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霍玉兒留書作別(2)

霍大把周子房叫出去,道:“霍姐姐今天早上來找過我,說如果你來找她,就把這封信交給你。”周子房連忙拆開信,只見上面寫着:“我要回家了,不要再來找我。以後你好好生活。我們不會再見了。”周子房只覺得胸口氣悶,兩眼一抹黑,一下摔在地上。

霍大扶起他,周子房摸着胸口,好半晌才恢復過來,一字一句道:“霍姐姐走的時候還說什麼了?”霍大想了想道:“沒什麼了,不過我看霍姐姐挺傷心的樣子。”周子房心裡直呼:“爲什麼,到底爲什麼?什麼叫做‘以後不會再見了’,你到底怎麼了!”周子房心裡猶如剛錐在鑽,胸口氣悶,突然一下坐了起來,道:“姐姐,肯定是姐姐說了什麼!”身形一晃,又搶了出去。霍大看着周子房遠去,搖了搖頭。

周子房腳步趔趄地跑回了縣衙。周綺正在屋裡坐着刺繡,看到周子房回來了,道:“你早飯也不吃,一上午到哪裡去了?你又不小了,霍姑娘呢?她到哪去了?”周子房紅着眼,把那封信拍到桌子上,道:“你自己看吧!”周綺埋怨道:“這麼大人了還哭!”說着放下針線,拿起來一看,先是一驚,接着泰然,道:“霍姑娘回家了?嗯,是了,離家這麼久了,回去也好。”

周子房氣道:“好什麼好!她早就沒有家了,回去做什麼?她說回家,誰知道她去哪裡了?”周綺道:“你瞎說什麼?人家怎麼會沒有家?”周子房湊到周綺跟前道:“姐,昨晚上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一早上就走了!”周綺道:“你這麼說是怪你姐姐啦?是啊,我是跟她說了不少話,我讓她別再纏着你啊。可是要不是你這沒頭沒腦的小子迷着人家,我也不用說那些話啊!”周子房道:“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怎麼迷她了?”周綺道:“還沒迷她?一見到她連我這個姐姐都放在一邊了!她一個風塵女子,哪裡好了?”

周子房一怔,立刻也說不上霍玉兒哪裡好。周子房道:“我不管,她就是好,我就是喜歡她了,就是迷她了。既然她走了,我也走!”周綺道:“你往哪走?”周子房道:“我要去找她!她去哪我去哪!”周綺將手裡的刺繡一扔,喝道:“你敢!”

周子房立住腳,周綺喝道:“你跟着她這樣的風塵女子,能有什麼前途?我已經讓你姐夫託人給你找官做了,到時候不有的是千金小姐,金枝玉葉?你小子死腦筋啊!”周子房憤憤地不答。周綺道:“周家就指着你光宗耀祖了,你能這麼放縱你自己嗎?你可以嗎?”周子房默不作聲。周綺看他不做聲了,溫言道:“行了,走了就走了吧,忘了她吧,子房。我看這女子也就是表面上好,你沒看到咱們的笛子被她拿走了?”周子房道:“什麼笛子?”周綺道:“就是那根刀砍不爛的玉笛啊,你小時候還經常拿着當劍玩的!”

周子房一呆,心道:“她這是爲了記得我纔拿走的!要不然她這種不愛錢財的姑娘,爲什麼拿走它?”心情激盪,周子房道:“我不管了,我這輩子一定要娶霍玉兒!我要去找她,不管她在哪裡!”周綺喝道:“反了你了,小子,連你姐姐的話你也不聽?”周子房看了姐姐一眼道:“我不僅要娶霍玉兒,我還要爲父親報仇,殺了魏忠賢!姐姐你在這裡等着吧!”周綺又驚又怒,道:“還真反了你了,九千歲是當今僅次天子的重要人物,你小屁孩還要殺他?咱父親沒都沒了,咱們就不要再折騰了!好好生活着,過完下半輩子就好了,那些事情怎麼是我們能夠處理得了的!”

周子房道:“父親死的冤枉!他一生爲民請命,可是魏忠賢那廝爲了一己私利害了他,我不服氣啊!不服氣啊!”說着怔怔流下淚來。周綺想到父親,想到周子房將來,也留下了淚,擦着臉道:“可那有什麼用啊?咱們就是毫無權利的小民,就算你姐夫是個巡撫,可還是魏忠賢賞賜的,咱麼能做什麼?咱們能不接受嗎?咱麼總得生活啊!”周子房道:“姐姐你儘管在這裡好好生活吧,爲父親報仇的責任落在我的肩膀上。”說着,跪下朝周綺磕了三個頭,站了起來。

周綺心中一驚,連忙跑出去拉他:“子房,你要做什麼?你回來!”可是周綺怎麼能追得過輕功絕頂的周子房?周子房身形一晃,早就不見了人影。周綺跌跌撞撞地跑出府衙尋找,又叫衆士兵分開尋找。那些士兵雖然也有些功夫,可是輕身功夫卻都一竅不通,怎麼找得到周子房?

卻說那天晚上週綺跟霍玉兒長談之後,霍玉兒回想自己以前當千金小姐的無憂無慮,回想着自己淪落風塵後的人情冷暖,回想着跟周子房坐在西湖邊上,自己爲他吹奏。心中悽慘,覺得自己留在這個地方還真是多餘的,於是決定遠走他鄉,避開周子房,此生不再見面。臨出門的時候瞥見桌上的玉笛,長嘆一聲,持着它走出了縣衙。她心力交瘁,一路漫無目的地走着,竟然一直向北,到了徐州。

霍玉兒雖然形容憔悴,但一看之下依然光彩照人。剛進徐州不久,霍玉兒正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舒緩心情。只見迎面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道:“姑娘,你有沒有散碎銀兩,借我用用,我待會換開了錢就給你。”霍玉兒趕忙拿出銀子遞給對方道:“姐姐拿去用,不用還了!”那婦女道:“那怎麼行!你先跟着我,等回到了前面錢莊我換開大銀子給你!”霍玉兒推不過,只得跟着她走。那婦人買了幾斤點心,邊走邊跟霍玉兒交談道:“妹子,你是哪裡人?我怎麼看你面生呢?”霍玉兒想了想,道:“我是蘇州閶門人士,來這裡找朋友的。”

那婦人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道:“你朋友叫什麼?”霍玉兒一愣,那婦人笑道:“好啦,妹子你也不用瞞我了,我也是閶門人士!我是做買賣來到這裡的!我看你,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吧!”霍玉兒笑了笑。那婦人道:“唉,你們這些小孩啊,不知道在外的艱辛,危險,憑着一股勁頭就往外跑,也不怕出事!幸好遇到了老鄉吧!妹子,你多少歲了?”

霍玉兒聽得那婦人也是閶門人士,心裡一暖,道:“我十七了。”那婦人道:“嗯,我三十七了,你是該叫我一聲姐姐!”霍玉兒笑了笑,道:“姐姐!”那婦人臉上堆着笑,走到一家錢莊面前,道:“你在這等着!”進去換了錢出來,還了霍玉兒,道:“妹妹,你也別再城裡亂逛了,遇到了壞人就不好了。跟着姐姐,我給你找地方住!有什麼需要姐姐幫忙的,儘管說啊!”霍玉兒趕緊道:“麻煩姐姐了!”那婦人的笑得更深了,眼裡閃着光,上下打量着霍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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