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撲街摔暈了。”孫德厚笑着道:“來,今天碰上就是有緣,咱哥幾個一定得多喝幾杯。”
“一定一定。”盧一星笑着道,同時把張大帥剩下的酒菜給拿了出來。
說實話,雖然解決了這幾個鬼嬰,但我心裡邊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黑手教的人還沒有出現。
按理說,我要殺對方好不容易纔蒐集的鬼嬰,黑手教的人應該很生氣纔對,多少應該現身幫一下這鬼嬰。
可黑手教的人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這就引人深思了,我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兒,所以心裡邊不踏實,魂不守舍的。
喝着喝着,那孫德厚忽然問道:“老劉,今兒個白天從這兒路過的時候,發現岳氏集團總裁的女兒在你們這兒練車呢,你小子要是不勾搭的話,介紹給我唄。”
我愣了一下:“岳氏集團總裁的女兒?我日,不會是嶽耀偉吧。”
孫德厚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你已經下手了?”
“我嘞個去。”我倒吸一口涼氣,真沒想到嶽耀偉竟還有這一層的身份背景啊。雖然知道這嶽耀偉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嶽耀偉竟牛逼到這程度,甚至還是岳氏集團總裁的女兒。
這岳氏集團,在我們山東聊城市可是牛逼哄哄的存在啊,說是納稅第一大戶都絕對不虧,旗下有房地產超市餐飲等各種業務,即便是放在全省,那也是著名企業。
這小妮子是個十足的小富婆啊,足夠包養我幾輩子了。
我嘞個去!
“老劉,你沒事兒吧。”孫德厚看我眼神呆滯,忙輕輕的推了我一下。
我這纔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沒事兒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是岳氏集團總裁的女兒的?”
“嗨,你不會還不知道吧。”孫德厚用看與世隔絕了幾年的人的眼光看着我:“三年前的車禍,你都不知道?這件事當時可是轟動了咱們這個小鄉鎮啊。都上報紙了,很多記者都來採訪,我都被採訪了。”
“到底什麼情況。”我忙問道。
“三年前,我去,就是今天啊,我記得我陪我表哥去網吧查成績,然後回來的路上,就看見了嶽耀偉,這女孩正抱着一個小孩兒的屍體哭得昏天暗地的。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岳氏集團總裁的女兒,今兒個弟弟過生日,就陪弟弟出來踏青,誰知道出了車禍。後來她的爹媽就來了,還帶了將近一百號人……”
我嘞個去。
我完全愣在了原地,這代表着什麼?
三年前的今天,是嶽耀偉弟弟的生日,三年後的今天,那豈不是說,嶽耀偉的弟弟今天正好滿十歲。
鬼嬰一旦到了十歲,那就會變成煞嬰了,也就是今天……
不好!
我和盧一星幾乎同時拍案而起,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我沒想到盧一星的反應速度倒還真不算慢啊。
既然是今天變成煞嬰,那實力肯定會瞬間暴漲啊,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嶽耀偉完成最後的變形步驟。怪不得黑手黨的人今兒個沒出現,原來這些鬼嬰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他們會管纔怪呢。
我和盧一星腳下生風,匆匆忙忙的就跑向賓館,身後孫德厚罵了起來:“你倆跑什麼跑啊,趕緊回來。”
當我們氣喘吁吁的來到賓館的時候,驚詫的發現我佈置好的法陣早就已經被破壞了,看來這嶽耀偉還真是凶多吉少了。
草泥馬,別傷害小富婆!我在心中暗暗想着,同時咬着牙衝到了嶽耀偉的賓館門口。
我用力的敲着賓館的門,但裡邊卻沒有丁點的迴應。我顧不上太多了,直接一腳便把門給踹開了。
門被踹開的同時,我發現嶽耀偉正安靜的跪在桌子上,背對着我,披頭散髮的,她的身下還有一灘血水,而在嶽耀偉的對面,一個面目猙獰的孩童,正張牙舞爪的盯着我們看。
“我草泥馬!”我立刻憤怒了,抓起金錢劍便準備把那個鬼東西給刺死。
但在這一瞬間,走廊和房間的燈忽然閃了起來,幾下之後,便徹底的滅了。
瞬間,我的身子完全沉浸在了黑暗之中。我的第一個感覺便是慌亂和恐懼。無疑黑暗是煞嬰作戰的首要戰場,我這可怎麼辦啊?
