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錦毛虎燕順不忍旋風被蔡牽活活打死出手相救，蔡牽心中不悅，錦毛虎與其撕破臉皮割袍斷義，誓死也要維護旋風。部下背叛蔡牽惱羞成怒，揚言要嚴懲叛徒。本想殺了燕順以儆效尤，怎奈適得其反，水虎三兄弟齊心協力苦戰蔡牽。在付出沉重代價後，艱難險勝。可憐蔡牽一世海上梟雄，死在自己親手製造的地獄中。
上神宮。
宋公明噼噼啪啪說了一大串，劈頭蓋臉地砸在上神身上，上神被宋公明密不透風的凜冽詞句攻擊得防不勝防。不過上神是何等了得人物，這種情形無傷大雅，片刻緩過勁兒來，對付自如道：“宋公明，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是要負責任的。我可知道你的底子可不是很乾淨，冠冕堂皇說這些話不覺得害臊麼？”
宋公明低下頭咂咂嘴道：“我知道你是指之前供事於八重門的事，把你說成這樣，自己也是人以羣分難逃干係，上神大人是指這個意思？”
宋公明上鉤，上神得逞微微一笑道：“是這樣不錯，你抹黑我，無異於自己抽自己嘴巴子，自身都不乾淨，有何資格指責別人？……”
“所以我脫離了八重門。”宋公明搶着說道：“就是爲了不和你們同流合污。”
“哈哈哈哈！”上神嘲笑道：“少給自己臉上抹金了，趙佶，我今天就讓你認識認識宋公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上神嘴角掠過一絲邪笑：“其實宋公明便是八重門四神獸將之一的白虎將，也就是二十年前在潯陽樓題反詩造成轟動一時文字獄案的宋江。他有着這一段和他口中羞辱的朝廷至深淵源卻不敢承認，還巧言令色試圖遮掩，改頭換面試圖隱藏。他就是一個僞君子，一個報復心極強的勢利小人。直到他得勢之後爲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朝廷作對，不擇手段的詆譭朝廷命官，因爲他被朝廷否認過，他背叛了他曾經宣誓效忠的組織。得不到朝廷的認可於是懷恨在心，處心積慮算計一切就是爲了抹黑我等。對於這樣一個朝廷的叛徒正大光明的站在世人面前的時候，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自己的光輝形象，所以一概有損其名譽的威脅都要被摧毀。他試圖攻擊知道這黑暗中一切的上神，把這個秘密永遠深藏。本尊說得沒錯吧，宋公明，亦或應該稱呼你爲白虎呢？宋江？”
李師師調侃道：“真不賴，宋公明，沒想到你做的這一切既然是爲了報復？”
宋公明閉閉眼湊到李師師耳邊小聲道：“都一起睡過的人了，你居然相信一個外人。”李師師頓時面紅耳赤，滿是羞愧。
上神翹到時機挑撥道：“看到了吧趙佶，這纔是宋公明，一個當着你的面和別人說悄悄話的人，你居然還敢相信他，自己被利用了還被矇在鼓裡，真是可悲。”
“你說的不錯。”宋公明坦然道：“我的確隱藏了自己真實身份，不過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只是不恥，深爲自己和八重門有關係而羞恥。我承認我就是宋江，不過所謂的白虎將宋江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不是麼？”宋公明敲擊着胸口的機械心臟道：“在中土大戰時期已經被玄武殺死了。”
“……”上神不知道宋公明耍什麼花樣，只好耐心聽他繼續說下去。
宋公明道：“我可以坦然面對我的過去，因爲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自己過去的錯誤贖罪。而你呢，上神大人，卻一步一步深陷罪惡的泥潭。今天就當着端王爺的面，把話說清楚，你敢把你說做的那一切醜陋的事像我一樣坦白曝光於衆麼？”
上神有些心虛道：“我做過什麼醜陋的事？我所做的一切哪一點不是爲了大宋？好不容易阻止了朝廷的黨派鬥爭，使大臣有前所未有的團結，你卻說我拉幫結派。你又怎會懂得我是將黨派鬥爭轉移到對外戰爭上去的？而你所處的這裡大興土木，也是維護大宋執政機關的莊嚴和威懾性。人民需要轉移注意力，戰爭能使人民活躍起來，我給這些人一個機會，他們可以在戰鬥中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人民還需要信仰，愈是完美地呈現出領導者的高度，愈能增加擁護子民的信心。國家需要穩固，需要不斷的進步發展才能長期屹立於競爭激烈的中土。我所做的這一切不論在爾等看來是光彩還是不光彩，都是爲了大宋。”
宋公明用腳漫不經心的踢着地板道：“是爲了你自己吧，上神大人，說說看，你到底是誰？你也有名字是嗎？”
