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最懂男人的從來是女人

“曹國華,老子要與你絕交,呸,什麼東西!”

敢在白虎節堂指名道姓罵罵咧咧的,也就是白興霸了,這傢伙身上流的是沙陀人的血,說話做事只講究一個乾脆利落。

也不知他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似乎曹父陰摻了一腳陰私事,他也不辨真僞,立馬怒氣衝衝的闖進節堂,點着曹彬的鼻子就罵。

曹彬揉揉眼睛,無言以對。

自己父親有沒有參與,他也不知,但必是知情者之一,否則,紅翎急使做不到完全真實。

他撫着那道昭告天下的詔書,只覺着眼澀的刺痛。

要是自己與秦九換個位就好了,不用東考慮西思量,直接把這詔書撕了踩腳底下。

正如白興霸說的那樣,宋九重算什麼東西!

可自己家小皆在京中,大郎二郎,皆在進學,加上父親已經應詔回朝,難道當兒子的,要與父親唱反調麼?

難道真要棄家小而不顧麼?

他看了看義憤填膺的白興霸,再看看一臉木然的張侗,只顧着嚼食肉乾的武繼烈,以及手執玉梳在打理美須的潘美,一時間惆悵滿腹。

白、武二人可以怎麼爽怎麼來,因爲他們家,還輪不到他們作主,有各自當着節帥的老父頂着天。

張侗則因其父陣亡而撫卹太輕,一直對先帝心有怨言,但卻對宋九重整頓禁軍之際的落井下石更沒好感。

潘美算是先帝的潘邸舊人,可他與宋九重是同一個值房的同僚,關係之密切,似兄勝友。所以,這詔書一來,他是唯一未曾發表意見者。

這詔書似一柄尖刀,一下子就把親密無間的戰友關係給劃割的道道裂痕。

不怕事多的秦九還再來捅兩刀。

先來一封私信,再來一道公文,操,你要勤王救駕,倒是把兵馬拉起來呀,三天兩頭給老子添堵算什麼本事。

“罵夠了沒,再想罵,等你父親屁股擺正了再說。”

白興霸怔了怔,一屁股坐下,嘴上依舊不饒人:“沒罵夠,若依某的性子,非要罵上三天三夜不可,但看你可憐見的,今天就算了。”

曹彬搓搓臉,眉毛鬍子頓時被搓的亂七八遭的。

“也就這兩天,京中使者必到,某估計,秦九那傢伙也會派人來,屋裡都兄弟,沒外人,都說說吧,我們如何是好?”

“這詔書不都來了麼,還來使者做什麼。”

曹彬懶的理會這二楞子,對潘美道:“仲詢,你與他說說。”

潘美放下玉梳,笑道:“我們這樣大鎮,不派個正兒八經的使者來,怎對的起大帥的名頭。再說了,若是接了詔,旗號便要換了,兄弟們的位置自然安穩,但監軍職肯定要換人,所以來的既是使者,也是監軍。”

“那益州也會有使者去?”

“當然。”

白興霸頓時眼開眼笑,擼着袖子道:“不行,某得去益州看熱鬧去。”

“在議事呢,能規矩點麼。”

“這事有啥好議的,向東向西,還不是你曹國華一句話的事?”

曹彬忍不住將手中驚虎膽擲了過去。

白興霸一把接住,大大咧咧的道:“那要某說,某可真說了,旗號是周是宋某不管,但倘若與兄弟們刀兵相見,某可不幹。”

武繼烈嗯了一聲,道:“某也不幹。”

張侗笑道:“那省事了,若是京中有使者來,就告訴他們,益州接詔我們便接詔,總之要和平。”

潘美苦笑道:“國家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武繼烈又悶出一句:“若非兒戲,又何用選擇。”

曹彬與潘美互視一眼,各自謂然嘆氣。

這還議個屁。

……

梓州的韓令坤也在議事。

不過議事對象卻只有一人。

他的如夫人楊氏。

而且是在一番猛烈的撕拿扭打後,雙雙激情吶喊了,精疲力盡後纔開始的。

男人一般在這個時候,最好是擁被而眠,可女人不同,全身心激暢了後,大腦無比敏銳。

“夫君,你說你與那位坐在御座上的官家打小便是好兄弟?”

“嗯,都在夾馬營中長大的,那時的他天天跟在爲夫的屁股後頭。”

韓令坤微閉着眼,微笑着回憶童年往事:“爲夫比他大四歲,是那一帶的孩兒王,那時的人最喜歡玩的便是打仗遊戲,爲夫當將軍指揮,他人雖小但塊頭卻大,又不怕痛,常爲先鋒,一人能頂下六七個對手的老拳,不過每次架打完,鼻青臉腫的都是他,他父親不會罵我們,只會用鞭子抽他。”

“不會吧,他父親太苛了吧。”

“嗯,他父親,好象就沒喜歡過他,抽起鞭子從來都沒輕沒重的,有時打的他都下不了地。”

感受到楊氏激起了雞皮疙瘩,韓令坤輕輕的拍了拍楊氏粉嫩的屁股,笑道:“那時我們兩家皆窮,肚子裡沒半點油水,整天餓的慌,有次一起捉麻雀,還把鄰居的土屋都給撞倒了,他回家又好捱了一頓打。”

“那你說,他當了皇帝,會封你個什麼大官?”

