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妝抱着事不關己的態度想溜,可莊千美卻在這時候揪準時機撲向她,大哭:
“嫂子,你可要爲我做主,王幻那個混蛋揹着我偷人,早就和那個姓文的女人不清不楚……現在已經同居了,嫂子,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背叛我還挑唆兒子,現在兒子也不理我了,嫂子……”
小妝表示很無奈啊,半天才說,“你已經簽字,這是事實,他要做什麼我們沒有權利說話……你如果,不想離,得你找他談。”
一點兒後路沒留,怪誰呢,自己都無計可施了旁人能怎麼樣?
莊千夜知道老婆回來,今天公司完了事兒就往家趕。這剛進門,往大廳走,腳下頓了下,又走。
“千夜回來了。”池欣客氣的招呼。
莊千夜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小妝,小妝爲難的看着他。
“大哥……”莊千美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可莊千夜這人面冷,對莊千美毫無反應,在老婆身邊坐下,也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剛到?”莊千夜問小妝,小妝點頭。
“別人的家務事兒你瞎攙和什麼?累了上樓睡會兒去。”莊千夜開口,小妝求之不得,起身歉意的笑笑,上去了。
她不想攙和啊,是人拉着她不放。
“大哥,王幻背叛我,你要給我做主啊……”莊千美哭得傷心,心裡咽不下那口氣。
莊千夜一直沉默,過好久才說,“這事兒別人幫不了,你還想和王幻過,就拿真心出來,幾十年的夫妻,王幻不是不念舊情的人。”
說完就上樓了,要他說,那就是莊千美該,莊千美那性子王幻能忍這麼多年也算難得了。該慶幸他老婆性子好,這要是跟莊千美一德行,他早不過了。
莊千美去找王幻,王幻能躲着不見,可池欣去,王幻不能再躲着。憑良心講,池欣對他很不錯,當是半個兒子看,從沒拿他當外人。
池欣見着王幻直奔主題,就是要王幻和女兒和好,都這個年歲的人了,還鬧什麼離婚啊?這都還不做人了?對誰都影響不好。
池欣確實沒拿王幻當外人,從王幻和莊千美結婚後就把他當兒子看,說話做事兒一個也不偏。
王幻這些他都明白,王幻說,“媽,以後我還孝敬您,但是和千美,我真的盡力了,希望你別爲難我。”
池欣好說歹說,王幻不回頭,池欣站起來要走,說,“既然這樣,別叫我‘媽’了,當不起。你們的事兒,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也不管了。”
王幻是有和文眉好的心,文眉單方面也暗示過。
文眉一直在打官司,兩孩子終於搶回來了。王幻相對兩孩子好,可兩孩子卻拿他當仇人看,不是這個人,他們的父母就不會離婚。兩孩子念中學了,有些事兒懂,這個破壞他們家的人,任何一個孩子都接受不了。
孩子是一點,再一點是壓力大。文眉基本上傾盡了財力在官司上,現在還得供兩孩子唸書,吃穿用度都得愁。
王幻是單純想找個聊得來的伴兒,畢竟有年紀了,也沒有年輕人那些激情,別的也要求不高,安安穩穩的過幾天日子。說他嫌棄文眉有兩拖油瓶也不盡然,王幻這個年紀沒有太多的心思再來撫育小孩,他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撫養兩個視他爲敵的孩子,他沒有信心。
他不是多高尚,他也怕現在一時承諾了,實現不了。兩孩子後面的路還長,他沒有辦法保證以後不會厭倦。
如果這樣,他還不如和莊千美再和。
文眉很傷心,她以爲王幻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眼圈兒泛紅,問他,“是因爲我的兩個孩子嗎?”
