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10000

專寵一身,總裁愛妻成癮 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10000+)

“你怎麼和他在一起?”任司曜幾乎是咬牙切齒才能發出聲音,定宜皺眉看着他手裡的刀子:“我警告你別動他!”

“我問你怎麼和他在一起!溫定宜,你說啊!”

“上次沒來得及告訴你,也因爲孩子的事,我有些矛盾纔跟你回來了,這次你既然看到了,那就和你說清楚吧,我和你分手,就是因爲孫總,他對我一見鍾情,說了要娶我,哦對了,我和你說分手的時候,已經在和他交往了……”

定宜的臉色有些發白,脣色也有些發白,她說完,虛弱的在牆上靠了靠:“能不能先上去,我剛做完手術,沒力氣……話”

任司曜手裡的刀子哐啷一聲掉在地上,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定宜,聲音顫抖起來:“你說什麼?剛做完手術……什麼手術?”

定宜漠然看他一眼,有些不耐煩:“還能是什麼手術?流產手術啊。”

“我不信……溫定宜我不相信!”

任司曜一步上前攥住她的衣領,定宜整個人幾乎都要被他拎起來,脖子被衣領勒的生疼,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拼力掰開他的手指,“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早說了,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任司曜你聽明白沒有?”

定宜從包裡拿出手術報告單甩在任司曜的身上:“你要是不信,自己看!”

任司曜哆嗦着去撿那張紙,他蹲在地上,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跡,卻還是不停搖頭:“手術報告單也可以僞造,溫定宜我不信你的心這麼狠,我不相信……”

定宜不想再理他,直接往樓上走:“我去拿我的東西,你愛信不信吧。”

定宜胡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預備離開的時候,小腹又在隱隱的墜着疼,她只得在沙發上坐下來,想要歇一歇。

醫生說她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一定要小心注意身體,不能大意。

定宜摸着依舊平坦的小腹,脣角有淺淺的苦笑綻出,她不知道她這樣孤注一擲,到底是對還是錯,可她唯一知道的是,這樣的決定,她付出的和犧牲的實在是太慘重了。

親人,朋友,名聲,孩子未來的幸福……好似都被她這樣硬生生的一刀割斷了。

她怔怔的想着,可就算事情還能回頭,再來一次,她大約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她不敢去想他躺在ICU裡昏迷不醒時的樣子,她不敢去想他被人羞辱時怎樣咬着牙忍下這口氣,她不敢去想——將來,或許是五年十年,也或許是一年,他就會後悔如今的選擇,生活的殘忍把他們的棱角和鋒芒都磨滅掉,他們會相看兩相厭,彼此怨憤着對方,所有的愛,都消弭乾淨了,餘下的只有艱辛生活賜予的不斷的爭吵和越來越深重的矛盾……

定宜倏然的閉了眼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軌道,一旦脫了軌,後果,只會不堪設想。

不要想了,定宜,所有的一切苦果,都自己吞下去吧。

定宜緩緩的站起身,提了收好的行李預備出去,可他忽然衝進來,然後將那門重重的關上,反鎖。

定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任司曜你幹什麼?”

他站在那裡,眼眸深的猶如一口不見底的井,他望着她,那目光冷的攝人,再沒有昔日的溫柔和溫度。

定宜心裡忐忑,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腹。

任司曜的目光卻是緩緩落在她的小腹上,不管怎樣,他就是不願意相信,他不相信會有女人這樣狠心,他也不相信,定宜一早就和那個姓孫的有了苟且!

“你幹什麼?任司曜你幹什麼!你停手……你再胡鬧,我要報警了……”

任司曜眸光陰沉,不顧定宜的左右掙扎,直接把她按在沙發上,然後扯開了她的牛仔褲……

定宜嚇壞了,死命的掙扎尖叫,可任司曜根本不爲所動,他粗魯的褪掉定宜的褲子,然後,扯掉她的內.褲……

潔白的衛生棉上,觸目的一片鮮紅,任司曜整個人倏然的僵住——

原來都是真的,他最後的一線希望,忽然徹底的破滅掉,孩子沒了,真的沒了,被他心愛的女人親手殺死了!

