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易站起身往前湊了湊,連盼愣愣看着他靠近,只感覺他柔軟的嘴脣在自己自己脣上輕啄了一下,緊接着整個人便又壓了過來,吸吮深入,一個綿長挑逗的吻完畢,嚴易方纔慢條斯理坐下,繼續剛纔的話題,“是有東西,有糖。”
連盼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她晚上已經吃過東西了,但此刻也強裝鎮定盛了一小碗粥坐到旁邊,陪嚴易吃。
他吃相很斯文,也很優雅,並不遜於她從前在宮裡看到的王公貴族,看着很令人賞心悅目。兩人偶爾閒聊,一頓飯便吃了半個小時,連盼起身去收碗,嚴易卻按住了她的手,“我來。”
“不用了,總共才幾個盤子。”她做這些活兒得心應手,並不覺得有什麼。
“我來,你坐着就好。”
嚴易也不多解釋,只是重複了一遍,連盼看他堅持,嘴角不覺微微一翹,“恩。”
緊接着,廚房裡就傳來了盤子碎裂的聲音。
連盼嚇了一跳,正打算去看看情況,卻只看到嚴易面無表情地從廚房出來,“明天去換餐具。”
連盼心中好笑,卻還是順着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時間真的是很晚了,一頓飯吃下來,12點多了,連盼感覺有些睏意。今天其實很折騰,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她很想去洗個澡,可是這裡並沒有她的衣服,她只好強撐着睡意坐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嚴易在旁邊拆林至送過來那個盒子,盒子很精美,用緞帶包着,打開來裡面居然是一套藕粉的真絲的睡衣,女式的。
連盼用腳趾頭也想得到肯定是嚴易吩咐他買過來的,難怪林至方纔那樣的神情。她斜着眼瞅了瞅,是小吊帶加短褲,但是外面有一件批衫,如果穿上批衫,應該也不會太暴露。
嚴易雙手觸摸了一下睡衣,不知怎麼,連盼總覺得他神色有那麼一丟丟失望。
“去洗澡吧。”嚴易將睡衣遞給她。
此刻連盼無暇顧忌這件睡衣看上去有多麼昂貴,她太困了,只想洗個澡去睡覺,不管怎麼說,有衣服換總比沒有要好。
“謝謝。”
她拿着衣服去浴室,並沒注意到盒子是夾層的,嚴易用手按了按中間的隔板,是半硬的紙板,用力一摳就摳露出了底層的玄機——盒子底下是一套白色的蕾絲內衣,輕薄柔軟,最重要的是……很透,很……情趣。內衣旁邊是一個兔耳朵髮箍,一個絲絨眼罩,還有一個毛球並一根柔軟的繩子,底下壓着一盒超薄避孕套。
嚴易看了一眼,臉色這才舒展了一些,顯然是頗爲滿意。
浴室裡東西很齊全,連盼洗完了澡,將自己以及嚴易方纔換下的衣服也順手洗了,搭在了浴室裡。
她穿着睡衣,將外衫嚴嚴實實繫緊,只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確保絕不會走光後,才終於從浴室出來。只是上面是遮住了,但睡衣的短褲還是很短,堪堪只到大腿,頗爲寬鬆,一雙雪一樣的玉腿,還是露在了外面。
連盼從未穿過這麼短的短褲,她的裙子衣服都是過膝的,腿部肌膚驟然露出這麼多,她一時感覺很不自在,忍不住微微夾緊了雙腿,彷彿這樣就能遮住些似的。嚴易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電視,聽見聲響,擡頭一看,忍不住喉結滾動,眼眸頓時暗了暗。
連盼真是白得發光了,古人云美人如玉,莫不如此。她雖然比從前瘦了很多,但絕不是骨感的身材,而是珠圓玉潤,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瘦的地方瘦,睡衣光滑垂順,雖然是穿着,然而卻遮蓋不住她的身形,嚴易一時間只想到四個字——顯山露水,怎麼叫人把持得住。偏偏她還不知道自己多美,總是小心翼翼的,乖巧可人,真是讓人恨不得將她放到心尖上寵愛。
別墅只有嚴易一個人住,他又不喜別人侵入他的地盤,是以連雙備用的拖鞋都沒有。連盼是赤着腳出來的,一雙小腳雪白圓潤,指甲彷彿一個個小貝殼,粉紅粉紅的,她腳趾有些緊張地動來動去,嚴易感覺着每一下都撓在自己心上似的,癢癢的。
“有電吹風嗎?我在浴室裡沒有找到。”老實說,連盼並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但是頭髮溼漉漉的,她很不舒服,只想快點吹乾。
嚴易點了點頭,“我拿給你。”
電吹風是拿過來了,嚴易卻並沒有遞給她,而是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自己站在一旁,給她吹頭髮。
連盼猜想他應該不明白頭髮之於古代女人的意義,人家常說結髮夫妻,頭髮是很重要的象徵。她的髮絲很細軟,嚴易吹得也很輕柔,電吹風的暖風呼呼在耳旁吹着,連盼半靠在沙發上,一時太舒服,竟然就這麼睡着了。
嚴易沒想到她這樣困,林至準備的東西一時也都用不上了,他有些遺憾,但看見連盼睡得香甜,卻又不忍打擾,彎腰將她抱起,進了臥室。
真絲的睡衣料子有一個很重要的特性——手感好,滑。連盼以爲自己外衫系得很緊,實際上,這一起一抱之間,外衫系的繩結很快就散開了,胸口春光大泄。嚴易將她放到牀上,肆意打量。
她渾身上下,無一不令他滿意。嚴易的牀很軟,連盼身體着牀後,感覺更加舒服,忍不住翻了個身,側過身來。這一動,吊帶帶子順着肩頭滑落,嚴易苦笑了一聲,這丫頭是故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