的繼任者,我只能透露這麼多,如果你想對每個參與者都要追究的話,那我們的合作就進行不下去了,我希望讓你知道,陸家是有誠意解決這件事的。”陸素言也露出無奈的表情來答道。
“那個保守派裡的跟莫琛認識的重要人物,是不是就是陸秀月?”雲離繼續問道,他對陸家這個回答仍然不甚滿意,但也知道這是他們能做得的最大限度了,於是又問起了其它的疑點來。
對於這個問題,陸素言也是小小驚訝了一下,細想了一番後,還是點頭答道:“是的。”
雲離露出一個早就知道的表情來,繼續問道:“這個陸秀月不是在這事件幾年前就死了的麼,難道說她故意製造假死的現象出來,而在暗中謀劃着什麼事情,那她現在究竟是還活着,還是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