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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不理他,拉好自己的睡袍,又裹好毯子,乾脆利落的來了一句,直接讓孟行止偃旗息鼓了。

“今天姨媽造訪,不好意思嘍……誓”

蕭然說着,嘴角翹了起來,孟行止翻個身,重重躺回牀上,憋的深呼吸了幾次,才讓可憐巴巴的小兄弟垂下頭去。

蕭然心裡一陣的甜,又促狹的偷笑,這個臭男人,以爲她會那麼容易放過他嗎?總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省的他以爲又把自己給吃定了!

蕭然睡的很香,孟行止卻是輾轉反側了大半夜才睡去,早晨起牀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孟太太就一個勁兒的關心兒子:“怎麼黑眼圈這麼重?昨晚沒睡好?敦”

說着,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眉開眼笑起來:“瞧我,竟說傻話!”

那樣笑眯眯意味深長的望着蕭然,直讓蕭然漸漸臉紅耳赤起來——老人家,這真是想的太歪了!

孟行止卻一副厚臉皮的樣子坐在那裡認真喝牛奶,被母親調侃了也不在意,反而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蕭然不由得磨磨牙,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

氣鼓鼓的吃了半片面包就放下叉子,孟太太趕忙給她遞過去牛奶,關切的絮叨:“然然再多吃點,吃這麼少怎麼行?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蕭然只得勉力的又喝了半杯牛奶,實在是吃不下了,孟太太這才放過她。

孟行止既然安然無恙的回來,兩個人已到了這般的光景,女兒都一歲多了,總要趕緊把終身大事給定下來才行,孟太太催着他們準備結婚的事,孟行止當然是巴不得趕緊結婚的好,蕭然卻對這些瑣事興趣缺缺的樣子,害的孟行止總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好說歹說的,才說動了她今天去看鑽戒,孟行止吃完早餐,把女兒放在家裡,就帶了蕭然出門。

看鑽戒的時候,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喬穎並不是刻意來給他們添堵的,她不過是陪着一個朋友過來看首飾,恰好看到了孟行止和蕭然。

這一年多來,A市也發生了很多的事,只不過蕭然對於別人的事從不上心,所以並不知道罷了。

喬東辰因爲私生活的事情,提拔無望,又被上級不點名的批評了幾次,仕途再無進展可能,也到了退休的年齡,乾脆就主動辦了內退,也免得面上無光。

喬家一時之間門可羅雀,與往日的風光簡直無法比擬。

喬太太再不復從前的飛揚跋扈,就連慣常最喜歡的各種宴會也稀少參加,整個人有了垂垂的老態,就連笑容都少見了——喬東辰現在已經不在其位,又有什麼好擔心的?乾脆就和情人出雙入對起來,幾個月喬太太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她去鬧過,哭過,也帶着女兒打上門把那個年輕妖嬈的狐狸精狠狠揍了一頓,可有什麼用呢?

人家不過是嬌滴滴的在喬東辰面前哭了幾下,又把臉上脖子上的抓痕給喬東辰看了看,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喬東辰替人家出頭,回家把老妻給罵了一頓,又搧了幾個耳光。

若非喬穎和喬婉拉着,指不定喬東辰還要怎麼動手。

也難怪他如今對喬太太竟是這樣的態度,要知道當年,他是出了名的愛老婆聽老婆的話。

可好端端的仕途,就這樣被攪合了,如今不過是拿着退休工資的老幹部,與從前天上地下的區別,喬東辰嘴裡不承認自己失落,其實心裡早已難受的快發瘋了。

這些怨氣能發到誰身上去?人走茶涼,誰還給你臉面?也只得把這一腔的恨意都傾注在了人老珠黃的妻子身上,女兒就是再讓他生氣鬧心,到底是至親骨肉,從小疼到大的,而妻子——現在有了年輕嬌嫩會撒嬌的情人,一臉皺紋的妻子又算什麼?

喬東辰打喬太太的時候,就絲毫沒有手軟,當時喬太太一張臉就高高腫了起來,她哭天搶地,又是吵着不活了要自殺,可喬東辰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出門開車又去安慰小情人去了。

這一走,直到如今都沒再回來。

喬家的失勢速度實在太快,從前社交場所被無數人捧着的姊妹倆,如今幾乎沒有人邀請了,整日的窩在家中連門都不出,三個女人卻也是吵鬧不斷。

喬太太哭着丈夫狠心絕情,罵兩個女兒不知道把喬東辰給弄回家,喬穎埋怨喬婉害死她的孩子毀了她的一生,喬婉怨恨喬太太當初對安子墨太刻薄,害的她離婚收場,三

tang個人整日吵來吵去,幾乎家務寧日。

而喬東辰退休不久,安子墨就帶了許西回來了A市——畢竟人家父母親人都在這裡,沒道理一輩子在外面漂着。

而且,許西懷孕了,更需要婆家人的照顧,這可是安家第三代的獨苗苗,當然是要被當作掌中寶捧着的。

喬婉不出門,卻無奈有好事者巴不得看她的笑話,巴巴兒的上門兒來和她說安子墨的事,往她心口上劃刀子又撒鹽,喬婉又氣又恨,卻無可奈何,孃家早已失了勢,如今連安家都不如了,又能怎樣?

