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看了一眼文文和她表姐秦豔霞,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萬一待會兒要是真的打起來,那鬼把文文和秦豔霞當成人質威脅我倆可咋辦?
於是我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向文文和秦豔霞,一臉嚴肅表情的對他們道;“文文,秦豔霞,你們兩個去那邊坐着吧,待會兒檢票的時候更容易上車,還能挑個好座位。”
文文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並未說什麼,只是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帶着秦豔霞去了那邊。
我剛纔執意關注了一下文文的眼神,冰冷,毫無感情,看來她對我是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了。
我無奈的嘆口氣,心想你妹的,難不成我這輩子真的要註定孤獨一生?
就在我思考着這些的時候,那制服鬼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並且就坐在了我倆的旁邊,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倆:“這位小哥,剛纔是你進洗手間了吧?”
我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什麼事。”
我生怕別人聽見我在這裡自言自語,會把我當成神經病。
“呵呵,是這樣的,其實那洗手間被封,是因爲那裡前天剛死了一個人,是一個殘疾人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被房頂墜落下的電扇給砸中腦殼而死的……”
我去!
當時我差點‘噌’的一聲就跳起來了,果不其然,這小子真是小鬼兒啊,而且還是這種含冤死去的小鬼兒,看來道行一定非常牛逼了。
“你想幹嘛?”我冷冷表情的看着制服鬼:“光天化日之下,你可不要亂來,瞧見沒,你右邊那哥們兒,是專職陰陽先生。”
“亂來?陰陽先生?”那小鬼兒頓時便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有病吧。”
盧一星罵了一句:“少廢話,先吃我一符咒再說。”說着,便立刻將早就虛空畫好的符丟了上來。
不過,那制服鬼卻一點事兒都沒有,依舊是一臉懵懂表情:“你倆……該不會真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看到自己的符咒竟沒用,盧一星也愣神了,心想你妹的這究竟什麼情況?難不成這鬼都進化到這麼牛逼哄哄的狀態了?
“你倆該不會把我當成鬼了吧。”制服鬼終於一針見血的說明了事情的真諦。
我咳嗽了一聲,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制服鬼道:“難道……你不是鬼?”
“你纔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制服鬼忽然生氣的瞪了我一眼:“我是檢票窗口檢票的。”
“啥?”我愣了一下,然後莫名其妙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還真發現一個前往北京的售票窗口是空的。
然後我又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工作證,果然是那個工作臺的工作人員。
這你妹的到底什麼情況?我倒是愣住了,那之前我看到的詭異事件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一滴血,還有那空蕩蕩的鞋子,這都沒辦法解釋啊。
我戰戰兢兢的問道:“那不對勁啊,你要真是個人的話,爲啥……爲啥還有血從洗手間裡邊迸濺出來呢。”
那制服男有些窘迫起來,不好意思的四處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我……我不是痔瘡犯了嗎?”
我好一陣無語。
“那……那爲啥我只能看見你的兩雙鞋,卻看不見你的腿呢?”
制服男頓時更窘迫了:“我……我就是怕血迸濺到鞋子上,所以就把鞋子脫掉,然後踩着馬桶兩邊……”
我暈,原來是一場誤會!
不過,我倒是納悶了,就算這一切都是誤會,你又必要來找我解釋嗎?
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那制服男這纔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這不是違反不讓去那個洗手間的規定了嘛?之前聽見你大聲嚷嚷,還以爲你要報告給我們老大呢,這纔想過來跟你解釋的。但是現在看來,呵呵,虛驚一場,虛驚一場,沒事兒,大家不要見外。”
聽了之後,我那叫好一陣的鬱悶,你說這算是辦的什麼事兒啊,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我這才鬆了口氣:“那啥,兄弟你別我一般見識啊,我這人就是這段時間鬼片看多了,所以纔會這樣的……”
那制服男這才點了點頭:“沒事兒,我也不該違規去那裡大小便。”
我衝那制服男擺了擺手:“行,你趕緊去上班吧,別耽擱了工作。”
制服男點點頭:“那祝你旅途愉快!”
說完之後,制服男便笑着離開了。而我也放鬆了不少,我的生活裡邊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虛驚。
“劉子,你……你沒事兒吧。”我剛鬆懈下來,便聽到了文文的聲音,我莫名其妙的擡頭,發現文文正一臉擔心表情的看着我。
我衝文文淡淡笑笑:“沒事兒文文,你怎麼不在那邊候車了?”
“哦,我就是……就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竊竊私語的,就想過來看看,你……你真沒事兒?”
我的腦袋頓時就僵住了,一臉驚恐表情的看着文文:“你……你剛纔真沒看見?”
文文也愣了:“看見什麼?”
“剛纔這裡有個檢票員在跟我說話啊。”我對文文說道。
文文搖了搖頭:“檢票員?那兒來的檢票員?你這個位子一直都是空着的啊。”
“啥?”我傻眼了,目光迅速投向檢票員離去的方向,而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哪兒還有那個檢票員的身影啊。
我擦,這次是真的撞鬼了!
我不想嚇着文文,只是笑着道:“沒事兒,剛纔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
文文點了點頭,不過表情滿是質疑。
很快,檢票口開始檢票了,我和盧一星匆忙站起來,拿着票就上去了。幸運的是,我和文文以及秦豔霞表姐都排在了一塊,這樣一來上車之後我們就能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了。
不過在檢票的時候,我這雙眼卻一下子犯賤了,不小心瞥見了一個貼在柱子上邊的公告,然後我非常犯賤的走上去瞟了一眼,瞬間驚的頭皮發麻!
沒想到我竟在那張公告上邊看到了那個檢票員的照片,然後公告上的大致內容是,這個檢票員在前段時間因公殉職,但是屍體卻失蹤了,希望有線索的朋友可以聯繫到車站站長。
我心中一陣惡寒,心想這屍體該不會是在那個殘疾人廁位裡邊吧,想了想,八成是這樣了。
於是我乾脆歪歪扭扭的用油性筆在上邊寫下了男洗手間殘疾人廁位幾個字。上了車之後,我們幾個人果然坐在了一塊,這讓我挺興奮的,盧一星比我更興奮,一個勁兒的讓給那倆小美女讓瓜子兒。
不過在車上吃瓜子兒可是很不道德的表現,所以文文和秦豔霞都拒絕了,這讓盧一星挺鬱悶的,還以爲是文文還生氣呢。
我看文文和秦豔霞都不想聊天,乾脆是往椅子上一躺,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但是我也不知道睡了多大一會兒,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挺頭暈眼花的,便用力的扭動了一下脖頸,這時才發現,坐在我對面的文文,跟我一樣低着頭,昏昏沉沉的要睡着了似的,而在看她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煞是可愛。
我又看了一眼盧一星,竟驚奇的發現盧一星和文文一樣,低着頭流口水,真是挺噁心人的。
唯獨秦豔霞還睜着眼玩着手機,發現我看着她之後,便衝我淡淡的笑了笑。我也回報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