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哭笑不得的攔住常二叔:“二叔您等等,我現在正需要這天竺草,您看能不能送給我幾顆?”
“咋,我不是聽說人擦屁股都用衛生巾嗎?你窮的連衛生巾都買不起?”
衛生巾你大爺啊,那是衛生紙好不好我這可愛的二叔?不過我可不敢跟常二叔糾正錯誤,這常二叔就是一偏執狂,誰跟他持相反意見那就是找死。
我笑着道:“常二叔您可真是慧眼識珠,一眼就瞧出來了……”
“拿走吧。”常二叔大方的道:“大不了在這天竺草沒長出來之前,你常二叔我不拉屎了。”
我連連感激的道:“多謝您了常二叔。”說着,我便將這些天竺草放入了口袋中。
而我臨走之前,常二叔又跟我補充了一下使用說明:“對了,使用的時候別太用力了啊,否則摳破了,可能手上得粘屎。”
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摳鼻屎。
我強顏歡笑的道:“嗯,多謝常二叔提醒了。”說完後,趕緊爬到一邊吐去了。
別看只有一百多米,但真的爬起來,我才意識到這事兒的困難程度。這事兒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難的多。
媽的,這兒連能用腳踩的地兒都沒有,我幾乎都是靠着雙手抓着凸起的石,以及一些蔓草,一點點的朝上移動。
甚至到了一半的時候我都想到過放棄。
但一想到若是我現在放棄估計得被活活摔死,而且又得不到常二叔送給我的寶貝。想到這一點後,我就咬緊牙關朝上邊爬着。
上邊已經沒有了丁點的動靜,我這心裡邊突突,心想該不會是羅生門那個小白臉遇害了吧?畢竟這個小白臉斯斯文文的,跟鬼鬥還有點把握,但若是跟人鬥,估計這羅生門只有捱打的份兒。
雖然直到現在我都分不清這羅生門到底時好時壞,但好歹羅生門這會兒是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我還是不希望羅生門出事兒。
好容易爬到了山頂,我先是仔細的聆聽了片刻周圍的動靜,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纔是慢慢的爬上去。
等我爬上去之後,才發現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果然趴着一個黑影,我的心臟一陣突突,因爲那個黑影看起來像極了羅生門。
我匆匆忙忙的走了上去,藉着手機的光芒這麼一看,嘿,這不是羅生門還能是誰?
只見這小子的額頭上有一個血洞,鮮血都把整張臉給染成了紅色。
我去,這羅生門是遭遇不測了啊!我慌忙用力的搖晃了羅生門幾下,那羅生門這纔是慢慢的睜開眼,莫名其妙表情的看着我:“咦?劉百歲,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心想不會是這羅生門成傻子了吧。我忙語氣急促的道:“羅生門,你不感覺到疼嗎?你頭流血了。”
羅生門愣了一下,而後輕輕的用手摸了一下額頭,瞬間便愣住了,然後扭過頭對我說道:“劉百歲,我……我暈血。”
“你暈血?”我莫名其妙的道:“那你怎麼不暈?”
然後那羅生門便結結實實的倒在了我的懷中。
我打了自己一巴掌,非得打你個烏鴉嘴不可。這下好了,我得把這孫子給扛下去。
不過好在這羅生門並沒有啥生命危險,我倒也鬆了口氣,現在還是趕緊去看看常二叔送給我的那個到底是啥寶貝吧!
於是我找到常二叔說的那塊石頭,然後按照他的描述,來來回回的蹦躂了幾下,沒想到那石頭竟緩慢的裂開了,這神奇場面把我給鎮住了,心想這石頭還帶機關的啊。
那石頭裂開之後,下邊是一條裂縫,而在裂縫下邊,竟是一張白色透明,薄如蟬翼的東西,就跟寬絲帶似的,有兩米長半米寬。我慢慢的把那東西從裂縫裡邊拿出來,鬆鬆軟軟的,摸着就跟女人的皮膚似的。
我知道這是寶貝,當下也沒來得及多看,匆忙摺疊了幾下,就放入了口袋裡邊。
這玩意兒實在是太薄了,我摺疊了幾下放入了口袋中竟也裝得下,我在心中不由得感慨這玩意兒的神奇。
我知道那個收了三百貓煞兵的傢伙已經走遠了,所以毫不猶豫的扛起羅生門便下山去了。
回到了賓館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那牛頭老爺正跟盧一星談話呢:“你得把你牛爺爺描寫成智慧的化身正義的使者才行,說你牛爺爺奉公守法,秉公執法,從不拿人民的一針一線,總之就得按陰間活雷鋒的形象去描述,明白嗎?”
那盧一星連連點頭:“嗯哪,牛老爺,您放一千二百個心吧!我保準把您寫成人見人愛的那種。我現在就去寫一個大綱給您,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兒在網絡上就能看見我的小說了,到時候人們肯定都會崇拜您,您的信仰力肯定會增強不少。”
那牛老爺哈哈笑了起來:“好,好,你小子天資聰慧,我一說就明白。成,你牛爺爺高興了,再給你籤個名吧。”
“不用……”
啪!
嗷!
我能想象的到這個簽名到底多麼有份量。
我打開門的時候,發現盧一星正捂着左半邊臉躺在地上,一臉痛苦表情的看着我:“劉子,你總算來了。”
我看着盧一星問道:“盧子,你這是幹啥呢?”