更何況,喬婉年紀過了三十了,她也清醒了,許西就是再怎麼不好,至少比她年輕,更何況,安子墨好像對她真的是真心的,她偷偷跟蹤過他們,安子墨十分體貼,而許西,滿臉的幸福不是假象,女人總是對這些事情分外敏銳的,她不得不承認,這樣從內到外散發出光芒的許西,絕對算得上是個漂亮的女人。

喬婉心灰意冷之下,也不願再整日和母親妹妹爭吵,乾脆就跟了團四處旅行去了。

喬婉不在家,喬太太整日整夜就對着喬穎一人唸叨,她簡直是煩不勝煩,因此,喬穎雖然很不喜歡再和昔日的女伴多接觸,卻也時不時出來與她們聚聚了,只是,畢竟——

從前她是圈子裡的中心,可如今,她早已淪落到了配角都不如,喬穎接受不了這樣的心理落差,十次邀約九次她都不去的,可那些女人卻仍是常常喊她出去聚會,喬穎知道她們的心思,不過是爲了在她面前炫耀而已。

若是從前,她哪裡會把那些入門級的奢侈品給放在眼裡去?

可如今,她已經整整六個月,沒有逛過LV店了。

有時候喬穎也在想,如果當初嫁給孟行止之後,她不那麼囂張跋扈,她對他的父母好一點,對他溫柔體貼一點,如果一切的一切再重來一次,她或許根本走不到如今這一步。

她或許仍舊是孟行止的妻子,走出去照舊是讓無數女人羨慕的——

可是,如果蕭然依舊出現,是不是結局仍是如同今天一樣?

喬穎在無數個失眠的夜裡都在發了瘋的想着這些如果,她依舊不能走出來,一個已經嚐到世上最美好滋味兒的女人,你讓她覺得家常便飯是美味,恐怕根本不可能。

她就是如此,她回味着從前猶如在金字塔頂端一樣的風光往昔,再怎樣,她都無法接受如今的落魄。

好多次抓心撓肝的想,如果沒有離婚,父親的仕途大約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她的生活,該是多麼的順遂如意?

喬穎怔仲的站在櫃檯前,身邊的女伴正是一個個試着戒指,“哎穎穎,你看哪個更漂亮?”

女伴轉頭詢問,可喬穎卻根本沒有聽到,她的目光遠遠的投注在那兩個人身上,久久不能挪開,也無法挪開。

她站在這裡,只能看到孟行止高大熟悉的背影,而他身畔的蕭然,依舊是瘦瘦小小的樣子,頭髮柔順的披在後背上,穿一件彩虹條紋的半長毛衣,下面是鉛筆褲和球鞋,仍像是學生一樣的打扮,可誰能想到呢,這個看起來還是個孩子的小女孩兒,卻已經做了mama了。

喬穎心裡的嫉妒和酸楚幾乎快要把她整個人都給淹沒了,孟行止有了孩子了啊,還是和蕭然的孩子……

喬穎羨慕的看着他們倆,孟行止正低頭對蕭然說着什麼,那眼神裡的耐心和寵溺,溫柔的簡直像是夏日暖陽下的湖水……

喬穎忍不住的想,孟行止若是可以這樣看她一眼,她真的死都心甘了。

可蕭然呢,她卻彷彿根本都不在意孟行止這樣異於常人的溫柔和縱容,像是個任性的孩子一樣跺着腳耍脾氣,扭過身子就要跑,喬穎都以爲孟行止要生氣了,可他卻只是溫柔的笑了笑,就跟了蕭然往其他的櫃檯走去。

“我幹嘛要花幾百萬買個不能吃不能喝只能看的玩意兒?”蕭然向來不在意這些,她覺得孟行止花幾百萬買個訂婚鑽戒送給她,還不如他們一家三口全世界各地的去旅行呢。

“你呀!”孟行止伸手點了點她的眉頭,一副無法溝通的表情搖搖頭。

蕭然卻氣鼓鼓的瞪着他:“都怪你嘛,非要辦婚禮,我最討厭麻煩了……”

“又不會讓你操一點心,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邊等着做新娘就好了,哪裡麻煩了?”

孟行止依舊耐着性子哄她,蕭然卻怎麼都不順心的

樣子一個勁兒的“作”:“就是麻煩,就是麻煩嘛!我總要試婚紗試禮服吧!我還要彩排婚禮吧,到時候又要像是耍猴子一樣被大家看,一點意思都沒有……”

蕭然的小嘴噘的越來越高,孟行止忍不住的摸摸她的小臉,笑道:“再噘起來,就能掛油瓶了!”

“好了,我向你保證,你擔心的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的,你到時候只要穿上婚紗跟我走進教堂就行了,好不好?”