不過一想到嶽耀偉的安危,我也顧不上太多了,匆匆忙忙的就衝了上去,憑着記憶,金錢劍瘋狂的砍着。
但我剛跑了兩步,便被一個東西給絆倒了,我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腦袋好像磕在了桌子上。
然後一隻冰涼的小爪子開始胡亂的抓我的頭髮。
我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用金錢劍在腦袋上胡亂的砍了兩下,想要把那雙冰涼的小爪子給趕走。
但我發現金錢劍對那玩意兒根本不起作用了,甚至都沒法穿透手指。
完了,煞嬰已經擁有實體了,我這金錢劍傷害不了他。
我一把抓住那如枯骨一般的小爪子,想要把小爪子給挪開。
但我忽略了小爪子的力氣,我根本就不是小爪子的對手啊,那小爪子輕輕的一拽,我整個人就一個踉蹌,摔了兩個大跟頭。
這一個跟頭可把我給摔的全身痠痛,但是我真沒時間考慮身上的疼痛,想要掙扎着站起來。
這時候那一個爪子又開始抓我的腳掌心了,撓的我癢癢的。我飛起一腳就要把那小爪子給踹飛。
但處於黑暗之中的我,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在我踹他的時候,那小東西瞬間便沒了。
我嚇壞了,知道這樣蠻幹的話根本不是辦法。於是匆匆忙忙的便蜷縮到了牆角處,準備利用牆壁做遮掩,免得對方偷襲我。
可這時,我忽然感覺到一縷頭髮竟緩緩的從牆壁裡延伸出來,繞過了我的脖子,那種冰涼的頭髮帶給我的感覺挺舒服。
可是我卻是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知道那玩意兒是準備要我命了,我可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咱丟不起那人啊!
我罵了一句混蛋,滾你妹的,之後便一把抓住了那一縷頭髮絲,勉強和頭髮絲僵持住了,不至於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不過我這邊剛和頭髮僵持住,手掌心又被那個小手給抓住了,我正想縮回來,但越來越多的小手按在了我的大腿上。
擦你妹的,怎麼這麼多小手?你丫蜘蛛啊。
我憤怒的掙扎着,但那小手卻個個有力量。
我心中恐懼之際,心想這幫狗日的該不會是準備把我的心臟給挖出來吧。
可這幫孫子做出的事,卻是讓我大跌眼鏡,你們猜怎麼着,把我的身體給控制住了之後,那隻小手竟輕輕的撓我腳掌心來了。
撓的我那叫一陣忐忑不安啊,這算個毛啊,這也算攻擊嗎?
我心中更納悶兒的是,盧一星那小子跑哪兒去了,怎麼從一開始就沒聽到他的聲音?我不由得大喊了一聲:“盧一星,你在哪兒呢,過來幫忙啊。”
“別說話,白老爺在附近呢。”盧一星小聲說了一句。
我嚇得立刻閉嘴,心想你妹的白老爺怎麼又出現了?
盧一星剛說完白老爺,那幾個按在我身上的小手竟瞬間消失了,我重新恢復了自由。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燈又亮了,我這才鬆了口氣,但我一想起前幾次見到白老爺盧一星教我的注意事項,便趕緊趴在地上裝死屍。
我趴了一會兒,也沒有感覺到上一次白老爺從身邊經過,後脊樑骨發亮的感覺啊。
我心中可就納悶兒了,該不會是這盧一星糊弄我玩吧。
盧一星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對我點點頭:“白老爺走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忙跑到窗戶上朝外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了一道白影晃晃悠悠的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