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到衆人走遠以後,林雨慢慢坐了起來,他要確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他輕輕下了牀,來到放水果的櫃子旁,拿出了一些水果,把它們擺放到桌子上。盯着其中的一個蘋果,林雨集中精神,說出了那個令他昏迷過去的字“斷!”
只見蘋果瞬間被豎直一分爲二,切口平滑的可怕,相信最鋒利的刀具也切不出這樣的效果。
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林雨再次對着另外一個蘋果說了一個:“斷!”這次蘋果不是豎直的一分爲二,而是橫向被一分爲二。
“果然,”林雨心想,“切口的方向是可以通過默想而實現,但是要達到切的效果,則必須說出‘斷’這個字。”
於是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林雨對着桌子上的水果說出了諸如,碎,裂,切,粉碎,破裂,等破壞性的名詞,但是都沒有效果,只有“斷”這個字才配合他的想法產生效果,甚至林雨一不留神下,將桌子的一角切了下來。
長時間高度集中精神的後果,就是匆匆襲來的疲憊感,林雨來不及收拾一片狼藉的房間,又一次在病牀上昏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睜開眼睛,除了周老,張萌,自己的父母,竟然還有兩位警察坐在牀邊的椅子上。
看到林雨醒了過來,周老先是上前來給他檢查了一番,然後示意患者精神狀態沒有問題,就退到了一邊。
林母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兩位警察說道:“小雨,這兩位警察是李警官和郝警官,他們一會而會問你一些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知道了麼?”
林雨明白,肯定是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爲太過火了,相信任何人看到當時得現場,都會忍不住報警的,他暗恨自己爲什麼這麼沉不住氣,等到出院再做這些實驗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無奈之下林雨點點頭說道:“我會的,老媽。”
看母子倆溝通得差不多了,圓臉的那位年輕和氣的郝警官開始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譬如多大了,在哪上學,班主任是誰,平時都喜歡做什麼,跟哪些同學有矛盾之類的。
林雨都一一回答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那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卻在觀察林雨的中年警察突然插口問道:“林雨同學,你能詳細描述一下,昨天晚上9點40分左右,當所有人離開這個房間以後,你做過些什麼嗎?”
面對這個中年警察咄咄逼人的目光,林雨本能想要低下頭去,可突然一股清涼的感覺卻在全身迅速蔓延開來,心裡的緊張感頃刻間消失了,他再看那個中年警察的眼睛時,已經沒有任何的不適。
中年警察,也就是李警官看到這一幕以後,將本已前傾的身子慢慢靠回到椅背上,假如林雨當時低下頭去,不敢面對他的目光,說明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確跟這個男孩有關,因爲畢竟林雨只是一名學生,如果心裡面有鬼,哪能和經驗豐富,常年與罪犯打交道的刑警對視。
但是林雨只稍微低了一下頭,馬上擡起頭來望着自己,這在李警官看來是很正常的,一個的低頭動作是大多數人思考前的本能反應,然後擡起頭望着自己說明對方要敘述昨晚發生的事情。
果然,林雨斟酌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昨晚大家走後,我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然後有些口渴,就想起牀吃點水果,於是從櫃子裡面拿出了一些放到桌子上,打算切開來吃,因爲剛剛恢復精神,我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拿了些什麼,就在我想要找水果刀切水果的時候,突然覺得頭暈得厲害,所以馬上又回到牀上躺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覺睡到現在。”
中年警察盯着林雨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後又問:“那你第一次昏迷之前,究竟看到了什麼,或者是什麼事物讓你昏迷?可以說一下麼?”
林雨搖了搖頭,開始保持沉默。
“你要相信我們的辦案能力,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林雨同學。”李警官勸誡道。
林雨還是沉默。
李郝兩位警官對視了一眼,李警官開口道:“那今天先這樣,林雨同學,如果你能再想起什麼,請隨時跟我們聯絡,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一邊說他一邊將一張卡片放在病牀旁邊的櫃子上,然後跟郝警官站了起來,與大家道別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