他忽然極狠的一耳光搧出去,然後像是瘋了,又是幾記耳光搧在定宜的臉上,定宜原本就身體虛弱,他盛怒之下,她更是動彈不得,只得這樣硬生生的

tang捱了這幾巴掌,兩邊臉頰,騰時就紅腫了起來,嘴角也被打的裂開了,有一縷細細的鮮血滲出來,蜿蜒在雪白的下頜上……

定宜疼的眼淚直往外涌,所有的委屈氾濫而出,她再忍不住,對着他大喊出聲:“任司曜你對女人動手算什麼東西?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以爲我不敢!”任司曜伸手扼住她細瘦的脖頸,他下了狠手,力氣大的攝人,定宜很快就喘不過氣來,臉憋的漲紅,她摳着他的手背,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可他彷彿沒有痛覺,眼都不眨一下,只是毫無溫度的望着她的臉:“溫定宜,你殺了我的孩子,那就替他償命吧!”

他說完,忽然對她輕輕的笑了,不知是不是定宜的錯覺,在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瞳裡有淚水氤氳而出,可,她終究沒有能夠看清楚——

她似被折斷了翅膀的孤鳥,軟軟的倒在了他的面前,任司曜卻仍是不肯鬆手,他的眼眸漸漸通紅一片,而那掐住她脖子的指節也變的青白起來,是不是死了?她死了?

任司曜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彷彿脫力了一樣望着毫無聲息的她。

那樣嬌小柔美的一個女人,恬靜安好的讓他的心都要融化了,可卻有着這樣可怖的一顆心。

他真想殺了她,親手殺了她!

他捧住臉,無聲的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連眼淚都涌了出來。

定宜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公寓裡沒有開燈,空氣裡充斥着濃重的煙味兒,她扎掙着坐起來,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是孫總打來的,她沒有接,他又發了簡訊,說等不到她,先回去了。

定宜想離開這裡,沒有人可以聯絡,她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孫總了。

撥了電話,那端很快就有人接起來,定宜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喂,孫總……”

斜刺裡忽然有一隻手把她的手機搶過去,然後重重摔在了牆壁上,定宜嚇的抱着頭尖叫,這纔看清楚,那一團黑暗的房子裡,任司曜竟然還在。

“這麼着急就去找你的姘頭了?”任司曜靠在牆上,手指間夾着煙,忽明忽暗的微火之下,定宜看不清楚他的臉,可只是這話語裡的輕蔑和羞辱,就足以讓她眼眶酸澀起來。

可她什麼都不說,默然的站起來就預備離開。

“溫定宜,打了我的孩子,轉身就想嫁給那個暴發戶,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任公子您想怎麼說都成,我知道您心裡有怨氣,我都受着。”

定宜越是這樣平靜,任司曜的怒火就更盛:“是麼?果然是婊.子,這臉皮都比尋常人厚多了。”

定宜死死的掐住掌心,回頭望他,淺淺一笑:“任公子大概自己也忘了,您當初還沒和未婚妻退婚的時候就來勾搭我了,您的臉皮也不見得有多薄。”

任司曜掐滅了煙,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溫定宜,你和那個姓孫的,上.牀沒有!”

定宜莞爾一笑:“這是我和孫總之間的事,不勞您費心了。”

“怎麼不勞我費心?他要是睡了我的女人,我也得睡回來纔夠本啊!”

定宜立時慌了,冰涼的手下意識的貼住小腹,她現在懷孕還不到兩個月,胎還沒坐穩,尤其現在她還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任司曜要是發了瘋……孩子,孩子可就真要保不住了!

“任司曜你別發瘋,我纔剛做了手術……”

任司曜的臉漸漸在她面前清晰起來,他微微笑着,那笑卻帶着猙獰:“溫定宜,像你這樣的婊.子,不就和ji.女一樣麼?既然是ji.女,還用在乎是不是剛剛小產完?就是大着肚子,不也照樣要被人上?”

他的手指冰涼,指腹貼在她頸間的動脈上,他能感覺到脈搏劇烈的跳動,她也會害怕?

是真的害怕身體受不住?還是害怕,她被他睡了,孫總就不要她不娶她了?

“任司曜你別欺人太甚!”定宜是真的怕了,哭着哆嗦起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算我錯的離譜,也夠了……”

“夠嗎?”任司曜對她輕笑着搖搖頭:“怎麼會夠呢溫定宜?你永遠不知道把一個人所有的希望和夢想都敲碎,是多麼殘忍的事情……你不是想嫁給那個暴發戶嗎?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會成全你的,你——做夢吧!”