孟行止依舊好脾氣的勸着自己心愛的女孩兒,蕭然眼瞅着周圍的人都在笑吟吟的圍觀他們,只得勉爲其難的點點頭:“……可是,我不要這麼貴的鑽戒的!”

就算他們再有錢,也不應該花在這樣的地方啊,蕭然覺得,幾萬塊的戒指都很不錯了!

孟行止只得答應她:“好吧,都聽你的!真是拿你沒辦法……”

蕭然得意洋洋的笑,小手扒拉着他的衣服扯來扯去,孟行止好好的襯衫一會兒就被她拉的皺巴巴的,他也不管,縱容着胡鬧,自始至終都笑的溫柔無比。

喬穎的眼圈已經紅了,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的洶涌而出。

她還記得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她仗着孃家勢大,對孟家準備的一切都挑三揀四,鑽戒已經是上百萬的了,她仍是嫌鑽不夠大不夠亮,非要再飛去國外重新定製,婚紗她嫌樣式不是巴黎時裝週的新款,鬧騰着又重新訂做……

折騰來折騰去,初初新婚,他們已經爭吵了數次……

可如今看到這樣的蕭然,喬穎方纔知道,這世上竟真的有這樣傻的女孩兒,可傻女孩兒卻是有傻乎乎的福氣,孟行止那麼那麼的疼她,滿心滿眼都只有她,這份疼愛,比鑽戒,比婚紗,比任何錢財可以買來的東西,珍貴的太多了。

只是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穎穎?”

身邊的女伴見她久久不說話,不由得好奇的也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卻是不由得了悟,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快意,這臉上也絲毫不遮掩的表露了出來:“那……不是孟行止嗎?他身邊那個,就是蕭家那個千金?”

喬穎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可饒是如此,再紮上一刀,卻仍是疼的厲害。

她強顏笑了一下:“挑好東西了嗎?挑好了的話,咱們走吧……”

“哎呀,那可不行,我老公如今和孟家有生意來往,我總要去打個招呼的……”

女伴說着,擱下了手裡的戒指,卻又拉了喬穎往孟行止和蕭然的身邊走去,喬穎掙了幾下,“你去吧,我去外面等你……”

“穎穎你怕什麼啊?雖然你們離婚了,但是難不成連說話都不敢?”

女伴的心思她明白,可喬穎心想,這大約就是過去她種下的孽,纔會有如今這樣的回報。

過去的她,不知道多跋扈,整日的把這些女伴損的恨不得撞牆死了,只是,往日的她沒人敢得罪,如今的她,誰都能來踩一腳罷了。

“孟總……”

女伴熱情的打招呼,接着介紹了自己,孟行止最初有過一瞬的驚愕,但轉瞬之後,就已經恢復了他在外人面前的沉穩和客套的疏離。

“原來是李總的太太,幸會。”

孟行止只是矜持的微微頷首,並沒有伸手去握女伴伸出來的手。

女伴倒是也不覺得尷尬,依舊熱絡的套着近乎:“……這位就是蕭小姐吧?哎呀不對,是該改口叫孟太太了……”

蕭然微微有些不自在,喬穎就在她的對面看着她,她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的樣子。

怎麼都沒想到會這樣遇着,蕭然心裡想着,就掙開了孟行止的手:“……你們先聊,我先出去……”

“不用……”孟行止一下握住她預備抽走的手指,“我和你一起走。”

“抱歉,我們還有事,失陪了。”

孟行止不再理會對面笑的熱情洋溢的女人,卻仍是客氣的致了歉,然後,就直接轉過了身去。

除卻最初聽到女伴喚他回頭看到喬穎那一眼之外,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第二眼。

對於喬穎,他早已無怨無恨,不過是陌生人一樣的存在罷了。

“嘖嘖,孟先生真是體貼……羨煞旁人啊!”

女伴看着他牽着蕭然的手走遠,只顧着嘖嘖稱讚,卻沒有注意到身畔的喬穎,已經是滿臉的怨忿。

“這樣做有意思嗎?看着我受屈辱你心裡就很舒服是不是?是,我從前是囂張,沒少欺負你們,可是現在我已經這麼慘了,你們還要怎樣?”

喬穎忽然用力甩開女伴的手大喊起來。

女伴卻只是愕然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譏誚說道:“你衝着我吼什麼?不想見人家剛纔怎麼不走啊?我不信你非要走我能拉得住你!告訴你喬穎,我們早已受夠你了,不怕你生氣,我們都想看你的笑話呢!”

喬穎氣的全身都在哆嗦,女伴卻已經攏了攏頭髮,直接轉身優雅的走了:“還真以爲自個兒是從前的千金小姐呢,我們約你出來玩不過是給你幾分面子罷了,再想着擺譜,誰搭理你!”

喬穎怔然的站在那裡,女伴已經撇下她離開了,可她說的那些話,卻彷彿魔音一樣,不停的在她耳邊迴盪。

是啊,她如今是誰都能踩一腳的落魄女人,誰又是真心要和她交朋友呢?

