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急轉彎
“老爸定的規矩:除非情況危及生命,否則禁止傷人。我自己定的附加條款:只要別讓老爸發現就好。所以,那個自己出了醫療事故,還把事情栽贓在老爸身上的混蛋,我本來想讓你摔斷脖子,但是你很幸運,只要需要每天做噩夢就好了(補充:他進精神病院了)。——《我的日記》”
BOSS趙恣文已經將近兩個月都沒來藍薄荷,或者他來了,只是一樓的服務生們不知道而已——在天渡市,只要稍微消息靈通一點,或者有些身份、地位、錢財的人都能知道,藍薄荷的一樓和二樓,雖然業務看起來紅火無比,但實際上,這地方的主要營業地點是三樓四樓以及傳說中的地下室。
而作爲老闆的趙恣文,就算到這裡來,也是直接上樓,很少在樓下呆着。
同時,陳休淵也恢復了他正常的生活,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在身後對他竊竊私語的人更多了。
趙恣文看上他時的某些想法,其實並不算是錯誤的,因爲到這裡工作的男女,大多懷着一些特別的目的,畢竟,這裡太子黨俱樂部的名字可不只是說着好聽的。一樓大多數的普通服務生來說,就算見不到在三樓、四樓以及地下室消費的高級客戶,但一樓的客人往往也不是普通老百姓。
如果被人看上了,就算不是包#養,但只是一夜,他們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進賬。換句話說,在這裡工作的人,大多數都有“兼職”的。當然,這種兼職必須要在工作時間之外,在工作時間禁止任何形式的買賣。
而陳休淵,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因爲外形原因,外加是“新貨”,而成爲了最引人注意的一個,向他“報價”的男女不知道有多少,卻都被他搖頭拒絕了——不過因爲這是藍薄荷,所以沒人敢動粗。總之,陳休淵的同事們從那時候起就開始以他的“清高”,或者“放長線釣大魚”當做自己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個半月前他釣到了大魚,他們的BOSS——絕對是藍鯨級別的大魚。陳休淵被叫上去之後,雖然人人都稱讚他的好運氣,給他祝福,但如果他們背地裡的詛咒管用,那麼陳休淵的屍首此刻八成都燒成灰了。
結果,約會一天之後,BOSS就不搭理他了,這不是把他甩了還是什麼?雖然沒人當面說,甚至每個人都表示了惋惜,但實際上,顯然這纔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但背後幸災樂禍的吵鬧議論,對陳休淵來說並沒什麼,因爲他們與他無關,沒有危險,沒有利益,什麼都沒有。
不過,今天有點意外,陳休淵端着一個水果拼盤走到半路上,忽然有人小跑着趕上他,把拼盤接走了:“小陳,東西給我吧,總經理在吧檯等你呢,還不快過去。加油哦。”臨走的時候對方還朝他擠了擠眼,一臉的支持。
陳休淵沒在意這位同事的變臉神功——在員工休息時裡冷嘲熱諷,指着和尚罵禿驢的這位曾經是最大聲的人之一——他皺着眉,是在考慮到底要怎麼讓這位BOSS知難而退,其實從趙恣文第一次說什麼要包#養他的時候,陳休淵就在想了。
他需要在這裡工作,而且也需要藍薄荷繼續保持太子黨俱樂部的強大號召力。所以,他不能宰了趙恣文,但也不能把趙恣文嚇個好歹失去工作,這個分寸實在是很難把握。上次他把趙恣文弄病,但一個月就足夠他恢復了,而現在已經超過一個月了,對方還沒來找他,陳休淵以爲他放棄了。但顯然,他只是有事耽誤了,或者養精蓄銳去了……
現在,因爲某種未知的原因,趙恣文又想起來他了。
從被劫走拼盤的位置走到吧檯的距離並不算太遠,這也表示着陳休淵沒有太長的時間思考對策,當他站到趙恣文面前,最終還是隻能決定再把趙恣文弄病一次。不過不能在這裡把他撂倒,周圍人太多了,不確定因素也太多了。
“小陳,我們一塊上樓去。”相較於陳休淵的面無表情,面帶微笑的趙恣文可是親和多了。
這是陳休淵第二次走進藍薄荷的專用電梯,必須使用會員磁卡才能刷開電梯的門,不同等級的磁卡激活的按鍵也不同。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一直到進入辦公室。趙恣文示意陳休淵坐下,自己到一邊的小吧檯倒了兩杯果汁。
“這次請你來,是爲了兩件事。第一,我要向你道歉。”趙恣文將其中一杯放在陳休淵面前時,忽然說。
陳休淵玉戒指裡的黑霧正要纏上趙恣文的手腕,結果因爲趙恣文的這句話,黑霧被他收了回來。他疑惑的看着趙恣文:“道歉?”
“爲我的魯莽。”趙恣文點頭,“另外就是,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陳休淵完全被弄蒙了,他覺得趙恣文是不是把他和其他什麼人弄混了?這位“大人物”,有什麼需要他這個小人物幫忙的嗎?
“我的外甥女,在大學宿舍裡,和她的同學玩什麼碟仙,結果好像……”
“稍等一下。”陳休淵擡手做了一個停的動作,“趙先生,您不是在開玩笑嗎?您想讓我在關於‘碟仙’之類的東西上幫忙,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上?”
