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我愣了一下,匆匆忙忙的便跑了出去。
當我跑出來之後,瞬間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了,可不是咋的,只見天花板上竟有好幾滴水滴,馬上就要滴下來了。
要是水滴真的滴下來,岳母詐屍了,那現場這麼多人亂成一團……我擦,那不得出幾條人命啊!
眼看着其中一顆水滴就要滴落下來,我顧不上太多,匆匆忙忙的跑上去,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胳膊。
沒想到還真是巧合,我的手一伸上去,水滴竟正好落在我的胳膊上。瞬間我的胳膊好像在大冬天被放上了一顆冰塊般的冷。
我擦,我叫罵了一句,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快速的用衣服把手臂上的水給擦拭乾淨了。這玩意兒畢竟是至寒之水,落在我的胳膊上,竟是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個傷疤,就好像被開水給燙了一下似的。
衆多賓客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估計把我當猴兒一樣來看了。畢竟我的穿着在這些賓客面前是最寒酸的。而且我身上還掛着不少的破爛玩意兒,比如金錢劍,還有一個酒瓶子,胸口裡還裝着一本鼓鼓囊囊的《道德經》。
“諸位都去隔壁餐廳休息用餐吧。”嶽耀偉的父親站出來招呼大家道:“讓糖糖一個人靜一靜。”
糖糖就是嶽耀偉母親的小名兒。
衆賓客也都感覺到這兒的氣氛不對勁了,畢竟這會兒煞氣實在是太重了,所以你一言我一語的離開了。
我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水珠,發現水珠又要掉下來了,忙走上去問嶽耀偉的父親:“伯父,這些來祭奠的人,是不是有小人衝着伯母了,要不然伯母的煞氣不可能這麼濃厚啊?”
嶽耀偉的父親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水珠,聲音也有些哆嗦了:“沒……沒有啊,這些都是我們的親戚。”
“那就奇怪了。”我納悶兒的道:“伯父,您別跟我撒謊,否則等伯母詐屍,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岳父最後一咬牙,道:“好,我說,可能是我的情人來了,也就是……就是嶽耀偉那個死去弟弟的親生母親。”
那就是了!
我立刻說道:“還愣住幹什麼,趕緊把那個人給拽過來,給伯母狠狠的磕頭道歉啊,快點,千萬不要讓寒水落在伯母的額頭上。”
而我剛說完,嶽耀偉忽然驚呼一聲:“不好,落下來了。”
我們兩人的視線忙望過去,果然發現有一滴水滴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屍體的額頭上。
然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屍體的嘴巴竟大大的張開,同時舌頭好像一條蛇般從口腔中耷拉了出來,真是說不出的恐怖。
我擦!
我猛的衝了上去,快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鎮屍符。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加緊時間的學習制符,其中就有這種鎮屍符。
所謂鎮屍符,除了符頭,下面只有七個字‘敕令:白乙大將軍到此’白乙是專門收拾污穢邪穢的神,通俗來講就是髒東西的剋星,因此用來對付殭屍屢試不爽。
沒想到鎮屍符還真起到了作用,剛貼上去,屍體的嘴巴便重新閉上了,只是猩紅的舌頭還耷拉在外邊,看上去有點恐怖。
不過當時的我真沒時間恐懼了,也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勇氣,竟衝嶽耀偉的父親大喊了一聲:“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喊人!”
剛纔岳母睜開嘴的時候,岳父就完全被嚇到了,對我的本事深信不疑,所以我這麼一喊,他立刻毫不猶豫的跑到了側廳,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便拽着一個面容姣好,身材性感的女子衝了進來;“王秘書,麻煩你趕緊給嫂子磕頭道歉,你嫂子要詐屍啦。”
“嶽哥,我憑啥給她道歉,她害死了我的兒子,我……我不能給她磕頭。”
“王秘書,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趕緊的啊,你嫂子詐屍了,第一個找的就是你。”岳父苦苦哀求道。
女人心海底針,要是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還真不知道害怕。於是我趁着她一個不注意,猛的抓住岳母的手,用力的揚了一下,同時假裝被屍體給攻擊到,身子踉蹌倒退,同時大喊一聲:“救命,救命啊。詐屍啦!”
王秘書一看這陣勢,瞬間便被嚇到了,竟一下子癱軟在地:“嫂子,嫂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您原諒我,求求您了。”
我看了一眼岳父,同時示意他也趕緊下跪。那岳父雖然在商場上是個成功人士,可以說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但在這個時候,這個成功人士還不是照樣被嚇成龜孫子?
