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嚴詠潔也正在“粉紅戀人”酒吧二樓的經理室裡。
“莫經理,你好!我是警局的探員,有件案子希望你們能協助調查。”嚴詠潔進去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位莫經理在看過嚴詠潔的證件後,滿臉堆笑的站起身來說道:“請坐!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一定配合警方。”。
嚴詠潔拿出胡芳麗的照片,問道:“見過這個女人沒有?”。
莫經理拿起胡芳麗的相片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很確定的說:“見過,就在昨晚,她在我們這兒定了一個包廂。因爲當晚她們在這兒的消費超過了一萬元,所以結帳的時候我親自去包廂給他們打了折扣,並贈送了禮品。我記得當時結帳的就是她。”。
“她們一共有幾個人?”
“嗯……”莫經理想了想,說道:“有七個人,全是女孩子,而且都還蠻漂亮的。”,說到這兒,莫經理笑了起來。
“你知道她們在包廂裡做了些什麼嗎?”嚴詠潔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來昨天的服務生,也許她更清楚一些。”莫經理說完就拿起了電話,“要郭妮到經理辦公室來一下。”。
嚴詠潔倒是沒有想到這位莫經理會如此配合調查,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相片上的女孩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警官,冒昧的問一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莫經理好奇的問道。
嚴詠潔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再次舉到莫經理的眼前,然後才慢慢的說:“這個女孩今天早上被人發現在郊外自殺了。”。嚴詠潔說到“自殺”的時候,語氣特別加重了少許,而且暗暗觀察着莫經理臉上的表情變化。
莫經理臉上立刻顯出驚訝的表情,彷彿有些不太相信,呆了片刻後才惋惜的說:“真是可惜,這樣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孩,爲什麼要去自殺呢?”。
嚴詠潔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爲她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走到了門口。
“莫經理。”服務生輕聲叫道。
“哦,小郭,你過來,這位是嚴警官,她有些問題要問你。”莫經理招手要她進來。
郭妮一聽是警察,面上的表情立刻顯得有些緊張和拘束。
“你見過這個女孩嗎?”嚴詠潔拿着胡芳麗的照片給她看。
郭妮看過相片後,點了點頭,依舊還是很輕聲細語的說:“見過,昨天晚上是我負責她所在的那個包廂。”。
“那你進去有沒有注意到她們在包廂裡做了些什麼?特別是這個女孩。”嚴詠潔一邊說一邊指着相片上的胡芳麗強調道。
郭妮想了一會兒,纔回答道:“我進去幾次,看見她們也就是在包廂裡唱歌、跳舞、喝酒,然後玩玩猜拳、骰子什麼的……”。
“你有沒有留意到她們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郭妮努力的回憶昨天晚上的片斷,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啊,我記得有一次給她們送酒的時候,她們幾個人圍着桌子在玩塔羅牌。”。
“你確定她們是在玩塔羅牌?”
“嗯,不會錯的,我自己以前也玩過,一看就知道是塔羅牌。”郭妮很肯定的說。
嚴詠潔沒料到這麼順利就找到了關於塔羅牌的線索,連忙從懷裡掏出胡芳麗死前手中握着的塔羅牌,遞給郭妮問道:“是這種塔羅牌嗎?”。
郭妮仔細看了看牌的兩面,然後有些遲疑的說:“我當時也沒看得太仔細,不過看這張牌的大小和背面的花紋,應該就是她們昨天晚上玩的那種塔羅牌,只是……”。郭妮說到這兒,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只是……我從沒看到過這樣的牌面……微笑着的死神……我也看到過很多塔羅派,但是像這樣的死神牌還從未見過。”郭妮拿着手中的塔羅牌,有些不解的說道。
嚴詠潔心裡也很清楚,這張塔羅牌實在有些與衆不同,她查過幾乎全國所有制作塔羅牌的廠家,沒有一家制作的牌和這種牌相同。
“昨晚她們玩的塔羅牌還在不在這裡?”
“不在,她們離開的時候就帶走了。”
“你有見到她們中的哪一個帶走牌的嗎?”
“沒有,後來我再進去的時候,就沒看到塔羅牌了。”
“她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大概是今天的凌晨兩點左右。”莫經理這個時候插嘴說道,郭妮也跟着點了點頭。
“嗯,感謝你們的合作!”嚴詠潔知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今晚她已經有了一個巨大的收穫,胡芳麗死前曾在這家酒吧的包廂裡玩過塔羅牌,而且極有可能她玩的塔羅牌就是她死後手中緊握的這種塔羅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昨晚她們一幫人所玩塔羅牌的去向,也許順着這條線索,可以查到胡芳麗“自殺”的原因。
雖然案情有了一點進展,但嚴詠潔的大腦卻一點也放鬆不起來,因爲關於這件案子還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去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