她明知道她們這些女人是爲了報復從前的她,想着要出一口惡氣,卻仍是死忍着也要繼續待在那個圈子裡,爲的是什麼?

不過是捨不得那些奢華虛浮的生活罷了。

可是如今,這當頭的一棒,要她徹底的醒悟了,她想,大約以後,她再也不會做這樣自取其辱的事情了吧?

對於孟行止的所有幻想,也終於還是徹底的清醒了。

喬穎心裡想,她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到頭來,卻連怨恨的人都找不到,因爲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而已。

喬穎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喬太太的電話不停打來。

喬穎趕回家中,家中已經亂成一團,喬東辰老了老了性情大變,爲了外面的女人,竟鐵了心要離婚。

喬太太哭到從前的老領導那裡去,輪番的勸,卻還是沒用,男人有了外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今日裡又帶了那小姑娘回來喬家,逼着喬太太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喬太太怎麼肯?不要說她不捨得和喬東辰離婚,更因爲財產的分割問題,喬東辰就留給她們母女三人一套房子,其他的資產,竟是分文皆無,這人,早已偷偷的把名下資產轉移了個乾乾淨淨,雖然因爲後來的事,灰色收入都沒了,但總之家業也不算小,喬太太哪裡甘心?

自己享了半輩子的福,到老了卻栽了這樣一個大跟頭,她當然死都不會簽字。

喬穎回去的時候,家裡的傢俱都被砸的稀爛,喬東辰早已帶着情人離開了,喬太太躺在地上只有眼淚沒有聲音。

喬穎沉默着把喬太太拉起來,她坐在那裡想了很久,然後給喬東辰打了一個電話:“三套房子,三百萬,我讓ma簽字。”

喬太太忽然跳起來一個耳光打出去在喬穎臉上,喬穎不躲,只是望着已經蒼老不堪的母親,冷笑說道:“您如今留着他又有什麼意義?”

“那我就是死了也不便宜那些小biao子!”

喬太太喊的聲嘶力竭,喬穎卻是苦澀一笑:“ma,您放手吧,您看看我和姐姐,我們這樣的下場,您還不清醒嗎?”

喬太太怔愣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捂住臉大哭起來,喬穎的眼淚也簌簌而落:“咱們一起離開這裡吧,這城市,也沒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可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呢?

到底還是簽了字,房子縮水成兩套,現金依舊是三百萬,喬穎和喬婉立刻就張羅着賣了房子,帶了喬太太去了另外的城市。

喬穎離開的那一天,孟行止和蕭然的婚訊公佈於衆。

她想,不是自己的,真的,永遠都留不住,當初她用了齷齪的手段逼他娶了自己,如今,不照舊是留不住?

他從不愛她,這一場錯誤的婚姻留下來的只有她一身的傷痕,和他永遠不願提及的嫌惡而已。

可喬穎想,她到底還是放下了,比起喬婉,她卻是幸運的。

孟行止牽着蕭然離開,蕭然卻一路都低着頭不說話,臉上的情緒看起來好像也有些不高興。

直到上了車子,孟行止與她說話,她還是有些愛搭不理的。

“生氣了?”孟行止一邊開車,一邊卻又忍不住看一眼蕭然的表情,“我不知道會遇到她……”

蕭然託着腮望着窗外,忽然喃喃了一句:“孟行止,我看到喬穎,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不管怎樣,我好像總是有些對不起她……”

孟行止一時也沉默了下來,直到到了家,他把車子停在宅子外路旁的樹蔭下,這才牽了她的手,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認真說道:“然然,如果真的要說有人對不起她的話,那個人也該是我,我不希望你心裡有着這樣不好的想法,然後不開心,皺起眉頭……”

他說着,低低嘆了一聲,把她攬在懷裡:“是我的錯,是我招惹了你,你那時候又不喜歡我,從沒想過破壞我和她的婚姻關係,你哪裡有錯呢?”

“可是……別人總歸會以爲,是我,讓你們離婚了……”

蕭然不是想給自己立牌坊,只是作爲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她到底還是很注意這些虛名的,畢竟,年紀輕,臉皮薄,外人不議論,只是多看一眼,她都會不自在起來了……

“你傻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像個混球一樣纏着你不放,怎麼會這麼想呢?”

孟行止親親她的臉,“快別皺眉頭了,會長皺紋的……這些不開心的事,就別想了,以後,咱們一家三口……不對,你要趕緊的給我再添一個寶貝兒的,以後啊,我們一家四口,五口,六口……哎,蕭然你下手輕點!”

“你把我當母豬了啊孟行止!”

蕭然狠狠掐他一下,到底高興了起來,不顧他誇張的大叫,又“狠狠”掐他幾下,這才嘟起小嘴撒嬌一樣說道:“我纔不要生那麼多,你不知道生孩子疼死了……”

孟行止忽然斂住了臉上全部笑意,他定定望着她,望的她都愕然起來,“孟行止?”

