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杜賓家族每一個有能力戰鬥的人,都在拼死抵抗着,這也給負責進攻的傭兵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歐文·斯科拉,約克夏傭兵團第一副團長,巨刃戰士,而且擁有者不俗的實力。僅僅差一步就能進階成巨刃戰師的存在。他一刀將眼前的一個刺客劈倒,正想要再進一步,將其斬殺的時候,卻被旁邊的另一個戰士逼退。在戰士的瘋狂攻擊下,歐文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打算,轉入防守。
“他媽的,前幾天我應該跟庫克一起走。”歐文一邊抵擋着對方的攻擊,一邊在心裡悔恨着自己留下來的決定。
幾天前,當那些被利益所驅使的傭兵們出現在約克城的時候,杜賓家族憑藉自己在約克城的情報網絡,很快就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因。然而,同樣也是對約克城控制力的自信,讓杜賓家族對這些傭兵們選擇了無視。
可是,有的人卻對他們重視了起來。
當知道傭兵異動原因的第一時間,約克夏傭兵團的團長庫克·埃德溫便找到了歐文,要歐文跟他一起離開。
“歐文,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夠抵抗的力量了。”庫克的臉上滿是凝重。然而當時的歐文並沒有放在心上。
“庫克,如果要離開,那麼你走就好了。我是不會被這些三腳貓的傭兵所嚇到的。當年我們面對兇殘的盜賊團都沒有退縮,更何況是傭兵了。”歐文知道,當時自己的表情是多麼的不屑,現在心裡就有多麼的後悔。
“歐文,盜賊團與他們不同。盜賊團雖然兇殘,但是當發現損失會讓他們承受不了的時候,他們會選擇退讓。而外面這些人,他們已經瘋了。”這是庫克離開的時候對他最後的勸告,可當時做着成爲新任團長美夢的歐文,對這並不在意。
現在,往着眼前的傭兵們,歐文已經完全相信庫克的話。這些傭兵,已經是瘋了。
當刺客都摒棄了陰影的保護,反而和戰士一對一的拼刺刀的時候。當重盾戰士都開始掄着盾牌砸人的時候。他們已經瘋了,爲了未知的虛無縹緲的金錢而瘋狂了,在珠光燦燦的金幣的刺激下,他們不再考慮自己擅長的手法,不再考慮自己的安危,只爲能夠第一時間衝進他身後的府邸,去搜尋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寶物。
然而,當一個個瘋掉的對手,不再顧及保護自身,反而拼死要對你發起攻擊的時候,一個正常的人是沒有辦法對付他們的。因爲你要保護好自己,因爲,你要繼續活下去。
歐文拼命的抵擋眼前各種攻擊,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庫克的話。就在這時候,遠方一個弓箭手已經對準了他。正當歐文打退了一波瘋狂的攻擊,趁着些許的空擋,要趁機恢復一下時。弓箭手握着弓弦的手鬆開了。下一刻,一隻弓箭射進了歐文的喉嚨,箭身上漂亮的黑色尾羽在輕輕的顫抖。
在歐文仍在拼死抵抗的時候,杜賓家族府邸裡面。惠比特·杜賓在大聲的咆哮着。
“阿普頓的人怎麼還不來?不是說今天晚上就要來的嗎?還有城主府的衛兵呢?”惠比特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裡迴盪。
這時,一個杜賓家族的護衛匆忙的跑了進來:“族長,那些傭兵已經打到大門口了,歐文團長應該也抵擋不了多長時間。族長,走吧,要不然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傭兵馬上就要攻進來的消息,惠比特的臉上一片蒼白,最終他跺了跺腳:“阿普頓,等我離開,我一定要把你的醜惡宣揚出去,讓人們看看受衆人崇拜與尊敬的阿普頓牧師是個什麼樣的貨色。走,我們從地道離開。”
“你以爲你還走的了嗎?我親愛的惠比特族長。”一個拖着長音的聲音傳來,語氣輕佻而又透露出幾分悠閒,好像外面沖天的喊殺聲並沒有傳入他的耳朵。
“昆特?你這是什麼意思?”惠比特聽到聲音,卻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臉上已經佈滿了絕望:“阿普頓要你殺我的?”
“不,不,不。”隨着聲音的傳來,被惠比特稱爲昆特的男子,一身傭兵打扮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昆特伸出一隻手,搖晃着食指否定了惠比特的說法:“在來你這裡之前,我剛剛從地道的另一端回來。現在,杜賓家族的九十三個人正在等着你這個族長去和他們團聚呢。”
“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聽到全家人罹難的消息,惠比特已經徹底的瘋狂了,他從身後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柄長劍,對着昆特瘋狂的砍了過去。
然而,實力的差距並不是憑着憤怒就能夠彌補的。幾聲脆響之後,惠比特躺在了地上,他的四肢已經被昆特折斷,全身扭曲成了怪異的姿勢。然而就是這樣,他仍舊死死的盯着昆特,好像要從昆特的身上咬下幾塊肉來。
“惠比特·杜賓,希望你不會怪我。今天的這一些都是由你自己造成的。”昆特看到惠比特的眼神,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聳了聳肩,他繼續說了下去。
“要知道,阿普頓通過你,僱傭了殺手去暗殺雷神之錘的約翰。但是這並不代表雷神之錘就要滅亡了。更何況,你的那次暗殺並沒有成功。”
“而你,憑藉片面的瞭解,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就要把雷神之錘的人給殺掉,僅僅爲了幾件不值錢的裝備。最愚蠢的是,你還失敗了。”
“因爲你的愚蠢,所以我們面臨着被發現的危險。”昆特的話說完,舉起一把匕首走向了惠比特。
“等等,昆特,就因爲那個雷神之錘,就因爲那個一文不名的約翰?即使被他發現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有什麼大不了的?愚蠢的杜賓,你不知道那個約翰的身後有着多大了能量。”昆特說完,忽然楞了一下,然後說到:“當然,約翰自己應該也不知道。”
於是,在歐文被弓箭射穿喉嚨的同時,一把匕首也刺進了惠比特·杜賓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