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無題

“嬢的,好好的遊學,竟然出了這一攤子事。”

白興霸肩扛長槍,卻不忘用槍柄去調逗甲寅肩上的小白,“喂,大夥說說,咱是不是找個寺廟去上注香吶。”

甲寅抽鞭,作勢奪槍,鄙夷的道:“拜那泥胎木塑的大佛,要去你自個去,別來煩我。”

韓徽因爲駝背,騎在馬背上,整整比別人矮一個頭,所以他雖最瘦弱,騎的馬卻是特別的高大,聞言接話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大名府,城比汴京大,就連和尚也比京裡多。”

“怎麼可能,你別把過去的京師拿來比好不好,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和尚多了?”

韓徽嗤笑道:“你眼裡除了麻將馬球,還能不能再裝些東西,那些短頭髮亂蓬蓬的,不是還俗的和尚又是誰。”

白興霸怪叫道:“是還俗的和尚又怎麼了,我還看見他們吃肉喝酒了呢,誰規定還俗了還是和尚的。”

韓徽懶的理會他,轉頭問秦越:“爲何魏王要如此急的趕走我們?”

秦越道:“這世上最可悲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饒是符帥這般鐵血的將軍,也承受不住,更何況,失去的還是符家下一代最優秀的接班人,他……大約是不想讓我們看笑話吧。”

史成在邊上唉聲嘆氣。

甲寅不想參與這樣沉重的話題,左肩一振,小白呼啦一聲振翅衝飛,甲寅一揚長槊,“誰來賽馬。”

白興霸嗷叫一聲,人馬已如一團黑雲竄了出去。

甲寅自不甘落後,揚鞭催馬,大青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電射而出。

其它衆人也紛紛響應,一時間纓鈴大作,鐵蹄聲聲,在官道上騰起一道長長的黃龍。

大家歸心似箭,馬作的盧飛快,夜間露宿黃河岸,次日天色微明便渡河,趕到汴京,申時尚未過。

纔回家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的徐無道長見秦越突然回來,好嚇一跳,脫口第一句話便是:“你那宅子爲師天天幫你盯着呢。”

秦越衝其做個鬼臉,笑道:“哇,師父你又變帥了,等我先洗了澡,好好陪你喝一杯。”

徐無道長立馬變的如受驚的野狐,一溜煙竄到後院,把酒窖內的兩個小壇搬到寢房,翹着屁股使勁的往牀下塞。

徐夫人道:“你這什麼東西不是留給他的,兩壇小酒還寶貝成這個樣子。”

徐無道長拍拍衣裳,笑的有些尷尬,“這酒可不能讓他碰,裡面放了爲夫好不容易從扶搖子那求來的方子。”

徐夫人怔了怔,待反應過來,瞬間紅霞滿面。

是夜,秦越果真老老實實的陪着師父喝了一頓小酒,然後老實不客氣的把大名府見聞說了,讓師父幫着解惑。

徐無道長撫着白鬍子,拿眼看了看夫人,沉思良久,才道:“有些東西,不知道最好,總之一句話,凡事別湊熱鬧,你管他暗河如何涌,那符彥卿趕你們出來,是好意,要心領。

你再聰明,沒有閱歷,沒有高度,有些東西也看不透,看不透就別粘,實在不行,你與虎子沒事還是在軍營裡呆着舒暢。”

甲寅聽不懂這對活寶師徒的機鋒,見秦越點點頭,便索性自個大碗喝酒,把五臟廟祭好。

徐無道長知道自己的寶貝徒弟在師孃面前拘謹,見夫人吃好了,便大袖一拂,陪着夫人去後花園散步去了,把膳廳留給後輩盡興。

祁三多回來時一身豆腐味,他是聽說甲寅回來了抽空跑來的,結果打老遠秦越就讓他滾去洗白了再來說話。

等這傢伙換了衣服過來,甲寅就發現祁三胖整整瘦了一圈。

“怎麼了這是?”

祁三多攤出雙手,嘆道:“九郎出的好主意,這豆腐生意就不是人乾的,一天到晚累個不停,盡磨豆子了,看看,這繭子,我練刀都沒長過這般厚的。”

秦越兩眼一翻,問道:“你只說賺不賺錢吧。”

祁三多嘿嘿一笑,端過椅子坐下,挾起肉塊就往嘴裡塞,“賺,這果真是隻賺不賠的買賣,不過還虧得你那名取的好,人家排着隊,就想看下鮑牙妹,結果你猜怎麼着……”

“別賣關子,有屁快放。”

“大丫越是板着臉,人家越稀奇,偶然笑一笑,都覺着日頭打西邊出來了,整個坊市都知道。嘿,隔壁那人抹着胭脂,持着豆腐西施的牌子呢,就是沒人鳥她。”

秦越點點頭,笑道:“賺錢就成,過兩天把煎餅攤子也鋪出去。”

“還叫鮑丫妹?”

“不了,換個名兒,就叫狗剩煎餅,豆腐店就讓莊鮑兩家幹着,煎餅鋪子卻可以家家戶戶都可以幹,這事,讓牛伯和安叔負責,先開一個小攤子試試,等把餅子的品質控好了,然後街頭巷尾的,一氣鋪開。”

“好嘞。”

秦越斥道:“你應的這麼歡幹什麼,明兒個就回營扛大旗去。”

祁三多可憐巴巴的看着甲寅,發現沒用,只好耷拉着頭,輕聲應了個“是”。

甲寅想了想道:“九郎,做豆腐賣餅子,再賺也賺不多幾個錢,你爲什麼不想個省力點的賺錢多的活計呢?”

“都說由儉入奢易,其實比從奢入儉更難,來大錢享福人人會,能享好的沒幾個,先讓她們小本生意做着,習慣了從竈臺到櫃檯的日子後,再想法子搞幾個新門路,凡事循序漸進。”

甲寅有些聽不懂。

第二天一大早,甲寅便興沖沖的去了蘇宅,當然,還得找個由頭,所以先去了木頭怪的偏院,卻發現只有木雲一個人在看書。

“噫,老司馬呢?”

“昨夜進的宮,現在還沒回。”

甲寅心裡思忖着大約是符昭信的噩耗傳來,皇后有些接受不住了,便笑着叉開話題,說些旅途見聞,順帶着幫木雲鬆骨,卡着點的敲捏了兩刻鐘,卻是多一下也不動了,淨了手便去後院。

雙兒揚着手脆聲叫道:“甲郎君。”

甲寅見一角粉裙在樓梯口一閃,倏忽不見,訝道:“你家娘子呢?”

雙兒吐吐雀舌,答非所問:“甲郎君,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可是從大名府帶回來的好東西?”

甲寅揚了揚手中的小匣子,道:“螃蟹。”

“啊!?”

甲寅笑道:“假的,是用什麼鳳凰石雕的,我看着好看,就買了下來。”

雙兒接過,有些疑惑,“鳳凰石,有這樣的石頭麼?”

待打開匣子一看,又是嚇了一大跳,卻見兩隻螃蟹正揮舞着胖大鉗子,在血腥互鬥,有一隻蟹背上還流滿了殷紅的鮮血。

甲寅見雙兒嚇的縮手縮腳,哈哈大笑道:“你見過哪隻螃蟹會流血的,這就是雕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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