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擔心盧一星不能圓謊的時候,這盧一星忽然一臉冷笑表情的看着張大帥,然後咬牙切齒的道;“我想說的是,腳,腳,你麻痹的腳丫子踩着老子的氧氣管了!”
我差點沒吐血,張大帥同樣一臉的鬱悶外加恐懼:“奶奶,沒事兒了,您趕緊去趕場兒吧。別讓那幾個老太太等急了。”
“我這就走了,孫子,以後少作孽,我看閻王那兒有不少參奏你的本子啊。”
說完之後,這盧一星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身子一軟,差點沒倒在地上,幸虧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欄杆。
不過這會兒的盧一星看起來挺虛弱的,深呼吸一口氣,端起飲料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媽的,老太太……老太太真難纏,差點就沒送走。”
張大帥連連答謝道:“星星大師,這次真是麻煩您了。”
盧一星擺了擺手:“沒事兒,助人爲樂是我的人生原則。”
我呸。還助人爲樂,你這是騙錢爲樂吧。
等張大帥走了之後,盧一星笑呵呵的對我說道:“咋樣,剛纔的表演還算精彩吧?”
我笑了笑:“嗯,還不錯,還算精彩。就是有點……缺德。”
“怎麼就缺德了。”盧一星道:“你給我說說。”
“你說是腳踩着氧氣管兒了,這未免太荒唐了點吧,你就不怕對方稍微聰明一點,拆穿了你的謊言?”我說道。
“人有多大膽兒地有多大產,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怎麼賺錢?”盧一星教育我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辦法。”
“行了,別說廢話了,趕緊走吧,要不趕不上汽車了都。”我說道。
盧一星點點頭,把幾百塊在手上使勁的拍了拍,道:“走,今兒個我請客。”
“請客,好啊,還是先趕上車再說吧。”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汽車站,汽車站附近夠亂的,大白天的都有不少的小姐穿的花枝招展的站在大街上,一臉甜蜜蜜笑容的跟路人打招呼:“帥哥,人家長得好看不。”
盧一星指着其中一個穿着齊逼小短裙的小姐,好奇地道:“劉子,你跟那女的怎麼不穿褲子啊,哪怕穿條內褲也行啊。”
我心中一陣擔心加惡寒:“別看她們,她們發現你看她們的話,就會上來跟你打招呼的。”
可是我提醒盧一星,提醒的有些晚了,因爲這會兒已經有一個小姐上來跟我們打招呼了:“帥哥,人家長得好看不?”
盧一星的倆眼瞬間就瞪直了,一個勁兒的點頭:“好看,好看。”
說實話,這個女孩長得雖然很普通,但架不住會打扮啊,描眉畫眼的,先不說那兩條大蘿蔔似的大長腿,單單胸口上那連綿的兩座起伏以及神秘的大黑峽谷,就足夠讓人震驚了。
或許她沒有車豔豔和嶽耀偉,甚至都沒有文文那麼有氣質,但這種類型的女孩,卻是最吸引男人目光的,我承認我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她某些和諧的部位幾眼。
“人家的皮膚像不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啊?”那小美女故意用酥胸蹭着盧一星的胳膊問道。
沒想到盧一星關鍵時刻還挺鎮定:“姐,你說的是……是茶葉蛋不?”
那小美女愣了一下,而後立刻反應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盧一星:“傻比一個。”
之後,便憤怒的離開了。
看着這小美女離去的身影,我是好一陣的哭笑不得啊,奶奶的,我承認在爲人處世這方面,我的確不如盧一星。
這或許是盧一星走南闖北,和人打交道經驗豐富的原因吧。總之在他面前,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孩子,而他卻是一個似乎什麼都知道的老油條。
都是逼出來的啊!