衣服被他撕開那一刻,定宜的眼淚滂沱而下,她顫抖着握着他的手臂哀求:“任司曜我求求你……”

他悲憫的望着她,笑的譏誚而又冰冷:“怎麼哭成這樣了?是不是在哭你嫁個有錢人的夢碎了?”

定宜搖頭,小腹抽搐着疼的厲害,她那麼的害怕,害怕他真的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害怕這個孩子真的死了……

“哦……那就是真的害怕了?真是奇怪,婊.子也會害怕被人上嗎?”任司曜把她按在沙發上,揪住她的頭髮要她背對着自己跪在那裡:“別讓我看到你這張噁心的臉!”

定宜狼狽的跪在那裡,她聽到他解皮帶的聲音,劇烈的恐懼讓她整個人都顫慄起來,她哭着回頭想要求他,卻被他粗魯的將臉摁在沙發上,沒有前戲,更沒有溫柔的愛撫,他面無表情,毫無憐惜的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

定宜的眼淚肆意而下,她知道,哀求他再也無用,而此時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着他,盡力的讓自己少受一點傷害,盡力的,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他發泄一樣粗魯的要着她,幾乎把她的身體撞的散架了,定宜死命的縮着小腹,無助的想要保住肚子裡那個小小的胚胎。

他像是折騰最廉價的妓.女一樣,變着法兒的折騰她,定宜感覺到小腹那裡又是一陣緊縮,而隨即的,卻有洶涌的熱流涌出,她的臉埋在枕上,沙啞的一遍一遍哀求:“求你,任司曜……求你了……”

他終於停了下來,望着她伏在那裡雪白的脊背,哆嗦着,顫慄着,那麼的可憐,那麼的,讓人疼惜。

可是,他知道,從今往後,這樣的心思,他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他撤出她的身體,胡亂抓了茶几上的紙巾清理乾淨自己。

朦朦朧朧的視線下,隱約看到一灘血跡在她的身下,任司曜的目光頓了一下,終究還是轉過臉去。

他漠然的把紙巾丟在她的臉上,只說了最後一個字:“滾。”

定宜的哭泣早已止住了,她默然無聲的爬起來,甚至顧不得清理自己的身體,只是垂着眼眸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套好,然後,拿了自己的行李,向門口方向走去。

靜靜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對對方說一句話。

定宜出門的時候,把口袋裡的一把鑰匙拿出來,輕輕擱在了門口的鞋櫃上。

她沒有再回頭,安靜的,彷彿她根本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悄然無聲的走下了樓。

定宜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送她。

確切的說,她要走的事情,也並未曾告知鹿鹿和蕭然他們。

她不知道如何面對昔日最好的朋友,要在他們面前演戲,也實在是太讓人疲累了,而她,再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那天晚上從任司曜那裡離開之後,她下面的出血都沒有停過,去看醫生時,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又開了無數的藥,打了針,被勒令在醫院觀察了兩天,醫生才放她出院。

總算是勉勉強強的保住了,可到底身體還是有了損傷,孫總那邊,從那晚之後,也就再也沒了聯繫。

原本就是做戲,任司曜最後的瘋狂舉止,更是給了人家一個絕好的理由和她“分手”了。

大家倒也清靜。

只是這些細細碎碎的事情落在鹿鹿和蕭然的耳中,還是讓兩人紅了眼圈。

鹿鹿試探着和定宜聯繫,可定宜根本不接她的電話,她去找過她,可定宜看到她就說了一句:“怎麼,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麼?”

昔日最好的朋友,忽然之間連好好兒說話都不能了,鹿鹿心裡難受的無法疏解,竟然病了一場。

蕭然去探病的時候就勸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定宜她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作爲朋友,該做的你我都做了,該勸的你我也都勸了,她執意如此,我們也無能爲力,只希望,她將來不會後悔吧。”

鹿鹿病好之後,彷彿也看開了,定宜不理她,躲着她,見了面也沒好話,她漸漸的,也就不再去找她聯絡她了。

蕭然說的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或許,定宜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呢?