“我不是在開玩笑。有些東西確實是迷信,但是有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有些人不知道,不瞭解,沒見過而已。”
“……”陳休淵依舊保持沉默,並且戒備的看着趙恣文。他小的時候知道自己的與衆不同是和父親的秘密,長大之後,則進一步的明白,顯露自己的不同要麼是被不相信的人當成怪胎和說謊精,要麼是被相信的人關進實驗室當小白鼠。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要他用自己的能力幫忙,而且不久之前還想着“包養”他的人,陳休淵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改變主意,直接宰了他了……
“這樣好了,你幫我的忙,我也幫你的忙。”趙恣文也感覺到了不對頭,他加快了這次談話的進程,從辦公桌裡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陳休淵的面前,“無論裡要做什麼決定,先看看再說。”
陳休淵依舊帶着戒備,但他知道信封裡沒危險,所以他打開了信封,從裡邊取出了幾張照片——某監控攝像頭所錄製的一場車禍現場的截圖,更準確的說,是造成陳休淵父親死亡的那場車禍!
“渡A*****。”陳休淵說出了那輛車的車牌號,趙恣文卻愣了一下,錄像中那輛車的車牌是被擋住的,而原本警方則乾脆告訴陳休淵監控錄像頭損壞什麼都沒拍到,所以,他是不可能知道肇事車輛的號碼的,“我爸告訴我的。”
這解答了趙恣文的疑問,但也讓他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陳父是當場死亡的,所以,陳休淵這是承認他有那方面的能力了……雖然早就確認了,但真正親耳聽到,還是讓人感覺心裡發毛:“所以,你確實是來找仇人的?”
“對。”
陳休淵的世界,比其他人都要大,因爲他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掌控別人無法碰觸的力量。但卻也比其他人都小得多,因爲他只有一個父親,那是唯一養育他、理解他、引導他、愛他的人!
而在趙恣文的調查中,一個驟然失去所以依靠的孤兒,跑到藍薄荷來打工,這聽上去挺合情合理的。所以,趙恣文第一次並沒太過深入的瞭解陳休淵的身世,一直到他意識到趙恣文可能具有某種特殊能力……
這個孤兒雖然早年喪母,但他的父親是個醫生,而且還是個比較有名的耳鼻喉科主任醫師,雖然這位醫生是個好大夫,甚至好到有點懦弱,結果到現在還騎着自行車上班,住着和妻子結婚時的舊房子。但他還是給兒子留下了幾十萬的存款,這點錢買飯買車揮霍享受是不可能的,但是支撐着陳休淵大學畢業卻絕對沒問題。
可陳休淵輟學了,並且跑到一個既聲名遠揚,但也臭名卓著的地方打工,這可就是耐人尋味了。如果再加上他的能力,他做出這種選擇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尋仇!
“我把仇人交給你,給你重新找個學校,然後你幫我外甥女的忙,怎麼樣?”
“你把仇人交給我,我幫你外甥女,另外,我欠你人情。至於上學就算了,我在這挺好的。”
“呵呵,那也好。”
“另外,我好奇地問兩個問題,你到底是怎麼那麼確定我的能力的?又爲什麼要讓我來幫你的忙?”
“這對我來說,其實是一個問題。就像是藍薄荷的三樓、四樓與地下室只對一部分人開放一樣,有些情報、資源等等也只爲少部分人所知道。正好我也算是少部分中的一位,所以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的。不過……我們家的老爺子,因爲某些特殊原因,就算是面對事實,也不願意借用,甚至是承認這些力量的存在。以至於我們這些小輩,就算需要,也只能偷偷摸摸的用,而且不能找某些知名人士,只能請不顯眼的人幫忙。”
“超自然的力量有很多?”
“世界各國都有很多,只是大家都在背地裡搞而已,畢竟現在是科學時代。總之,也是巧合,這次我找了一個朋友來幫忙我外甥女的情況,結果他來了卻發現我病倒了,又發現我不是生病……當然,那是我自找的。”趙恣文苦笑。
而陳休淵有那麼一瞬倒是覺得這個紈絝子弟也有可取之處,他認栽認得很乾脆利落,反而一點也沒感覺出狼狽,不過這種感覺也只是一瞬而已。
“緊接着,我的那個朋友雖然看出來了我不是生病,但卻沒辦法幫我治好,而他同樣沒辦法的是我外甥女的狀況。所以,我想那麼把兩件沒辦法的事情放在一起,是不是就有辦法了?”
趙恣文說得很乾脆,但這已經是至少二十多天前的事情了,拖延到現在,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他絕對不會想來求助一個可能看他不順眼的“大仙”的。
“你沒說謊。”陳休淵歪着頭看着他,點了點頭。
“我被警告過,在你們這樣的人——別誤會,只是形容,並無惡意——面前說謊,是找死。”
“類似於碟仙、筆仙這類的東西我也知道一些,追求刺激和好玩的年輕人,召喚一些‘仙靈’來回答他們的問題。不過結果的隨機性很強,原因是叫來的東西隨機性很強。甚至大多數情況下,什麼東西都叫不來,但一旦叫來,那麼必定會發生些什麼糟糕和倒黴的事情。看來你外甥女屬於後者,而且她叫來的東西很強。”
陳休淵接受了趙恣文的答案,他也不再問問題,而是開始了“工作”,不過,使用自己的能力工作,這還是頭一回——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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