他卻忽然用力把她摟進了懷中,他的力氣那麼大,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蕭然好像感覺到了他異樣的情緒,乖巧的任他抱着,一動不動。

孟行止的臉埋在她的肩窩裡,蕭然彷彿感覺到他在隱隱的顫抖,她忍不住微微動了一下,卻被他抱的更緊。

“然然,對不起,你生米修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沒有能夠陪着你,你一個人把米修生下來,吃了那麼多苦……”

他的聲音低低的頓住,蕭然感覺到肩窩那裡有些微微的溼涼,她心口驀地一酸,小聲輕喃:“……你別這樣孟行止,其實,其實……也並沒有很痛的……”

“然然,然然我愛你,我愛你……”

孟行止忽然用力的吻住她,蕭然的話被他堵回去,她乖順的任他吻着,仰着臉在他懷中一動不動,他臉上仿似有隱約的淚痕,她的指尖輕柔的拂去。

孟行止,哪怕是再痛,哪怕那些痛苦再難忍受,我還是願意給你再添一個寶寶,兩個,三個都好……

因爲,我愛你,我也在,深深的愛着你……

蘇未記不清楚自己蝸居在小小的房間裡,到底是第幾天了。

餓的時候就隨便吃點泡麪,渴了就是喝酒,滿房間的泡麪盒子和空酒瓶,味道難聞至極。

他像是一個廢人一樣躺在地板上,身子下是壓扁的菸頭,鬍子長了老長,卻沒有修理,頭髮也髒兮兮的黏在一起。

蘇未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頹廢的時刻,彷彿,真的已經生無所戀。

這是她離開的第幾天了?他早已記不清楚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真的不再愛他,她是真的,愛上了別的男人。

蘇未不敢去回想那一天,他看到她空蕩蕩的公寓,

發現她不顧一切的回了中國去找那個男人的下落。

那種滋味實在無法形容,他畢生,不願再去品嚐第二次。

袁文清敲門數次無果之後,只得叫來房東,把門給砸開了。

她一個人走進去,看到躺在地上的蘇未那一刻,她的眼淚立刻就淌了下來:“蘇未,蘇未……”

蘇未只是睜開眼,漠漠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就又閉上了眼睛。

“你別這樣好不好?她不要你了,還有我啊,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多喜歡你,你知道嗎?”

“可我這輩子喜歡的人只有她一個,你走吧,文清,別因爲我這樣的人耽誤了自己……”

袁文清卻不理會他的話語,只是定定看着他,“蘇未,你讓我去哪?如今我和你一樣,我也退學了,我不敢回家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蘇未一下睜開眼,他看着袁文清,那裡面有着無奈的悲憫,“你真傻,爲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

“可我覺得值,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蘇未,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袁文清撲過去緊緊抱住他,她的眼淚滴在他的臉上:“對不起蘇未,我去找過蕭然,我把我們的事都告訴她了……”

蘇未卻毫無反應。

袁文清嚇壞了,她以爲蘇未是太生氣了纔會這樣沉默不語,她倉惶的看着他,急急的說道:“蘇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如果可以,我去找她,我幫你把她找回來好不好?只是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蘇未,我害怕你會永遠的離開我,你知不知道?”

“不用了……她不會回來了,她的心裡,已經沒有我了……”

蘇未苦澀的笑了笑,他的目光安靜的望着袁文清:“你不要再傻了,回去繼續唸書……”

“不……”袁文清哭着復又撲入他的懷中;“我只要和你在一起,蘇未,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我們一起去乞討,去流浪……”

蘇未沒有想到袁文清會這樣的愛他,正如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和蕭然分開一樣。

可是如今,他的蕭然早已走了,去了另一個男人身邊,她的微笑,她的眼淚,再也不會讓他看見,他徹頭徹尾的弄丟了她。

蘇未總是在想,如果那時候他留在國內陪着她,如果他沒有先離開,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了?

可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的。

自她不告而別,直到數十年後,他們方纔偶遇過一次。

那時候,他已經和袁文清結婚了。

袁文清自始至終不離不棄的追隨着他,終於,五年後,他與她領了結婚證。

那一晚,袁文清在他的懷中,一直哭到了天亮。

蘇未知道,這樣無望的愛着一個人多麼的辛苦,因爲,他也是那樣日日夜夜的煎熬着。

他和蕭然遇到的時候,他們正在維也納度假,身邊跟着三個孩子,當年那個還在肚子中的小女孩兒,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如花少女,長的像她,卻更像爸爸,孟行止疼她猶如掌珠一般。

而另外兩個略小一點的孩子,仿似是一對龍鳳胎,跟在他們的長姊身邊,一個乖巧一個頑劣,卻羨煞旁人。

袁文清那時候正在因爲一直沒有懷孕的事情而憂心忡忡,見到他們一家五口之時,她更是羨慕不已。

回到家還在念叨個不停,蘇未勸她:“這事也要看天意的,急不來,我們總歸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吧……”

他的一句話,就讓有些焦躁的袁文清安定了下來,是啊,她是他的妻子了,她瞭解蘇未,嫁給了他,他是絕不會傷害她的,縱然他可能仍舊不愛她,可是,如今不也是可以這樣自然的說出“我們總歸有的是時間”這樣的話了嗎?