只是到底還是痛惜,曾經多好的兩個人,怎麼就鬧成了這樣?簡直是一輩子的死敵了。

任司曜終究還是回了任家,聽塵灃說,他把畫具,還有以前的畫作全都燒了,而且,他已經進了任家公司的董事會,任老爺子正在慢慢的把公司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以後,等到他能獨當一面了,任老爺子就預備着一點點的把手裡的權利交到任司曜的手上,然後回家養老了。

彷彿雲開霧散,所有的事情漸漸的都上了正軌,任太太看起來都年輕了幾歲,老朋友們都笑着打趣她“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是有了喜事?

明媛那傻孩子還一直癡癡的等着司曜,司曜現在迷途知返,和那個拜金女分了手回來任家,明媛幾次找藉口來家裡看他,司曜看着也不抗拒她的樣子,任太太喜的合不攏嘴,鬧了這樣一場,司曜大概就能看清誰纔是對他真心的了。

到那時,兩家的喜事也就近了,等到司曜結了婚,她抱上大胖孫子,這日子才叫過的有滋有味呢!

溫母在菜場買了雞肉和青菜回去,到家裡樓下的時候,鄰居們正在三三兩兩的曬着太陽說閒話,看到她回來,有嘴快的嚷嚷起來:“哎呦,這是給你女兒熬湯補身子的?”

溫母略微點點頭,提了東西就要上樓,那人又追着她說道:“怎麼定宜肚子都這麼大了,也不見孩子爸爸來看她們娘倆啊?”

溫母臉色有些不好看,敷衍了一句:“孩子爸爸出差去國外了,忙着呢,等生的時候就回來了。”

“那就好,我們可是看着定宜長大的,都擔心着她呢。”

溫母笑的越發勉強:“多謝你們的好心了,我先上樓了,還要做飯呢。”

“你忙你忙。”

幾個鄰居擺擺手,看着溫母上了樓,又頭擠着頭嘀咕起來:“我看這溫定宜八成是被人給甩了……”

“可真說不準,從前她跟那男人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不靠譜,瞅瞅現在,就出事了吧。”

“說起來,她那時候都和陳家小子訂婚了,又當場反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誰知道啊,等着瞧吧,我看那孩子的爸爸八成也回不來了。”

溫母進了門,手裡的袋子擱在地上往沙發上一坐就哭了起來。

她一方面心疼女兒,一方面卻又氣她當初不聽話,現在自討苦吃。

可這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是心裡有氣,也看不得她吃苦受罪啊。

別人家的閨女懷孕了,婆家和丈夫看的寶貝一樣,個個養的珠圓玉潤的,可她的閨女卻一個人回來了不說,還瘦成這樣子,這眼瞅着下個月都到預產期了,才比孕前重了八斤,人瘦的都脫了形了!

溫母哭夠了,還是照樣打起精神去廚房給女兒煲湯,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管定宜在外人眼裡是好還是壞,可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自己不疼,還讓誰疼呢?

定宜睡了一覺醒過來,隱約的彷彿聽到外面母親的哭聲,她想要出去看一看,可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

勸也無用,除非她現在變個孩子爸爸出來,除非她過的幸福……

可這一切,都根本是不可能。

定宜坐回牀上,目光有些愣愣的望着窗子外。

已經是秋天了,離開那座城市已經六個月,卻恍然如同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

她斷掉了和鹿鹿蕭然等人全部的聯繫——

不斷掉又怎樣呢?

辛辛苦苦做了一場戲,總不能前功盡棄,讓任家的人知道了,又會說是她心機深,故意留一手,還想着勾搭任司曜呢。

而今全部的希望都在孩子的身上,她這一胎懷相不好,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選擇回到父母的身邊來,定宜已經想好了,等到孩子出生了,再長大一點,她就會重新找個小城市找一份工作,自己努力把孩子太大。

不是家鄉不好,也不是不想待在父母的身邊,而是小城太小了,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她害怕將來孩子會聽

到形形色色關於自己這個母親的流言蜚語,不管怎樣,那對於孩子的成長來說,都不是好事。

她偶爾的還是會想起任司曜,其實,已經逼着自己努力的忘記了,可是人的心如果能被意識控制住,那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在夜裡掉眼淚?

想起他的時候,最初心還是疼的,那種疼是會讓人在夜裡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的疼,那種疼,是眼淚都掉不出來的哭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她愛他,如果不愛了,就沒這些煩惱了不是?