盧一星忙說道:“牛老爺要給我簽名,我實在是太崇拜牛頭老爺了,所以一激動就沒站穩。”
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而牛頭老爺這時候冷冷笑容的看着我道:“小子,咋樣了,找着三百貓煞兵了沒有?”
我說道:“牛頭老爺,真是對不住啊,那傢伙逃跑了,我沒找着那傢伙。”
“哼!”那牛頭老爺一臉陰森冷笑的道:“沒找着,那就算你們誑牛頭老爺一次了,把你牛爺爺當猴兒耍啦。”
我在心裡邊罵娘,明明是您老人家把對方給放走了行不行,是您老人家沒能耐沒抓着對方,現在反倒是誣賴我們,我去你二大爺的吧!
可是我真不敢說出來啊,這會兒牛頭爺爺正一臉陰森冷笑的盯着我啊:“咋的,還有啥遺言沒?沒遺言的話跟你牛爺爺下去吧。”
牛頭老爺這麼一說,我們倆瞬間便被嚇得全身瑟瑟發抖。那羅生門還好點,這會兒正暈着呢,並不知道害怕。
要是讓我們死,死了也就死了,沒啥說的。可要讓我們跟這牛頭老爺下去,我類個去啊,這可真是生不如死。
誰不知道,這牛頭老爺帶下去的都是罪人,都是活該下輩子淪爲畜生的鬼魂。當然了,在轉世投胎爲畜生之前,那是必須對過三道業障的,而且就牛頭老爺對我們這態度,估計還得把我們丟到油鍋裡邊炸一遍才解氣。
那盧一星跪地上就是使勁的磕頭求饒啊。這牛頭老爺就是一心狠手辣的主兒,他輕易的可不會跟人開玩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剛纔那絕對不會隨口說說。
那盧一星惶恐的道:“牛頭老爺,您可千萬別把我帶下去啊,我還得寫關於您的網絡小說呢!您忘了,您光輝清廉的形象,還得我給您宣揚呢。”
那牛頭老爺冷冷的道:“這個世界上會寫網絡小說的多了去了,而且我也不一定需要用網絡小說來塑造我的形象啊,現在下邊林正英跟午馬這倆人正準備拍一部關於牛頭馬面的紀錄片呢,到時候受衆更廣。”
我想哭,敢情英叔在下邊還沒投胎呢,我現在幾乎每天做夢都想看到投胎了的英叔,重新扛起香港殭屍片的大旗。
沒辦法,這網絡小說是沒辦法糊弄牛頭老爺了,最後這盧一星也只能是用老辦法了:“牛頭爺爺,一億億夠不夠?實在是不能再多了。”
那牛頭瞪了一眼盧一星:“不行,你知道不知道在你們這兒耽擱的時間,足夠我貪污……哦不,我賺多少錢不?”
盧一星忙問道:“多少?”
“至少……十億億!”牛頭老爺直接獅子大開口。
盧一星猶豫了一下:”牛頭老爺這未免太多了點吧?我們都是窮屌絲兒,真的弄不到啊。“
“那跟我下去吧。”牛頭老爺生氣的道。
“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盧一星忙說道:“十億億就十億億。”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你那網絡小說也不能耽擱,我那清廉秉公執法的形象,要是塑造的有一點差別,我也不會饒了你。”
“嗯,牛頭老爺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把您塑造成吃草擠奶光輝無私奉獻的牛形象。”
我心想擦,這不是奶牛嘛。
不過那牛頭老爺倒是挺高興:“對,對,就是那種吃草擠奶,哈哈,你牛頭爺爺最喜歡擠奶了。”說着,這牛頭爺爺還做了一個抓奶的動作。
我心想這地下世界的規則跟地上世界一樣。這有經濟問題的官員,不一定有作風問題,而有作風問題的官員,卻肯定有經濟問題啊。
很明顯,牛頭老爺就屬於那種經濟和作風問題肩並肩的主兒。
“不過,雖然這次放過你倆,但是你倆必須得給我記住,絕對不能讓那小子跑掉明白嗎?以後會還是必須得加大精力的去找那個傢伙知道嗎?那傢伙把三百貓煞兵給帶走了,可能到別的地方去作案去了。給你們兩年的時間期限,要是兩年之內找不着三百貓煞兵的下落,那到時候就別怪我對你倆不客氣了。”
他這麼一說,我倆又緊張起來,你妹的,感情十億億纔買來了兩年的陽壽啊,這牛頭老爺果然是禽獸不如。
不過好在牛頭老爺是比較貪財的主兒,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再讓羅生門給對方開一個十億億的支票吧。不過一想到兩年之後,說不定羅生門早就已經露出狐狸尾巴,已經跟我們分道揚鑣或者反目成仇了,我這心裡邊就不是滋味。
那牛頭老爺說完之後,便轉身帶着惡狗緩緩的飄走了。
待到牛頭老爺從我們視線中消失之後,我們倆才終於鬆了口氣。你他孃的,這哪兒是勾魂使者啊,分明就是一貪污犯啊!怪不得閻羅不讓這傢伙投胎了,要是真投胎了,說不定會成爲一個現代版的和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