有什麼關係呢?袁文清心裡想。

躺在他身邊的人是她,與他共枕的人是她,等到將來百年後,要和他埋在一起的那個人,也是他。

這樣,已經足夠了。

只是,她還是盼着趕快有一個孩子,有一個孩子的家庭,會多多少的歡聲笑語啊?

這樣一直盼着,盼到了年底時候,袁文清過了三十二歲的生日了,忽然診斷出了身孕

她欣喜若狂,在給蘇未打電話的時候,竟聽到他的聲音也發抖了,他很快來了醫院接她,那是袁文清第一次看到蘇未流露出這樣緊張擔憂的情緒,他握着她的手,掌心是溼黏的,袁文清心裡又是酸又是甜,這大約是第一次,他這般的關心她,不管是不是因爲孩子的緣故,可是至少,他漸漸的改變的越來越多了不是麼?

或許,或許以後的某一天,他就愛上她了呢?

袁文清懷孕到八個月的時候,忽然羊水破了早產,她生下這個女兒受了不少的罪,子宮受損也十分嚴重,醫生說,她受孕的可能性不大了。

蘇未抱着女兒餵奶的時候,袁文清躺在牀上看着這個自己愛了這麼久,愛的這麼苦的男人,心裡一陣的難過。

他是蘇家唯一的孩子,可她,卻沒能給他傳承香火,雖然,他並不在意的樣子,雖然,公婆更是十分疼愛這個孫女,可她,卻好像覺得對不起他似的。

“老公……”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在痛?”蘇未趕忙放下女兒,走過來溫聲的詢問,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放在她的額上,試着溫度。

袁文清搖搖頭,眼睛卻有些模糊了;“……我,我如果真的不能生了……”

蘇未一下握住了她的手:“那又怎樣?我們不是已經有了女兒了嗎?”

袁文清眼圈紅起來:“可是公婆大概很想要個孫子的……”

“如果再要一個孩子,卻讓你面臨那麼大的風險,我寧願不要孩子。”

蘇未輕輕給她擦眼淚:“月子裡不要想這麼多,也不要哭,會眼睛痛的,放心,一個女兒我已經很滿足了。”

袁文清再忍不住,緊緊攥着他的手腕失聲哭出來:“老公,你是在乎我的,你其實也是有點喜歡我的對不對?”

蘇未心裡一陣難過,他或許無法忘懷蕭然,畢竟年少時刻骨的初戀,是烙印在心上的一道傷痕,可是袁文清,是他的結髮妻子啊,這麼多年的陪伴了,她拼死給他生下女兒,他又怎麼會不動容,不在乎?

“當然,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不在乎你……不喜歡你?”

蘇未低頭吻去她的眼淚:“別問這樣的傻問題了,我們女兒看到,會笑話mama的……”

袁文清用力的點頭,十幾年的相伴,換來他這樣一句話,她想,縱然她立刻就死了,也會含笑閉眼的吧。

生下女兒的第四年,袁文清已經三十六歲了,卻又有了身孕,這一次的蘇未,早已沒有了第一次的慌亂,可袁文清進產房的那一刻,他卻忽然哭了。

朝夕相伴,大約,早已超過了從前的求而不得吧,他想,心頭數十年的沉重,忽然之間,就此放下了。

母子平安,蘇未迎接妻子兒子出來,袁文清對他虛弱的一笑,蘇未走過去,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他也笑,可眼中的淚卻是緩慢滴了下來。

孟行止和蕭然的婚禮前夕,孟家出了一件大事。

警方的拘捕令下達之後,孟昭忽然離奇失蹤了,就在警方組織人手全城搜捕的時候,卻有人報警說,有人駕車衝出高架橋落水了。

被打撈上來的是一具年輕男人的屍體,經過法醫驗屍之後,確認了他的身份,正是孟昭。

屍檢結果聲稱,死者是因爲吸毒過量導致神志不清,纔會出車禍的。

而孟昭的車子後備箱中裝着簡易的行李和不少的現金,還在他的錢夾中發現了機票和護照,顯然,他是意圖去機場逃走的時候,出的事。

這樣的結果,雖然出人意料,但終究不是壞事。

孟昭就算真的去坐牢,也未必會被判死刑,孟行止不是要他非死不可,但孟昭這樣的人,不死,還真是後患無窮,如今他自尋死路,倒也是省卻了他們的麻煩,只是老太爺那裡,卻到底還是受了打擊一病不起。

孟行止和蕭然一起去探視過幾次,老太爺已經把孟家的擔子交到了孟行止的手裡去,他卸下了全部的職務,盡數放權給孟行止,從此以後,整個孟家,皆以孟行止馬首是瞻,總算是,不負人心。

