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神經瞬間都緊繃起來,目光灼灼的順着壯漢手指的方向望去,這麼一看,嘿,還真讓我們驚喜萬分。
別說,前邊的一棵大樹上,果然倒掛着一隻屍蹩,此刻那屍蹩的四肢抓着樹枝,觸角幾乎深入了樹枝裡邊。
估計那屍蹩正在吸取樹枝上的養分。
嶽耀偉掏出手槍,準備把屍蹩給幹下來,不過被我給攔住了:“嶽耀偉,不可莽撞行事。”
嶽耀偉納悶兒的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安排嗎?”
“要想找到屍蹩的老巢,還真得需要這隻屍蹩的幫忙。”我說道。
嶽耀偉沉思道:“你準備讓屍蹩給你帶路?你去跟它溝通溝通試試看。”
我說道:“這還用的着溝通嘛,我想只要屍蹩受到驚擾,他肯定會朝老巢的方向逃跑,到時候咱們追上去就行了。”
說着,我從地上撿起了一顆石子,朝屍蹩丟了去。
讓我感到顏面掃地的是,石子兒最後落在了距離屍蹩十米左右的地方,甚至都沒有影響到屍蹩。
我去,這準頭……我甚至都能聽到別人心中鄙視我的聲音。
“我來吧。”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說道,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門牙。說完後,隨手拿了一根石子兒,甚至看都沒看,直接就朝着那棵大樹丟了去。
啪!
石子兒不偏不倚,正砸在屍蹩的殼兒上,我立刻伸出大拇指讚歎道:“好,厲害,牛逼。”
那皮膚黝黑的漢子笑笑:“我以前是特種兵退伍。”
我笑了笑,沒想到這小山村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快追吧!”我說道,然後帶頭衝了出去。
這個屍蹩個頭兒挺小,所以逃跑的速度很慢,我們很快就追蹤上了,這些不用擔心找不到屍蹩的蹤影了。
我們跟着屍蹩跑了足足半個小時,還是沒見到任何老巢的跡象,甚至都沒看到第二隻屍蹩,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媽的,這屍蹩老巢距離這裡到底有多遙遠啊。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們總算聞到了一些腐臭的氣息傳來,若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屍蹩老巢的氣味了,看來我們距離屍蹩老巢沒多遠的距離了,在我看來,我們正在逐漸的接近真相,馬上就要掀開真相神秘的面紗了。
不過事實證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這一個面紗太大太重,單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掀開這神秘面紗,因爲這是一個佈置了幾千年的局。
嗷!
就在此時,那屍蹩忽然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叫聲,這叫聲可把我們給嚇壞了,真沒想到這蟲子還能發出這類似於狼一般的聲音!
而屍蹩叫完之後,竟加快了速度,那速度很快,甚至比之前那個老屍蹩的速度還快。
我日你妹啊,趕情這玩意兒一路上都在保存實力,就準備在這會兒來個一鳴驚人啊!
同時,我腦海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來,這屍蹩有這麼快的速度,卻並不跑這麼快,故意讓我們跟上它,莫非它是故意引誘我們來這兒?
我的腦子一陣發疼,幾乎已經肯定中計的事了。於是乎我毫不猶豫的說道:“走,回去。”
可是我沒想到剛轉身,四周竟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朝着我們爬過來。其餘那幾個壯漢也都嚇傻了,都意識到到底是什麼情況了,立刻一臉警覺的看着我:“大師,咱們要怎麼做?”
