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趙佶盤踞飛雲山與山下遼軍對峙，宋軍面臨糧草短缺、水源緊張、醫療匱乏的困境。不過帶兵打仗不是過家家，不能兒戲魯莽，趙佶在身陷絕境的時候依然沉着冷靜，心中早有計較。晁天王將重傷的顧大嫂帶回忠義軍大營，路上顧大嫂與天王說了一些話，天王感慨萬千。孫新前來與天王談心，天王看出孫新別有用意，便將顧大嫂託付孫新照看。
忠義軍大營。
孫新唯唯諾諾道：“這算什麼事，不太恰當吧。”
“別裝了。”天王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喜歡顧大嫂？”
孫新語塞：“呃，這個……”
天王用手肘半撐起身子道：“你說話老是心不在焉的，聽安道全說顧大嫂醒了更是魂不附體。顧大嫂跟着我只會越來越受傷害，所以把她交給一個愛她的人更適合，你說呢？”
孫新笑了笑道：“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天王起身拍拍屁股去追安道全。
孫新在後面喊道：“天王，我會對她好的。”
天王回過頭會心的笑了，天王拉扯安道全衣袖問道：“喂，赤腳醫生，顧大嫂怎麼樣？”
安道全擰開酒壺蓋說道：“怎麼說呢，不太樂觀。命是保住了，臉算是毀了。”
天王揪過安道全衣領把他推在牆上惡狠狠說道：“你他媽的不是號稱神醫麼？臉毀了算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安道全生氣道：“灑家是給人治病救命的醫生又不是整容醫生，她半張臉都燒沒了，肌肉完全萎縮，神仙都沒辦法。靠，要不是我及時救治，她這會兒早就上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她攤上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男朋友算她倒黴。”
晁天王的手無力鬆了下來，低頭道：“對不起，剛纔我太沖動了。”
安道全一隻手搭在天王肩頭安慰他道：“沒事，遇到這樣的情況情緒激動很正常。其實還好啦，就算是毀了半張臉看上去依然比很多女孩子要漂亮許多。”
晁天王突然想到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塊碎狀物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
安道全拿在手裡反覆看了看，咦了一聲道：“這是硅酸鹽，很好的隔熱材料，你問這個幹什麼，不會是當做藥材了吧。”
晁天王從安道全奪過那塊東西跑開，邊跑邊回頭致謝道：“安道全謝謝你，回頭請你喝酒。”
安道全趕緊說道：“好好好！別放我鴿子啊。”
孫新在病房門口躊躇，半天下不定決心推門進去，治好點起一支菸平復一下心情。一個護士‘噔噔噔’跑過來黑着臉道：“這裡是醫院，不許抽菸。裡面的病人聞不得煙味，你不知道嗎？還是個軍官呢，一點常識都沒有。”孫新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連忙掐滅菸頭點頭哈腰賠不是。
孫新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漱完口哈氣感覺了一下，還是有些煙味。從口袋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口罩，手伸進口袋時觸碰到香菸盒，猶豫片刻拿出來戀戀不捨看了一眼，下狠心將半盒香菸連同打火機一起扔進廢紙簍。
孫新帶着口罩戰戰兢兢回到顧大嫂病房外深吸一口氣，輕輕敲擊房門，顧大嫂在裡面聲音虛弱迴應：“門沒鎖，進來吧。”
孫新推門而入，將果籃和玫瑰放在顧大嫂牀頭，顧大嫂半邊臉包着繃帶，從繃帶裡露出兩隻好奇的大眼睛只盯着孫新看，孫新不好意思地躲閃顧大嫂犀利的目光，慌亂地打招呼：“你……你好！”
顧大嫂眨眨眼問道：“你是誰，醫生麼？看起來不像，哪有醫生給病人送水果鮮花的，這年頭，醫生不找你要紅包就不錯了。你爲什麼帶着口罩？見不得人麼？”說着顧大嫂自己覺得好笑，咯咯笑起來。
孫新撓撓頭，從揚起得到眼角看出他也在笑：“對，長得太醜，不好意思露臉。”
“沒事。”顧大嫂伸手要去摘孫新口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醜，會比現在的我還醜麼。”
孫新避讓道：“不好，有煙味，醫生說不要讓你問到煙味。”
顧大嫂在空中的手停住了，甜甜笑道：“沒那麼嬌貴，我也會抽菸。”顧大嫂從牀頭抽屜翻出一盒煙道：“沒事兒，抽吧。”
孫新擺手道：“不用，戒了。”
顧大嫂聳聳肩自己掏出一支還沒塞進嘴裡就被孫新奪下來，顧大嫂不高興道：“喂，你幹什麼？”
孫新道：“醫生說抽菸對你不好。”
顧大嫂鼻子一哼，看孫新堅定的眼神妥協道：“好吧好吧，不抽就不抽。不過你要答應我脫掉口罩，我就不抽菸。”
“好。”孫新解開口罩，露出俊朗的臉龐。
顧大嫂看着和晁天王有幾分相似的孫新有些入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孫新陽光笑道：“小尉遲孫新。”
“啊，好。”顧大嫂抓過孫新送過來的花湊在鼻子上嗅了嗅開心道：“花真香。”
孫新不在那麼蹴鞠了，主動抓過一把椅子坐下來你一眼我一語和顧大嫂熱情攀談起來。
天王找了一件軍外套披在身上，來到地坤營旅團部找金錢豹子湯隆，湯隆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來了。天王拿出之前給安道全看的物什給湯隆說道：“你能搞到這玩意兒麼？”
湯隆拿過來端詳一番道：“是石棉啊，這好搞，遍地都是，不過你要這不值錢的東西作甚。”
天王道：“你能不能用這做一副全身的盔甲和手套？”
湯隆撇撇嘴道：“行是行，可是硅酸鉀做出來的東西硬度太低，你要這樣的盔甲也沒什麼用啊。”
天王咬咬下嘴脣道：“那你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讓他不那麼容易碎，抗不抗震就無所謂了，我身體好扛得住，主要是讓它能儘量長時間貼在我身上起到一個隔熱的作用。”
湯隆道：“可以試着加一些其它東西進去，你什麼時候要？”
天王急切道：“一個禮拜以後。”
湯隆搖頭：“不行，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叫人給你送過去，就算是你要和別人打架，身體也要半個月的靜養。”
“等不了那麼久。”天王道：“給你十天，幫我做出來。”
湯隆爲難道：“好吧，我加加班。”
“謝了。”天王轉而又問道：“你會做人皮面具麼，那種跟真人臉皮一樣的？”
湯隆笑道：“你以爲我是萬事通啊，什麼都會做？這個真做不了。”
天王失望道：“哦，那就算了。”
湯隆掏出手機道：“中途停車在幽州的時候我認識一了一隻猴子，叫做玉臂將金大聖，他興許可以幫你，我給你電話。”
“好。”天王喜不自禁道：“多謝，你真是我救世恩人，我代表八輩祖宗都感謝你。”
湯隆囧着臉道：“好了好了，你那一套客套就收起來吧。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請不請得動金大聖還是靠你自己。”
天王不以爲然道：“一隻猴子而已，能有多大麻煩。”湯隆不語，只是看着天王壞笑，笑的天王一陣陣發怵。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