定宜撫了撫隆起的小腹,孩子一直都乖乖的,定宜心想,大概是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吧,心裡卻有點事失落,她其實想要一個和他的模樣一樣的小男孩的。

想他想的受不了的時候,看到和他一樣的小男孩兒,也會是一種慰藉吧。

定宜低頭,脣角有秀美溫婉的笑意緩慢氤氳,盼着他趕快的出來,盼着看到他們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模樣,這樣盼着,彷彿,她的人生,終究還是有希望的一樣。

“自個兒把藥吃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任司曜裸着身子半靠在牀上,點了一支菸,眯起眼睛抽了一口,冷淡的對偎在他身畔的女人說了一句。

蓬亂的捲髮散開在枕上,女人有一雙貓一樣的眼眸,嫣紅的脣微微的翹着,是嬌媚橫生的模樣。

聽了他的話,女人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司曜……總是吃藥對身子不好的。”

任司曜夾着煙的手托起女人的下頜,女人乖巧的任他動作着,長睫翕動,溫順的望着他,柔柔的撒嬌:“我可不可以不吃?我是安全期的……”

任司曜就笑了一笑,“行啊。”

“真的?”女人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半坐起來,露出不着寸縷的嫵媚身軀,而那蜜色的肌膚上,還密佈着男人留下的各色痕跡,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等會兒天亮你去找顏回支一筆錢,以後該幹嘛幹嘛,甭讓我瞧見你就行了……”

任司曜拍拍女人柔滑的小臉,吊兒郎當的說了一句。

女人先是一愣,轉而卻是垮了小臉輕輕捶他:“司曜……”

眼見得任司曜不爲所動,女人只得妥協:“你真是……讓我說什麼好?我吃不就是了,和你開個玩笑都不行。”

女人說着,又偎入他的懷裡去,豐盈的胸蹭着任司曜的手臂,嬌滴滴的說道:“怪不得都說男人沒一個好的,這邊剛和人家上了牀,轉臉就說不見面了……”

任司曜抽完煙,推開女人,不耐煩的摸摸她的臉:“行了,我先回去了。”

“這麼晚還回去?”女人有些不捨,卻還是坐起來給他拿乾淨衣服過來。

任司曜套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守好你的本分,別惹是生非。”

女人應了一句,任司曜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女人有些頹然的躺回牀上,跟任司曜好了有三個月了,他對自己倒還是不錯,爲人也大方,只是,如今瞧來,是丁點機會都不給自己,擺明了就是玩玩的。

也是,人家是有正牌未婚妻的,自己又算什麼呢?

女人看了看牀頭的藥,到底還是乖乖吃了。

趁着他對自己還有興趣,多撈點錢算了,懷孕逼婚這樣的戲碼,還是省省的好,任司曜又不是傻子,她可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任司曜開車回去別墅,已經凌晨一點了,任太太卻還沒睡。

他走進去,吃了一驚:“您怎麼還沒睡呢?”

任太太看看他,忍不住的皺眉嘆氣:“司曜啊,外面的女人,偶爾玩玩就是了,你瞧瞧你,整日整夜的不進門,明媛心裡多難受?”

“您也說了,玩玩而已,影響不到明媛什麼,反正我又不會去娶她們。”

任司曜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任太太不贊同:“可你也太過分了……”

“怎麼,明媛又找你訴苦了?”

任司曜挑挑眉,任太太搖頭:“沒有,是我

看不過去了!”

“明媛都沒說什麼,您老人家操什麼心?”任司曜吊兒郎當的一笑,起身上樓:“您也早點睡,我上樓了。”

任太太有心再說幾句,任司曜卻直接上樓了,她無奈,坐在那裡唉聲嘆氣半天,到底也沒有辦法。

自從司曜回來之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多好的孩子,一向不在外面亂來,也從不傳什麼緋聞的,如今卻是緋聞女友一個接一個,若不是明媛大度……

蘇明媛坐在餐桌前陪着父母吃早餐,看早報的蘇父吃着吃着就停了下來:“明媛呢,你和司曜現在怎麼樣了?”

明媛放下牛奶杯子,訝異的看了爸爸一眼:“挺好的啊,怎麼了?”