他們結婚的時候,

從前那座小城市的同事竟然也來了,蕭然很吃驚,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大約是孟行止的手筆吧。

這男人,是不會放過任何讓自己老婆揚眉吐氣的機會的,蕭然沒說過,可孟行止知道,她從前在那裡,沒少受委屈。

既然別人以爲她低嫁了,那就請來,讓她們好好看看她低嫁的如何。

總之,除卻林姐之外,那幾個女同事臉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事,暫且掠過不提。

孟行止和蕭然的婚禮結束之後,孟太太開始時不時的就把生孩子的話掛在了嘴邊。

她當然不是重男輕女——要知道,米修就是老太太的眼珠子,十個男孩兒都不換的,只是老人家總是信奉多子多福的觀念,所以一直念着要給米修添幾個弟弟,將來他們都不在了,也有人給米修撐腰。

蕭然總是笑眯眯的聽着,點頭答應,可老太太不知道的是,不是這個兒媳婦不肯生,是自家兒子心疼媳婦,不肯讓媳婦生了呢。

那天蕭然一句撒嬌的話,孟行止卻是實實在在的上了心,回去蕭然睡了之後,這男人一個人偷偷上網查了半天,說什麼的都有,特別是可怕的羊水栓塞,真是把他給嚇壞了。

他寧願這輩子沒孩子,也不敢讓蕭然承擔這樣的風險,更不要說,他們已經有了米修了!

“孟行止……ma今天又說讓我們要孩子了……”

蕭然一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叫他的全名,一開心了就老公老公叫個不停。

“別搭理她,咱們現在不要。”孟行止一邊解着領帶,一邊隨口說着安撫了小妻子一句。

可這句話說完之後,卻久久沒聽到她的迴應,孟行止摘了領帶回過身去,卻嚇了一跳!

蕭然坐在牀上,正在偷偷抹眼淚呢!

“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孟行止又是摸她的額頭,又是上上下下看她的全身,蕭然卻是哭的更大聲起來:“孟行止!你說,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孟行止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句話弄的愣住,好半天才怔愣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怎麼可能!”

“那你爲什麼不願意和我再生個孩子?”

蕭然紅着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兇巴巴的樣子像個小怪獸似的。

孟行止抱住張牙舞爪的她,笑道:“家裡一個母老虎,我哪裡敢?”

“我沒有生兒子,以後,以後你要是在外面給我領回來一個私生子……”

蕭然哭的委屈極了,彷彿孟行止真的這樣做了似的。

“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你這小腦袋瓜整天想的什麼?”

孟行止苦笑不得,蕭然哽咽着,卻又繼續說道:“那,那家產以後不全是別人的啦,我和女兒要喝西北風了……”

這下孟行止乾脆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前仰後合,蕭然卻是癟着嘴不停掉眼淚,“不行,我一定要再生個兒子,鹿鹿都和我說了,咱們家這麼有錢,不生兒子不行的,我不生,有的是女人想給你生呢……”

“那小丫頭都給你灌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孟行止皺皺眉;“好了,別哭了,爲自己胡思亂想的事情哭鼻子,也只有你了……”

“孟行止!”

蕭然忽然撲過去,直接把孟行止壓在了牀上,小丫頭剛剛哭過,鼻子眉毛都是紅的,偏生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攝人:“我不管,我現在就要給你生孩子!”

她一邊霸道的說着,一邊手腳並用的爬到他身上去,孟行止也不阻攔,任她爲所欲爲,乾脆枕了手臂大剌剌的躺着。

蕭然把孟行止的襯衫撕開,露出裡面古銅色的結實胸膛,她有些傻乎乎的直勾勾看着,忍不住的就伸手摸了上去。

小手又軟又滑,摸上去的感覺真是好的不得了,自從結婚以來開了葷之後,這還是蕭然頭一次主動呢,不由得又想到當年她去美國之前那一夜的銷,魂。

這般想着,加之她的小手各處點火,竟是一路滑到了他平坦勁瘦的小腹那裡摩挲個不停,孟行止眉宇微蹙,全身的血液彷彿都直奔某處而去,小兄弟又擡頭挺胸了……

“鹿鹿說了,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更何況你又保養的這麼好,說你三十也有人相信,指不定多少年輕小姑娘勾搭你……”

蕭然一邊忿忿不平的說着,一邊又忍不住的摸着自家老公好到爆的完美身材,這腹肌,嘖嘖,看着都流口水了……

“你要摸到什麼時候?”