韓令坤享受着女人的溫柔,輕笑道:“爲夫已經是大鎮節度,再封還能封什麼,最多加封個侍中或者太尉之類的虛銜罷了,也就那樣了,不過卻可以爲你要一個誥命來。”

楊氏雙目微紅,手在夫君的胸前畫着圈圈,幽幽嘆道:“妾身苦命之人,能有今日,已經滿足了,誥命之類的,不要也罷。”

“無妨,爲夫開口,玄朗必會同意,再說你出身名門,若非世道動亂,哪會……”

“不說這個。妾身只是想問問,益州擺明了車馬,一副拒不接詔,聚兵勤王的樣子,到時,我們怎麼辦?”

“……”

“若是夫君出兵拒之,勝算幾何,得利幾何?”

“……”

長久的沉默,整整有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韓令坤的聲音方冷冷的響起:“你想說什麼,軍政大事,也是你一介婦人可以過問的麼?”

“妾身過問的不是軍國大事,而是自家的私事。”

“私事?”

“對,私事。”

楊氏坐起身子,套上大紅肚兜,紅紅白白,巍巍顫顫的反而更添誘惑。“益州兵馬若是東向,第一關便是我們梓州,如今他們已經在招兵買馬了,而我們卻守着不動,未打就先輸了一半。”

“再說,憑什麼夫君你打生打死,最後也不過是加個使相,哪怕移鎮,可天底下又有哪鎮能有這裡好?是天雄軍還是天平軍?名聲好聽罷了,哪有在這梓州自在?錢糧豐足。”

“而且,你既然連他小時候鼻涕蟲般的模樣都還記得,他又怎會忘了當年跟在你身後的可憐模樣?他比你小,又常被你指揮,小時候夫君沒少欺負他吧?

別說男人心胸大,要就妾身來說,男人心胸更窄,只不過表現方式不一樣而已,週三有句話說的特別在理……”

“什麼話?”

“男人就特麼的要偉光正。”

“嗯?”

“偉大,光明,正確。”

楊氏冷笑:“若有知道妾身底細者,妾身恨不得其立馬消失,永遠!”

韓令坤倏的坐起,看着女人,腦門上卻冒出了一層油汗。

228:天柱一峰擎日月308:王彥超之謀102:劍閣雲棧高嵯峨144:姐夫218:牽一髮而動全身071:甲寅在此,可敢一戰119:削髮明志155:飛斧將048:杖刑074:敢問三郎之志141:收官185:錦城雖雲樂,不如早出關039:突襲塔山鎮290:自投羅網的曹彬358:我已乘風歸去317:一着不慎,滿盤輸087:醉,醉,醉425:佛渡有緣人286:王李問對332:利州城外231:槓上開花247:朕心如大海218:牽一髮而動全身171:噩夢成真031:亂世投機之道111:內苑賜宴(二)151:殺豬099:國宴186:寧可遲進,不失寸土134:決戰(二)264:無題225:府尹,鄉紳400:人生第一喜(二)118:風雲忽變064:人不學,不知義003:孔雀炸毛376:媒難做265:竹笠芒鞋、長劍與人頭226:鬥將392:醉翁之意從來不在酒411:李谷的夾袋392:醉翁之意從來不在酒009:下馬威225:正月己丑朔325:,漫天血,滔天怒(一)077:科技是個好東西403:商戰,國戰134:偷襲287:何爲總倫387:蜀王地宮的鎮國之寶091:軍議040:最長的一天(三)102:劍閣雲棧高嵯峨132:必勝三如願而來391:我不是王八355:甲寅的想法401:一劍七殺315:三泉關(二)433:試甲199:無恥奸賊082:關帝廟前(三)367:錦裡煙香浮(三)353:一秤打起千百斤413:不破幽州誓不還145:匠心186:寧可遲進,不失寸土023:潑天大功等價於一只燒雞131:換帥119:削髮明志183:看不見的危機(明天上架,請大家多多支持,謝謝!)230:囚車與官印202:王不過霸,將不過李(爲盟主我是秦粉加更九)121:想要幸福,就別想太多013:劍門關,絕交酒074:敢問三郎之志224:新家的鍋底是這樣燎旺的426:是人皆有向上之心。一週年390:輝輝赫赫浮五雲175:再見,宋祖!445:千里追逃,千里送信359:無題191:蕭關414:聖上不豫360:蜀富之源075:福兮禍所伏(三)150:一真一假兩連襟127:廟算之勝382:甄九經011:懶和尚375:面116:是光棍的,就趕緊了!198:臨河長嘆襄陽城248:無題112:平地起驚雷(一)246:破潼關(一)054:張良策,過牆梯193:不該看的東西看到後……022:鼻子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