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陶夭夭買下來的院子,就在皇城外的南塢村,但是由於大家都比較激動興奮,見了很多沒有見過的新鮮物件,然後玩起來之後,竟然也忘了時間,等大家想返回長城外的南塢村的時候,發現時間來不及了,估摸着走到城門的時候,人家也就關城門了。
索性,陶夭夭便帶着大家在鴻通客棧住了下來,然後跟大家說,先吃過晚飯,如果小肉包和小豆包還有鬆兒能不是很鬧,那麼晚上大家去夜市,看花燈去。
當江雪梅和陶葉還有玲兒聽到陶夭夭的這個決定的時候,開心的不得了。
春子和孫有餘是很有眼力的,很快便在鴻通客棧辦理了入住,又將馬車寄存之後,便去和陶夭夭她們匯合了。
陶夭夭帶着大家到了一處經濟又實惠的飯莊吃飯,這家飯莊,是她和阿衡來的那次,她在搜尋如何找到一家比較有宣傳力的飯莊酒樓,以此推廣自己的翡翠魚黃金餅的時候去過的。
倒不是大家沒見識,只是覺得,這京城的飯菜,和清溪鎮的飯菜比起來就是不一樣,照常理說,江雪梅和陶葉孫有餘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但是春子和玲兒也是吃過馬連坡做的飯菜的,但是,春子和玲兒還是覺得京城的飯店的飯菜更有味道。
陶夭夭看着大家都很高興,她自然也就高興起來。
小肉包讓江雪梅抱着,而陶夭夭則抱着小豆包,陶葉帶着鬆兒,這一行幾人,就朝着京城的夜市去了,京城的夜不同於別的地方,即便是沒有太陽的光輝,那些娛樂場所的燈火,也會把暗夜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江雪梅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稀罕的東西,她看到最後的時候,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和身份,像個孩子一樣的和大家打鬧嬉笑。
陶夭夭看在眼裡,喜歡在心裡。
只是,透過那閃亮的燈火,陶夭夭看了看遠處的那片天,就是在那片天下,有一座高聳入雲一般的宮殿,金碧輝煌,氣勢磅礴,而她的阿衡,就是被困在那裡。
陶夭夭知道,依照阿衡的本事,如果來硬的,肯定是能逃出來的,或許,就是因爲阿衡的善良,纔會被那個宮牆之內的歹人利用,以至於,阿衡不得不選擇殘害自己來躲避其他的危險。
陶夭夭抿了抿脣,心裡默唸着:阿衡哥,等我。
以前的時候,阿衡每次離家而去,總是留給她那兩個字“等我”,而如今,她也在心裡默唸着那兩個字,她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此時此刻,雖然大家都玩得很盡興,但是陶夭夭的心思卻一直都在鴻通客棧裡,因爲陶夭夭有一種預感,千鈺已經回去好些天了,不管是什麼情況,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總要有消息纔對啊。
和千鈺同行一路,陶夭夭憑直覺,千鈺是個忠於主人的好奴才,當然,這個定義只限於千鈺和阿衡,畢竟,在陶夭夭的眼界和認知中,沒有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也沒有人天生就必須低落塵埃。
大家都玩得很盡興,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陶夭夭的臉色變化,一直玩到了子時了,花燈會逐漸的淡去,除了那些鶯歌燕舞的勾欄瓦肆還在喧囂,熱鬧繁華的京城,似乎也有些瞌睡的要休息了。
許是玩得太過興奮,所以大家並不覺得累,而一旦停下來之後,大家這才感到了疲倦,雙腿像是灌了泥巴,沉重的很。
“小七啊,咱們這下走回去,要很晚了,這路上會一直有人麼?”江雪梅剛纔的喜悅和激動,就在她停下來的那一刻,已經消散不見了,隨之而來的,她有些畏懼。
“京城裡很多巡夜的,安全還是有所保證,只是,我們要繞開那些人走,萬一被抓到了盤查,還是有點小麻煩的,倘若是富貴人家的馬車,那些人就不會自動上前找麻煩了。”陶夭夭簡單的介紹說道。
孫有餘和春子聽聞之後,急忙上前,又詢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陶夭夭都一一作答。
孫有餘和春子雖然沒有相互通話,可是從二人的表情中看得出,他們的內心也是有些提心吊膽的,並且,這兩個男人對陶夭夭的敬佩和崇拜之感,也是很明顯了。
走在稀拉拉行人的寬闊街道上,江雪梅陶葉和玲兒,完全沒有了來的時候的那種興奮,她們總覺得,這京城的路,怎麼會這麼寬啊,這建造的時候,要花多少銀子啊,這樣的路,倘若被人給攔住,那豈不是要很多人,難道京城的賊人要比清溪鎮的賊人多很多麼?
陶夭夭並沒有大家那麼緊張,她依舊是保持着原本的步伐,只是她的心裡在琢磨着,當時和千鈺說好了在鴻通客棧匯合,還說好了日子,不過,她竟然忘了再有一條備選的方法。
陶夭夭雖然沒有去過宮裡,好歹作爲一個穿越人的她,也是看過電視劇電影的,知道那皇宮裡到底是多麼的亂多麼危險,她真是後悔當時爲什麼不準備兩條方法。
腦子裡想着事情的事情,時間就自動的變得快了。
當陶夭夭還在思考着,要如何主動的去找千鈺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鴻通客棧的門前了。
打荷的夥計見狀,就給開了門迎接了進去。
由於之前定下的房間是挨着的,所以,走到了樓道之後,陶夭夭囑咐了幾句話,便帶着江雪梅還有小肉包和小豆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陶夭夭打開鎖子,進門的那一瞬間,她似乎突然意識到,這間房子裡有陌生人闖了進來!
陶夭夭當即立下的站在門口,一把捏住了江雪梅的手腕。
江雪梅瞬間愣住,臉上的表情迅速的不安,她只能屏息凝神,不敢出聲的盯着房間,用慌亂的眼神兒掃着屋裡的一切角落牀幃和桌下。
“什麼人?”
陶夭夭站在門口,低聲的狠戾的問道,並且接着說道,“我可是要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