這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王幻沉默。
王幻說讓文眉給他點時間考慮,這着考慮的時期,莊志揚去了學校。
王幻對莊志揚是敬重的,當自己父親一樣尊敬。王幻以爲莊志揚來也是和池欣一樣的目的,心裡苦笑,莊家的人都看重他,偏偏他的妻子當他一文不值。
莊志揚一字沒提再和的事兒,一去就拉着王幻喝酒,閒話家常,說這些天天氣不好,關節風溼又痛了,又說家裡的事兒。
王幻送莊志揚離開的時候,莊志揚說,“我和千夜不親,你在我心裡就是親兒子,你這一走啊,說話兒的人沒了。”
聽似無關緊要的話卻說得意味深長,王幻愣了下,看着莊志揚上車,然後離開。
王幻猶豫的心更動搖了,沒幾天就接到小妝的電話,小妝也沒提複合的事兒,就是東拉西扯,左右問問,還問了文眉的一些事兒:
“有兩個孩子啊,還在念書,那負擔挺大的……”小妝一語擊中。
王幻笑笑說是,小妝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千美這些天房門都不出,瘦了老大一圈兒,也不吃飯,完了後意識到說錯了又換話題,扯別的事兒。
王幻以前真沒覺得自己在莊家還有地位,隔天后連莊千夜都來電話了。他甚至不知道大哥大嫂知道他電話,他在他們眼裡他應該和莊家下人一人,入不了眼。
莊千夜沒小妝那麼會扯,硬坳了幾句,就掛了。
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來意,可那意思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所以,王幻最終妥協了。
又和。
莊千美這次後是真的老實了很多,會想了,和她大嫂的關係也開始融洽。
*
可愛就說不要住王子那兒,王子偏不讓。
眼下好,馬上就上課了,王子這車還在半道兒上。
可愛念書,從來沒有遲到早退過,一張臉難看得很。她也不抱怨,就是咬着脣自己在生氣。
都說了不住過來,太遠來不及,她是真想逮着王子狠狠兒的咬幾下撒氣。
王子臉繃得緊緊的,還真是高估了自己,這是上下班,他想開快點兒都不成,可愛今天遲到定了。
轉頭看她,想說抱歉來着,可看她眼裡淚水打轉兒,委屈得不行的樣子,動了動嘴皮子,始終沒說。
還是到學校了,可這都九點了,一節課都過去了。
可愛真的做不到平靜,下車的時候‘嘭’的關了門,砸出老大的聲音,這說明她心裡很不高興。
以後再也不去他那邊了,她小心臟都快氣爆了。
抱着書快步的跑,王子下車,在後面看着她。今天算是他這三十年人生裡最失敗的一天,他真沒想到會開這麼久,以爲走南路過來不會堵車,還是賭。
可愛抱着課本從教室後面進去,栗子喜歡後面,旁邊位置是空的,可愛蹲着身走進去然後坐下來。
栗子愣了下,看看時間,小聲兒說,“可可,再過五分鐘就下課了,你怎麼現在纔來?”
可愛跑上來的,還喘氣呢,“路上堵車。”
“就讓你昨天回來的,你就不聽。”栗子又問,“你家那個親戚,不是住得挺近嗎,怎麼也不早點走?”
可愛嘆氣,還不早啊,她五點就起來了,“睡過頭了……”
“你可真行。”栗子失笑。
“栗子,老師點名沒?”這是可愛最擔心的問題,這是大課,兩個行政班一起上,還有一半是別系的同學。
“點了,抽查的,你幸運,沒叫到你。”栗子眼裡調皮的笑。
可愛總算鬆了口氣,這要是被老師發現,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見王子了。
可愛幾天一直關機,就是不想接王子的電話,還生氣呢。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再到週末的時候王子自己找進去了。
王子走進宿舍的時候可愛還睡覺呢,王子一點兒不介意進的是女生宿舍,也沒敲門啥的,自然得很。
林琳約會去了,林琳是班裡戀愛最效率的一個,這才幾天就出雙入對了。
栗子也在睡覺,主要是沒事兒可幹,週末都會把早餐時間直接睡過,到點兒了起牀收拾一下,再去吃午飯。可愛和栗子好,因爲性子近,習慣也近,自然而然兩人就走得近了。
女生宿舍一般是不放雄性進去,王子好說歹說,才以‘家長’的身份進來。
王子坐可愛牀邊,伸手逗逗她的露出來的小鼻尖兒。拉開些被子,摸她的小臉兒。
總算醒了,可愛醒來還迷糊呢,迷迷瞪瞪的看着王子,以爲是幻覺。王子失笑,可愛伸出手來握着他的手,有溫度啊。
“王子……”
“醒了?這都多少點了還不起來?”王子低低的聲音說。
可愛一個激靈坐起來,真的是王子,“你怎麼進來了?”
