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毫不猶豫的就用手機手電筒照了一下阿胖腳下,這麼一看,還真有所發現。
在胖子腳下,竟有一雙腐爛的軍靴,因爲手機光亮有限,所以也只是看到了一雙軍靴而已。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那軍靴或許就是那腐爛大將軍的軍靴啊。我對特種兵說道:“順着軍靴往上照,讓我看看那是什麼玩意兒。”
光亮慢慢的順着軍靴照了上去,而這麼一照,我們才發現,這果然是一具將軍屍體,而且全身已經嚴重過腐爛了,臉上的皮都耷拉了下來,眼珠子掛在外邊,一層層的屍油順着鎧甲就流了下來。
“對,對,剛纔就是這傢伙。”胖子看見這腐爛的傢伙,立刻就情緒激動的喊了一聲。
“這是殭屍嗎?”阿飛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也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殭屍了,按理說如果是殭屍的話,應該不會死的啊,殭屍只能被符給控制着不能動彈,跟死去一樣,不過若是摘掉符的話,一樣活蹦亂跳的。
若是想滅掉他們,就只能用火,將他們給燒成灰燼,但面前這個玩意兒卻並沒有被燒成灰燼,額頭上也沒有鎮屍符,所以這應該不屬於殭屍吧。
“你看這傢伙身上的鎧甲,怎麼有點扁啊,就跟被擠過似的。”特種兵說道。
我這麼一看,可不是咋的,這屍體身上的鎧甲果然是有點窄小,一眼就能看的出來,而且其上有很明顯的擠壓痕跡……
一看到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特別的名詞:囚孚!
這所謂的囚孚,是從春秋時代傳下來的一種保護墳墓的方式,不過這種方式過於兇殘暴戾,根本就沒有人性,而且還有別的方式替代它們,所以這種方式也就是持續了一兩年的時間,便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沒想到今天我竟然還有機會見到這種東西,看來我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這所謂的囚孚,就是讓犯人或其他陪葬的人員,穿上大將軍的盔甲,然後用某些手段,將他們給夾在非常窄小的空間裡邊,這樣他們就沒辦法挪動,甚至連喘氣兒都困難。
這樣被囚禁在狹小空間裡邊的他們,就會被慢慢的渴死,餓死,以及缺氧窒息而死。
這樣的死亡方式,會讓死者怨氣深厚,死後也會陰魂不散,變成厲鬼守護着古墓,誰若是靠近古墓的話,他們就會拼了一切力量,跟對方拼命。
利用這種方式來防止盜墓賊,實在是慘絕人寰到家了。但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還是很有效的,如果不是剛纔大師我隨機應變的話,估計這幾個‘盜墓賊’真的要掛在這裡了。
“我去,這裡還有一隻!”阿胖大喊了一聲,然後一下跳了兩米多的距離,我心中好一陣驚奇,真懷疑胖子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能帶着一身肥肉跳這麼遠的距離。
我們上前一看,發現這個囚孚跟之前的囚孚是一模一樣的,很顯然兩人是一塊被製成囚孚的。
這囚孚雖然能提防盜墓賊,但也就只能起一次的作用而已。要是第一次不能成功,那就會徹底變成屍體。
雖然這樣,我還是讓他們小心謹慎,因爲這裡保不齊還有其餘的囚孚呢,萬一被其餘的囚孚給坑了可就麻煩大了!
我讓他們憑着直覺尋找另外的一口棺材,他們果然沒讓我失望,最後終於又重新找到了那口棺材。
我也沒多看這棺材,便跟特種兵說道:“你把他們幾個也都喊過來吧。”
特種兵的嗓門兒還是挺大的,扯着嗓子就大喊了一聲,然後就聽到了其他人的迴應。說實話,經過了前邊這麼多事兒,我還真擔心那幾個傢伙也撞客呢。不過還好,他們最後沒事兒人一樣的跟我們聚合了,看到這棺材之後,也都放下心了。
“大師,別閒着了,趕緊把這些棺材給封印住吧。”阿胖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看着阿胖道:“胖子,你知道的,這個封印的話,得用手指上的陽血才成,你看看……能不能把陽血借給咱用用?”
阿胖的手快速縮了回去:“你不知道啊,我貧血,你要是再給我抽走有點的話,我真擔心我會暈過去。你在這裡讓我暈過去,那跟讓我死在這兒有啥區別?”
我說道:“沒事兒,就用一點,貧血不會昏厥的。”
阿胖還是有些猶豫。
阿飛說道:“我說胖子你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啊,我的手指頭都差點獻出去了,你獻點血就成這樣了,瞧瞧你這素質。”
阿胖呵呵笑笑:“那行吧。”
說着,便將手指遞給了我,我二話不說,直接接過胖子的手指,然後在棺材上畫了一道符。
之後是其餘兩口棺材。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才終於鬆了口氣。
但情況卻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就在我們思索着怎麼逃走的時候,我在那棺材上畫的符,竟好像火藥一般的燃燒了起來。
我去,這可把我給嚇壞了,姥姥的用中指陽血畫的符都幹不過對方,這玩意兒到底得厲害到什麼程度啊!
至少我對這怪物是束手無策了。
這個地方的符剛燃燒起來,另外兩口棺材的符也燃燒了起來,光芒將整個大廳給照的透亮……
“大師,你的符可真厲害。”他們幾個對符燃燒的情況並不是瞭解,還以爲是符咒發揮作用了呢,都衝我豎起大拇指讚歎道:“符咒還有這麼大的力量,能自燃呢,以前我們從來都沒見過符燃燒過。”
“那是因爲你們碰到的符都是假的。”我說道:“我這個可是名副其實的真貨,只是……符燃燒並不是好現象。”
“哦,那說明什麼?”
“說明這符根本幹不過棺材裡邊的鬼。” 我說道:“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也沒辦法了。”
“別啊。”阿飛說道:“一個符鎮不住,咱不會多畫兩張符嗎?”
我搖了搖頭:“就算你畫一千個符,效果還是一個符的作用。咱們現在還是抓緊時間逃命要緊。”
可這時候,那棺材中竟分明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咬骨頭的聲音似的。
這聲音……我一時間愣住了,心中惴惴不安,該不會是我剛纔的符非但沒壓制住草鬼大王,反倒是把草鬼大王給喚醒了吧?
聽動靜,草鬼大王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全甦醒,我去,我一個小道士,可沒辦法跟這個原始惡鬼對抗啊,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趕緊逃命。
我立刻對他們幾個人說道:“快都被愣着了,趕緊逃命吧,要是草爬子真從裡邊出來的話,我們幾個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說着,我便帶頭,準備離開這兒。其餘幾個人聽我這麼一說,也都是一個個的臉色蒼白,緊跟在我屁股後邊。
也不知道走了多大會兒的功夫,直到感覺我的腿腳都發麻了,總算是找到了這個寬廣石室的邊緣。
我看着這面石壁,說道:“快找找看,看看石壁上有沒有出口機關之類的東西。”
在這生死攸關的關頭,大家都表現的特別積極,在石壁上開始摸索了起來。但摸索了好半天時間,卻並沒有找到什麼機關。
而身後那棺材之中的動靜,卻越來越大了。
“大師,怎麼辦?”阿飛又開始重複那句被他說了不知多少遍的臺詞了。
還問我?你怎麼不去問元芳啊。
這兒沒出口,我總不能用腦袋給你撞出來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