買了車票之後,我們便在候車廳開始等車,我對盧一星道:“盧子,沒想到你這麼擅長和人打交道呢,以前都沒看出來。”
於是盧一星開始牛逼哄哄的向我灌輸他爲人處世方面的經驗:“跟你說啊,這跟女人打交道,你就得小心着點,因爲她們原本就是一個矛盾的產物,她們矛盾的時候,你也得跟着矛盾才行。能屈能伸。”
我愣了:“這女人哪點矛盾了?”
於是盧一星開始給我舉例子:“你看啊,這女人擰不開瓶蓋卻能徒手撕快遞;打不好遊戲卻能單手解bra;見不了血卻能在大姨媽時不慌不亂;扛不起水桶卻能大包小包逛八小時不喘氣;數學不好卻能砍價坑得老闆白送兩雙襪子;記性不好卻能在吵架時把男友所有過錯一一細數。你說這幫女人矛盾不?有時候我都替她們矛盾的慌。”
我頓時好一陣哭笑不得啊,你妹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你說你這麼瞭解女人,爲啥都這麼大了,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呢?”我問道。
盧一星生氣的看着我:“啥叫我一個女人都沒有呢?哥只是不屑於跟世俗的女人打交道而已。”
“切。”我冷冷的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荒唐的說法?”
“昂,咋就不能相信你了。”盧一星道:“我就是看不上世俗的女人而已嘛。”
“你有種跟對面那女孩打個招呼看看,你要是能逗樂她,我就相信你看不上世俗的女人。”
“切,這個啊,小菜一碟。”盧一星牛逼哄哄的站起來,使勁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道:“你給我瞧好吧,待會兒那美女笑了,你可得喊我一聲哥。”
我點了點頭,心想你小子可別吃癟了。
盧一星牛逼哄哄的走到那小妞兒面前,一臉笑意的和小妞兒打招呼:“小姐,你好。”
在車站被陌生男子搭訕,那個小女孩兒有些警惕的看着盧一星,道:“我不認識你。”
盧一星笑着道:“我知道你不認識我,我就是看你一個人,現在車站壞人可多了,所以想過來陪你一會兒,這樣別人就不敢隨意的對你下手了。”
那小女孩兒當然不會輕易相信盧一星,還是一臉的警惕,甚至吃香蕉的動作也放慢了不少。
盧一星看了一眼香蕉,笑着說道:“妹兒啊,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說的是有一天啊,這蘋果香蕉葡萄芒果在一塊聚餐,這蘋果就說:”我像人的心。“
那葡萄就說:“我像人的眼。”
芒果就說:“我像人的腎。”
這時大家都注意到在一個角落沉默不語的香蕉,都笑着和香蕉打招呼:“你也來跟我們一塊玩這個遊戲吧?”
然後那香蕉就冷冷的說了一句:“我最討厭你們玩這種遊戲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都。哎妹兒你咋不笑啊,你幹啥,你憑啥用香蕉丟我。”
“流氓,滾。”小女孩兒罵了一句。
“盧一星?”就在盧一星準備繼續辯解的時候,我們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忍不住的全身哆嗦了一下,望了過去,沒想到竟是文文。
文文正站在盧一星身後,兩手上各拿了一桶泡麪,一臉詫異的看着我倆。
那盧一星頓時一臉驚喜的看着文文:“文文,你咋在這兒啊。”
文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盧一星忙解釋道:“沒事兒,沒事兒,就是碰到一個瘋婆子,沒事兒,別理她,走,到那邊坐會兒,劉子也在那邊呢。”
說着,便要帶着文文過來。
不過,文文並沒有跟上來,只是看着剛纔那個吃香蕉的女孩兒道:“表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表姐?”我和盧一星都傻眼了,你妹的,這下完了。我倆在文文心中原本就沒啥好印象,這下就徹底玩完了。
“你們認識啊。”文文的表姐問道。
文文點了點頭:“我和他是同學,表姐,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盧一星一臉哀求表情的看着文文的表姐,希望文文的表姐千萬不要說吃香蕉的事,否則我倆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