她小聲兒的問,吃驚又覺得不可思議。
她只穿了件抹胸小可愛,薄薄的一層,這一爬起來上身跟光的沒區別了。兩點兒凸出來,形狀很明顯。
可愛自己還不知道呢,王子一個勁兒的盯着猛看。這要不是地兒不對,他立馬就來一把禽獸之事。
王子低低的笑,伸手給她拉被子。上頭栗子醒了,撐起腦袋往下看。她和可愛是對角,上鋪,可愛的上鋪是林琳,對鋪的牀還空着。
“可可……”栗子撐起頭來喊,可這一看,嚇了個激靈,男人?宿舍怎麼會有男人啊?
瞠目結舌,頓了下,臉紅了徹底,趕緊又縮被窩裡,連頭都蒙得過嚴嚴實實。
可愛瞪着王子,不高興的說,“你嚇着他了!”
王子幾天打不通電話,今天特意找過來的,把她從牀上拽起來,她洗漱的時候王子給她的牀整理好,這才粗粗掃了眼這間不大的宿舍。
“你找我幹什麼啊?”可愛和王子出去,她問。
“有正事呢。”王子說。
“你是不是躲我才關機?我有那麼可怕了?”王子說起這個滿臉的不高。
“不是。”可愛否認。
王子也不跟她計較,帶她往學校外面走,轉個口子進了小區,可愛愣了下,說,“來這兒幹什麼呀?”
“帶你去看看,你要不滿意我再看別的。”王子說。
可愛擡眼看他,菱角分明的臉帶着溫和的笑,正垂眼看她,眼睛閃亮得扎眼,眼角都是笑。
“什麼?”有點兒被誘惑,她問。
“看了就知道。”王子拉着她的手走,進了一棟房子,然後上樓,電梯在數字顯示十二的時候停下來。王子拉着往右邊走,走到最頭,然後掏鑰匙開門。
屋裡已經重新佈置過了,一居的,帶了書房,很寬敞。色調是溫和的淡色系,簡單大方。
走進去的時候可愛就覺得舒服,令人很放鬆,回頭看王子,問,“什麼意思啊?”
王子笑得賊歡,抱着她拱啊拱的,說,“我租下來了,以後你不會再遲到。”
可愛臉上遲疑,說,“我不要出來,學校住得挺好的。”再說了,她出來了,栗子怎麼辦?
“不行……”
王子不拿她的反抗當話聽,她不出來他有的是方法。王子的手不老實,方纔還給她刺激了一把,現在這天時地利,不變禽獸似乎對不住這良辰。
手開始不老實,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招呼,往上推她的衣服,又揉又捏的,“小可愛,想我沒有,嗯?”
嘴在說話,還不斷往她臉上噌,可愛老不樂意了,大白天呢這是,推啊嚷的,王子自動看成欲迎還拒。
“誰說這事兒白天不能做,誰說的我削他去……”王子抱着她往臥室走,兩手撐在她身邊無賴的說。
可愛黑白眼仁兒一交替,哼哼唧唧的不樂意,但也不沒反對。這事兒上她不矯情,喜歡就是喜歡,只要不是心情糟透的情況下,她都會配合他。
就因爲她這麼乖,所以王子才性福得要死要活,離她不得。她是有他沒他都一樣,可王子不行,就不來那事兒,抱着她看看也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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