他一下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反正現場沒外人,也不丟臉,大不了事成後給我一筆錢,讓我保守秘密而已。
我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水,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削減,我再次一陣頭大,心想你妹的這究竟什麼情況,這水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百歲,這個香……香怎麼滅了?”嶽耀偉一臉惶恐表情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香似乎快要滅了。原來這裡煞氣實在是太重了,連香都燒不起來了。
我匆忙用打火機又重新點燃了一遍,同時用力的吹起了氣,我還真就不相信了,這香燒不起來。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終於又安慰好了那女屍,房頂上的水滴又減弱了不少。我這才鬆了口氣,心想你妹的,這個娘們鬼的脾氣可真暴躁啊。
等到水滴終於消失了之後,我這纔是喊住了岳父:“伯父,稍等一會兒吧。”
岳父這才頹廢的一屁股蹲在地上,目光凝滯的盯着水晶棺:“火化,火化,必須火化。”
我擦,這老頭真傻逼啊!剛剛安慰好,你就說火化,找死呢吧。我忙瞪了一眼岳父,岳父這才反應過來,一下捂住了嘴。
而再看那小秘書,依舊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岳父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兒了王秘書,起來休息會兒吧。”
沒想到這麼一拍,王秘書竟一下倒在了地上,岳父嚇得大叫一聲:“死人了,死人了。”
怎麼會死?我皺了皺眉頭,慢慢走上去,探測了一下王秘書的呼吸,還好,還算正常。
“沒事兒,只是暈過去了而已,快把她扶起來吧。”我對岳父說道。
岳父連連答應,然後把王秘書扶了起來。我準備掐人中,把王秘書給弄醒,不過卻被岳父一下給攔住了;“不用不用,掐人中不好使,還是我來吧。”
我正納悶兒岳父難不成還有祖傳的手藝?卻不曾想岳父竟輕輕的喊了一聲:“開門,查水錶的。”
啊!
那王秘書一下子就睜開了眼,蹭的一聲就站起來,一臉惶恐的看着四周:“哪兒呢哪兒呢。”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躺在水晶棺裡邊的屍體,一臉的恐懼,鬼鬼祟祟的跑開了。
望着王秘書那鬼鬼祟祟的身影,我無奈苦笑,心想這估計是全天下第一個害怕原配的小三兒。
“哎,剛纔見笑了。”岳父又恢復了成功人士的風範,一臉無奈表情的苦笑:“報應,報應啊。”
“現世報。”我說道。
“現世報?什麼意思?”岳父納悶兒的看着我道。
“其實,監控攝像頭在某些情況下是可以錄下鬼魂的身影的,你們不妨找來伯母死亡時的監控錄像,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岳父猶豫了一下,嶽耀偉卻說道:“那是洗手間,哪兒有什麼攝像頭啊。”
我笑了笑:“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其實我也不確定監控攝像頭是否可以拍到鬼魂,只是聽說過這方面的故事而已。就前段時間還看過新聞,說的是某市的公交車拍到了一個穿着紅衣服只有上半身的乘客,飄飄悠悠的就上車了,那鬼影模模糊糊的,披頭散髮,挺嚇人的。
至少我看那段視頻的時候,被嚇得脊樑骨發冷。
還有以前我記得我們村的幾個打工的講的一個故事,說的是小a是我們村兒一個外出打工最有出息的傢伙,在外邊買了房娶了老婆,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這天這家人正給孩子過三歲生日的時候,發現小孩兒戴着生日用的帽子蹦蹦跳跳的,很高興的樣子。於是小a便用監控攝像頭拍攝起來。
誰知拍着拍着,那小孩兒卻是忽然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然後上前檢查,發現小孩兒已經死了。
這對夫婦當然傷心欲絕,但卻也是沒辦法的,只好給孩子做了一個隆重的祭祀儀式。
第二年,到了小孩兒生日的時候,小a夫妻倆挺想念小孩兒的,於是就把過生日時候的監控錄像拿出來看。
可是這麼一看,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全身毛孔都張開,因爲他們發現,小孩兒蹦來蹦去,並不是自己在蹦,而是有一個披着長髮,倒立的懸浮在半空中的一個女人,正用手拽着小男孩的頭髮,一下一上的提着。
那女人穿着紅衣服,黑髮將臉完全的遮擋住,甚至他們都不確定那女鬼到底有沒有臉。這可把夫妻倆嚇壞了,連夜便搬出了房子。後來他們才得知,原來這套房子曾經吊死過一個女人,那女人是把頭髮拴在了房樑上,被自己給活活勒死的。
岳父猶豫了一下,最後小心翼翼的道:“以前我發現房間裡有老鼠出沒,所以就在裡邊安裝了監控錄像。”
嶽耀偉詫異的目光看了一眼岳父,不過並未說什麼。而我心中則感到好笑,就算是想糊弄人,也不用找這麼一個一聽就知道是假的理由吧?
我也沒有拆穿,心想這是人岳父的小愛好,關我屁事兒。
岳父帶着我們來到了監控室,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便調出了當時的監控錄像,這麼一看,果然是有了驚人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