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乾脆不再言語,直接拉着陶夭夭就往反方向走。
百里長風卻不依不饒,直接追了上去,而此時此刻,阿衡瞬間察覺到,已經有不少的人朝着這邊圍攏過來,很明顯,對方是要硬搶了。
“你到底騙了人家多少錢財?”阿衡不禁的佯裝呵斥道。
陶夭夭一怔,她好像完全就沒發現百里長風在短短的這段時間內,有如此的變化,並且,陶夭夭也意識到,今天的事情鬧大了,而百里長風的身份和地位,也再次的引起了陶夭夭的注意。
“我沒有啊,我跟他不熟。”陶夭夭有點慌亂了,因爲她也意識到了,似乎有一些人正在迅速的朝着這邊圍攏過來。
百里長風卻站在原地,冷笑一聲的說道,“她偷了我的心。”
阿衡聽聞,更加的仇視,他冷冷的盯着百里長風說道,“公子這是在逼我了?”
“是你逼了我,若不是你的存在,我或許不用等這麼久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煎熬,我知道了有些人是無法替代的也是不能忘記的,是不能不得到的。所以,感謝你們能來到我的地盤上。”百里長風說完,便揮了一下手,瞬間,人羣中冒出了很多面孔。
陶夭夭似乎突然間意識到,這次的事鬧大了,不過時至今日,陶夭夭就是不能理解,百里長風是怎麼知道她和阿衡來京城的?又是怎麼知道他們兩人會來這條街上呢?
就在那一瞬間,阿衡吹響了哨子,那些人突然百分百的戒備起來,並且加快了圍攏的速度。
與此同時,竟然從遠處奔馳而來了一匹駿馬!瘋狂霸道,更加的囂張。
陶夭夭一眼便認出,那是匹狂奔而來的駿馬便是疾風。
而街道上的人羣見了那像是驚了一樣的駿馬,紛紛尖叫着閃開,很快,一天無比通常的路徑已然近在眼前。
阿衡只一把將陶夭夭攔腰抱起,縱身一躍,格外敏捷的跨到了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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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接到了主人之後,便嘶鳴一聲,響徹雲霄,一股狂霸的力道,迅速的衝出了人羣。
就在陶夭夭懸着的心想要回落的時候,她轉頭之間,竟然看到站在百里長風身後那個富貴身邊的人,那女人不就是和她一路同行的常雨麼?
就在那一瞬間,陶夭夭的心裡咯噔一下,她緊緊地咬着嘴脣,內心格外的自責起來。
疾風絕對是罕世的奇馬,竟然帶着阿衡和陶夭夭精準的離開了鬧市,並且穿越幾條小巷,然後又上了寬闊的街道,繞了幾個圈子,方纔回到了恆通客棧。
陶夭夭終於明白,疾風的做法,就是在於帶亂了那些人的跟蹤。
到了恆通客棧之後,陶夭夭心裡格外的愧疚,但是她看到阿衡那張陰沉的臉色,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
“快點,收拾細軟,我們離開這家客棧。”阿衡嚴肅說道。
雖然阿衡的聲音有些嚴肅,但是他的口吻似乎並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陶夭夭心裡更加的不是滋味,於是她急忙的跑回房間,然後格外迅速的收拾好了東西,等她下樓的時候,阿衡已經和店小二算清了房費。
兩人急忙的出了門口,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陶夭夭竟然已經記不得疾風到底轉了幾條巷子多少個天橋了,不過,疾風帶着阿衡和陶夭夭來到的卻是這京城的貧民窟地區。
這裡的一切看起來,似乎並不比清溪鎮好的太多,陶夭夭的心裡想着,京城之中,竟然也有如此破落的地方。
“好了,這裡會安全很多。”阿衡說話之間就已經飛身下馬,然後將陶夭夭抱下了馬背。
陶夭夭沒吭聲,而像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媳婦兒,就那麼默默的跟在阿衡的身後,進了一戶人家。
這座小院格外的簡樸,雖然不是很好,但是比起雲暖村阿衡的小院,還是好多了,至少有青瓦的北上房,有石頭堆砌的牆頭,還有石子鋪成的甬路,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北上房的門口。
“阿衡來了?”一位頭髮鬍鬚黑白夾雜的男性老者從房間內走出來,手裡拄着柺杖,雖然他的步履有些蹣跚,但是老人家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錯。
“江爺爺,您老人家近來身體可好?”阿衡微笑着上前,先畢恭畢敬的給老人家鞠了一躬,這才大步上前的和老人相握雙手。
“好好好,都挺好的,這——這姑娘是——”江姓老頭很快就看到了阿衡身後的陶夭夭。
“我媳婦兒。”阿衡微笑着說道,然後便朝着身後招了招手,“夭夭,過來見過江爺爺。”
陶夭夭急忙上前,給老人家鞠了一躬,因爲她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禮數來給老人家拜見啊。
“這姑娘長相極好,旺夫相啊,好生養啊,就是瘦了點,來來來,進屋說進屋說。”老爺子笑吟吟的和藹說道。
阿衡便微笑着陪着老人家進了房間。
而陶夭夭跟着進去之後,發現老人家的房間內收拾的格外的整齊乾淨,並且桌面上還有一面銅鏡,只是,陶夭夭卻沒有發現這房間內,甚至小院裡有老奶奶的身影。
“阿衡,這次過來,多呆兩天吧,以往你總是來了就走。”老爺爺期待的盯着阿衡說道。
“好,這次帶了她過來,我會多住兩天,以往的時候,是因爲她不在身邊,所以——”
“理解理解,我知道的——”老爺子的性情格外的溫和可親。
陶夭夭的大眼睛在房間內骨碌的轉了一圈之後,便問道,“江爺爺,奶奶出門了?”
但是這句話一出口,陶夭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禮了,萬一人家江爺爺是孤身一人生活在此,她問了這樣的問題豈不是揭人傷疤?
更何況,她是第一次見到人家,就提出這樣的問題,着實是唐突了。
“哦?你怎麼知道你江奶奶出門了?”江爺爺似乎很有興趣的問道。
原本一直擔心的陶夭夭,在聽到了老爺子的這句話之後,吊在嗓子眼的心,這纔算是安心放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