我說道:“靜觀其變吧。”
說着,仔細的觀察着四周。這麼一看,着實把我給嚇了一跳,因爲四周竟鑽出了數不清的屍蹩,有大有小,大的有人腦袋大小,小的有小孩的拳頭大小,密密麻麻足足上百隻,將我們給團團包圍了,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
看樣子,今天他們準備把我們當成午餐了,我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嘿,現在正是午飯的點兒。
“大師……大師,這麼多……這麼多屍蹩,咱們……咱們怎麼辦?”大旺哆哆嗦嗦的問道,雙腿顫抖的厲害。
“等等,容我想想。”我讓他們別說話,自己趕緊發動腦細胞想啊,媽的,我也是頭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情況,這麼多的屍蹩,還真不好對付啊。
“對了,蛇黃。”我忽然想到了蛇黃,說道:“我看這些東西的生活習性和蛇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不知道他們害怕不害怕蛇黃,來,給它們點蛇黃看看。”
黑大漢立刻點頭,從布袋中掏出了一把蛇黃,朝前方的屍蹩身上狠狠的撒去。
那屍蹩見我們發動攻擊,竟直立起來,朝我們噴射起毒液來。我立刻大喊一聲:“趴下!”
幸運的是,那毒液在我們頭頂劃出了拋物線,並沒有沾到我們身上。我感覺挺慶幸的。
而再看被蛇黃攻擊的屍蹩,卻一點事兒都沒有,依舊是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
看來蛇黃並不起作用啊。
這是嶽耀偉小聲的道:“劉子,不對勁啊,你看這些屍蹩怎麼不攻擊咱們?是不是要把我們給趕出去?”
是啊,的確是這樣,若是這些屍蹩同時對我們發動攻擊的話,我們還真是沒辦法逃的掉。但爲什麼他們沒有對我們展開攻擊呢?肯定是不想傷害我們,單純的想把我們給趕出去。
對,就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於是乎我毫不猶豫的道:“走,這些屍蹩並不想傷害咱們,咱們趕緊離開。”
說着,我帶頭就往外衝去。
可我們還是沒有理解透徹屍蹩的意思,在我朝外圍走的時候,外圍那些屍蹩竟朝我們齊刷刷的噴起毒液來了。
我操你姥姥,我罵了一句,同時再次蹲下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屍蹩並不想傷害我們,所以那些毒液都是從我們身上邊飛過去的,我們輕而易舉的就躲過去了。
不過還是有一個壯漢中招了,其中一個大個頭捂着屁股就嗷嗷慘叫:“我的屁股,我的屁股,疼,他孃的疼死我了。”
我們忙望過去,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玩意兒的屁股竟被黑液給噴到了,這毒液的性質基本和硫酸差不多,當場將壯漢的褲子給燒了一個大窟窿,甚至它的屁股上也有明顯的灼燒痕跡。
“疼,疼啊。”大個兒捂着屁股嗷嗷叫喚。
“快,快拿醫藥箱來!”大旺喊了一聲,那個當過特種兵的黑漢子忙把身上的一個帆布包遞給了大旺。大旺接過帆布包,從裡邊掏出了酒精和紫藥水,直接就倒在了傷口上。
嗷嗷!
大個兒痛苦的跟分娩的產婦似的,叫聲悽慘,聽得人心發寒,我都有些害怕了。
“趕緊的提防那些屍蹩。”我命令道,同時拿了一根粗壯的棍子,讓屍蹩跟我們保持一段距離。
看來這些屍蹩並不想傷害我們,所以只是遠遠的蹲着看着,那眼神中滿滿的全都是鄙視。
操你姥姥的,看個毛啊看。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進攻,免得再被對方給噴了毒液。我現在對對方的毒液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來,你嘗試一下能不能走了……”大旺很快把大個子的屁股傷口給處理好了,小聲的問了一句。
那大個兒內牛滿面,我能想象得出這究竟是多麼的疼了。
“走不了啊,我感覺走一步路都能扯到蛋。”那大個子說道。
“媽的,這些毒太厲害了。”我說道:“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還能麻痹神經。”
我以前在某本科普讀物上看到過,貌似有些動物的毒素具有麻痹神經的作用,所以我才懷疑這屍蹩的毒同樣可能影響神經。
“那我會不會得神經病啊。”大個子說道。
看來這山裡人對神經的唯一理解,便是神經病了。
我說道:“沒事兒,不會得神經病的,待會可跟緊我們了。”
那大個兒點頭如搗蒜,看來是把我當成主心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