孟行止的聲音忽然有點粗嘎的在耳畔響起,蕭然一愣,旋即整個人卻已經被壓在了牀上,她個子嬌小,在身材高大的孟行止跟前,無疑就是小白兔面對大灰狼——還是金剛狼級別的。

被他這樣一壓,蕭然立刻就覺得呼吸困難,可那男人已經一手往上探入她的睡衣裡嫺熟的捉住了她的一團柔軟,而另一手,更是熟門熟路的直接探入她有些貼身的裙襬裡,扯開了她的小褲褲。

“孟行止……”

蕭然趕緊的想要夾緊大腿,可孟行止的動作比她更快,蕭然只覺得下面一涼,她的蕾.絲小內/褲就被丟到了牀底下去……

“然然,你那裡……好像變大了……”

孟行止忽然湊在她耳畔曖昧的說了一句,而緊跟着,他的脣竟是貼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直接親到了她柔軟的頂端,蕭然嚶嚀一聲,身體已經有了細微卻明顯的變化。

孟行止滿意的含住那硬如小石子的頂端,舌尖微微撩撥而過:“然然,你越來越敏感了……”

“孟行止你混蛋……”

蕭然哪怕是結了婚被孟行止折騰了這麼久教了這麼久,還是臉皮薄的不得了,特別是對孟行止牀上無賴又下.流的話語,更是難以接受,每次都要一邊罵一邊又忍不住的反應大的嚇人……

“口是心非……”

孟行止輕輕用力一咬,蕭然嚶地一聲,眼底已經含了一層霧氣,她瞋目瞪着他,兩條細白的手臂軟軟搭在他的肩上,我見猶憐,孟行止一陣心軟,又是哄着勸着親了又親,這小丫頭才扭扭捏捏的任他繼續下去……

感覺到她已經做好接納他的準備,孟行止正待要進去那一刻,忽地又擡起身子去牀頭櫃上拿套套,蕭然忽然掐住他的胳膊,咬了嘴脣嬌羞輕叱:“孟行止!我不要你用套套……”

“然然……”孟行止早已隱忍的額上一層汗珠,身爲男人,自然也不喜歡用那東西,只是,想到要她面臨未知的風險,他到底還是不忍。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你是怕我會痛會遇到不好的事,可是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我想再要個寶寶,孟行止,你答應我,好不好?”

身下的小女人楚楚可憐的哀求着他,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再也說不出口。

如果再強硬的拒絕她,或許她心裡真的會有一個結打不開了,女人都是敏感缺乏安全感的動物,別人無心的話,或許就讓她受傷了。

孟行止心裡一嘆,他就知道,他永遠都拿她沒有辦法。

他與她最私.密的地方毫無阻礙的契合在一起那一刻,他聽到她低低悅耳的輕吟從緊咬剋制的齒間溢出,他低頭吻她,那吻是輕柔的,可要她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控制不住的狂浪和放縱。

蕭然閉了眼,她的身體隨着他有力撞擊的力道上上下下的起伏,他的大掌像是熱鐵一樣箍着她細細的腰,他的堅硬,幾乎要把她給貫穿,蕭然再忍耐不住,細細碎碎的呻.吟出聲。

“然然……”

情到最濃時,他一聲一聲喚着她的名字,纏綿親吻她的每一處。

她輕聲的迴應,手臂一次一次無力的從他肩上滑落,他乾脆抱着她換了姿勢,從後面再一次要她,那樣貼近的動作,終於要她漸漸無法自控的叫出聲來。

他喜歡她這樣投入的樣子,要他最深刻的感覺到,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

蕭然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一樣,一波一波的快感侵襲着她此刻敏感至極的身子,臉貼在柔滑的牀單上,身子被他大力撞擊的幾乎要從牀上掉下去,最緊要關頭,他將她垂在半空的身體用力的往回一拉,而他恰恰撞入她身體最深處,那樣充實而又刺激的感覺驟然襲來,蕭然只覺得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而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白光在閃,她說不出話,身體一陣一陣痙.攣着緊縮起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不停。

“然然,然然……”

孟行止忽然半支起身子,單膝跪在牀上,雙掌緊緊握住她豐

.盈挺翹的臀,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入她體內的最深處,蕭然咿咿呀呀的低喊起來,卻羞怯的咬了手指睜着水潤的眼眸望着他汗溼的臉:“孟行止……你慢一點……”

可這樣的時刻,他又怎麼能控制住自己?孟行止幾乎紅了眼,要她跪着塌着腰,小巧的臀卻高高擡起來,又狠狠要了她一次,這才抱緊她微溼柔軟的身軀,任自己爆發在她的體內……

蕭然早已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半趴在牀上,聽着他劇烈的呼吸聲就在自己的耳畔,迷迷濛濛之中,彷彿看到那月光鋪陳了整個房間,這彷彿是一場夢,一場讓她沉淪到不願意醒來的夢。

前塵多少事,瀟然入夢來……

她與他,從最初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要攜手度過這一生,她知道,他們漫長的幸福,這纔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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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叔和蕭然修成正果了,你們開心了吧,甜蜜寫着還是沒有虐順手啊,所以,估計甜蜜的章節不會太多了吧。。。加上現在到處河蟹,真是沒法寫啊,這一章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退稿呢!大家抓緊看,然後趕快把藏好的票票都交出來吧~~~不知道後面大家還會不會繼續在,不過不管怎樣,我都會認真去寫好每一個故事的!凌晨兩點,晚安大家~~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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