上神身子一顫，臉上發生不經意的變化，還是鎮定自若地說道：“閒話就談到這裡，說過了你們找的人不在，本尊還有許多公務要忙。念爾等有功於大宋，本尊寬宏大量不予計較。且自行退去，再放肆，休怪老夫不客氣！”
“不。”趙佶做了半天聽衆，在上神與宋公明所說的話之間做出判斷，終於發話道：“不管宋公明也好，宋江也好，這些過去都已經不重要。我只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的一切，我與宋公明是戰友，在戰場上同生共死。一言一行都可看出宋公明是一個剛正不阿重情義之人，這是滲入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都被感染的真實感覺。”
李師師咧着嘴道：“雖然很肉麻，可是很在理。”
趙佶接着說道：“可是上神大人呢，說得很多，也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可你爲什麼一再煞有介事的掩飾一個很小的問題？”趙佶擺出一副案件大破偵探神情道：“除非你試圖掩蓋某些不爲人知的東西，爲什麼不告訴我們你的真實姓名是誰，還是你本來就是某個我們很熟悉的人？”
上神有些坐立不安了：“趙佶，你在胡說什麼？”
趙佶翻起眼睛盯着上神目光如炬道：“因爲你就是楊戩！”
“……”上神臉上的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趙佶步步緊逼道：“你以楊戩的身份作爲掩護，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然後又若無其事地躲在幕後扮演着毫不相關的另一個人。你嗜權如命，這樣就可以牢牢握住手中的權力。哲宗皇帝到底是怎樣？而你是楊戩的事實爲何要隱瞞？這裡面又有什麼隱情？”
上神揹着的手不斷來回搓動，臉上依然平靜說道：“趙佶，本尊當你所說只是臆想推理，可有證據。”
趙佶如實道：“這倒沒有。”
“有！”李師師突然以上仙的口吻說道：“我可以證明。”
上神吃驚道：“你，你的聲音？……”
李師師出奇地憤怒道：“我就是上仙！”
上神失色道：“什麼？！”
李師師氣呼呼道：“我以前不明白一些事情，幸得趙佶點破，我方可徹悟，在這皇宮之中最瞭解你的人某過於我了。當初帝位之爭大選的時候，你就來找過我，一心推舉趙佶，可是我後來還是傾向於主和派。在宮中你煽動方臘逼宮，方臘前來秘密求助於我，目的也是逼迫趙熙禪位於趙佶讓主戰派掌權。屢次不成你便排除阻礙你發動戰爭的異己，我也在你抹殺的黑名單上。然後你再讓趙熙患上重病，假以楊戩掌權，實則自己控制着一切。沒有人可以阻礙你的時候，你就肆無忌憚的發動戰爭。你一直熱衷於戰爭，是個不折不扣的狂熱戰爭分子。我以最爲理解你的上仙身份作爲證人，證明你就是楊戩，所有的都是爲你的戰爭做鋪墊。如此解釋，夠分量麼？”
上神還在做最後的反抗：“你們無權質疑本尊，本尊是至高無上的上神，區區凡人怎可以指責神的存在。本尊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和無可厚非的，是作爲神的義務職責。”
宋公明嗤之以鼻道：“你以爲你叫楊戩，自己給自己蓋了個真君觀，自己就是二郎神了？你就是個肉體凡胎的人而已，只不過沉浸在自己製造的名望中迷失了自我。”
“不……不……”上神抖動着手指，一不做二不休道：“你們和神對抗是要付出代價了，不可能讓你們踏出這個屋子半步。”說完一揮手，迴廊上或蹲或立瞬間閃出密密麻麻的黑衣黑甲人。
“六儀騰蛇！”宋公明失口叫道：“甲子六儀和六扇門果然還是被上神掌控着，八重門依然存在。”
“呵呵。”上神冷冷笑道：“知道怕了吧，後悔你們所要對抗的人了吧。真是自不量力，本尊再三仍讓，爾等非要逼我痛下殺手。趙佶，你就抱怨是上仙和不知好歹的宋公明連累了你，我不能留你。你比神宗聰明多了，太聰明的人不好控制，順便告訴你，當初慫恿神宗逐鹿中土的人也是我。是我成就了大宋皇帝史上的神宗傳奇，只要聽我的話我就可以造就一個人。你們這一輩太不讓老夫省心了，讓我深深感受到教導的失敗，四神獸將都是我最得意的學生。青龍死了，玄武和白虎背叛了我，朱雀不知去向。我可以一手塑造你們，也可以用這雙手瞭解你們。”
“青龍並沒有死。”趙佶突然說道：“我就是青龍。”
在場的人無不驚愕萬分，上神大人也意想不到：“不可能，你不是青龍。”
趙佶淡淡說道：“我知道這讓老師你很難接受，的確，青龍也成爲了你背叛學生之一。”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