蘇父把報紙遞給她:“你瞧瞧這是第幾個了?”

明媛卻是看也不看,淡淡一笑道:“司曜有分寸,他就是玩玩。”

“玩也不該這樣,太過火了。”

明媛依舊是毫不在意,笑道:“怕什麼呢,又不是溫定宜,隨便他玩。”

蘇父一怔:“你這樣說……司曜心裡還想着那個女的?”

明媛的笑淡了淡,好一會兒,才道:“說真的,我也不清楚,可是我想着,大約多少,還是有一點的吧。”

蘇父就嘆氣:“說了你也不聽,非要死心眼的等着他,將來有你後悔的!”

明媛笑不出來了,卻還嘴硬:“我有什麼後悔的?司曜的妻子早晚是我,溫定宜又怎樣?還不是輸給我!”

“你就嘴硬吧!”蘇父早知道這個女兒一根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起身離開了餐桌。

明媛大口咬了一口麪包,強把眼淚逼了回去,任司曜回來之後,雖對自己並不抗拒,兩人也恢復了從前的關係,可是,他寧肯碰外面來路不正的女人,卻都從不肯碰她一下……

明媛想着父親的話,到底心裡還是有了氣,乾脆站起來,開了車去公司找他。

明媛敲他辦公室門的時候,任司曜的秘書小姐正兩腮通紅眉眼含笑的從裡面開門出來,一眼看到她,顯然愣了一下,趕忙請了她進去,明媛氣的胸口發疼,惡狠狠的瞪了那秘書小姐一眼,這才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司曜……”

明媛一眼看到他,衣衫不整的靠在轉椅上,胸前的衣領還微微的散着,一個鮮紅的脣印印在那裡,明媛的火陡地就竄了起來:“司曜,你這樣做,讓我的臉面往哪放?”

明媛站在他跟前,眼圈一紅就掉下淚來。

任司曜理了一下襯衫,目光淡漠的望了她一眼:“多大點事,你不喜歡,我把她開了就是了。”

“司曜……”明媛繞過桌子走到他身後,從後面抱住他,臉貼在他臉邊,輕喃:“我們是未婚夫妻了,你多少想想我,和那些女人……都斷了好不好?”

任司曜的眸子微沉,嘴角卻是玩味的笑:“我記得咱們和好的時候你答應過的,不管我在外面怎麼玩。”

明媛的臉一僵,心直往下沉,卻越發委屈起來:“這些日子你看看我問過你一句沒有?可你也太過分了,動不動報上就亂寫……我怎麼說也是你未婚妻子……”

任司曜擡起手,在她臉上輕輕摸了摸,他笑的輕佻而又放肆:“你也可以不是我的未婚妻子,明媛。”

“司曜!”明媛嚇了一大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好了,別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歡。”

是,他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哭鼻子,嬌柔溫順的樣子,看到她們這樣,他總會不期然的想到那個女人,而想到那個女人,他的心就會一團煩躁,所以,他放縱自己在外面胡來,他找了一個又一個的情人,萬花叢中過,他以爲,他總不會再想起她了。

明媛看他表情怔住,知道他心裡大約又想起了什麼,她忍着氣,強笑道:“好,你不喜歡,我就不這樣……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你……沒有事了吧?”

任司曜坐直了身子,把面前的電腦打開:“今晚不行,我有應酬。”

明媛心裡苦的難受,卻只能佯裝大度的笑道:“那也好,那你忙吧,工作重要。”

任司曜“嗯”了一聲:“閒了我約你。”

“那我等你電話。”

蘇明媛說着,低頭在他額上吻了一下,她看到任司曜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可卻並沒有把她推開,她想,這多少也是進步吧。

——什麼時候,她竟然卑微到了這樣的地步?

明媛走出他的辦公室,還未走進電梯,就見方纔那個秘書小姐一臉春風得意的扭着纖細腰肢款款走進了任司曜的辦公室,明媛站在那裡,她等了十分鐘,那女人還未曾出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卻只能掐緊了手心轉身走進電梯裡去。

任司曜,溫定宜,真的就那麼的好……那麼的,讓你忘不掉?

ps:一萬字加更了哈~~~大家看書愉快,話說這段時間天氣轉冷,豬豬也中招了發燒了起來,大家要注意身體啊!!多穿點衣服多喝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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