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一瀉千里(八)

“牙山大營居然被破了!”李鴻章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這才幾日功夫?葉志超他們,在幹什麼?”

李鴻章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葉志超真是太差草包了!”

“只怕不盡然是葉提督的責任,”張佩倫細細的看過了電報,淡然說道,“一是袁世凱擅離職守,離開漢城;二是載漪等人,疏忽防守,給了日本人可乘之機,日本人攻佔漢城之後,又增兵釜山,從全州行到漢城左近,牙山已經是兩面夾擊,葉提督守了兩日,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到底是不一樣的,”李鴻章搖搖頭,“袁世凱和載漪那個時候,到底還是沒宣戰,就算不得失土,而葉志超和聶志成,兩個人如此無用,真是讓老夫大吃一驚,原本漢城之南,就沒有一個可靠的據點,日本人在釜山登陸,南邊已經盡數被日本人佔領了,牙山位置緊要,老夫已經下過電報,要他們不計一切代價,一定要守住此處,守住此處,咱們再從容的派兵登陸,都是很方便的事兒,可失去了這個一個插在漢城左近的據點,那咱們想要再在朝鮮南邊的陸地上有什麼作爲,那就難了。”

“咱們北洋這邊,靠的不是陸上作戰,靠的還是海上的水師,”張佩倫說道,“中堂大人也無需責罰葉提督,載漪等人要如何處置,朝中如今都沒有定論,可見大傢伙的意思,還是要讓他們戴罪立功的,提督和總兵丟了牙山,讓他們繼續着戴罪立功,阻擊日本人就是了。”

“幼樵你說的不錯,”李鴻章點點頭,“現在戰事纔開始,互有勝負是正常的,但是凡是戰爭都有一個底線,昔日英法來襲,底線就是不能打入京師,越南之戰,也是如此,不能夠打進鎮南關,如今自然,雖然朝中沒說,可到底還要注意一個底線,起碼是不能打入盛京的!”

“盛京乃是龍興之地,若是被日本人損傷侵犯,只怕老夫這個位置保不住不說,對着日本還要再換一個態度!”

外頭簽押房的章京進來稟告,“中堂大人,京中有六百里加急送到!”

“什麼?”李鴻章微微皺眉,奇怪的說道,“如今都用電報,怎麼還用加急?”

李鴻章起身,撇下了張佩倫,一個人到了簽押房,一般來說,傳旨的要不是各部的文書,就是軍機處或者內閣的官員,而這一日,李鴻章見到的是一位面白無鬚穿着短打的太監,他朝着李鴻章打千,“給總理大人請安!”

“不敢問您是那個衙門的?”

“奴才是宣禮處的,”太監拿了一個腰牌出來,請李鴻章檢閱,再把一個封着火漆的本子遞給李鴻章,“這裡頭有密旨,請總理大人查閱,查閱之後,即刻焚燒。”

李鴻章打開一看,臉色勐地一變,“怎麼會這樣?這可是真的?”

來送加急的太監搖搖頭,“其中內容我一概不知道,卻是無法告訴總理大人是否真假了。”

李鴻章在簽押房之內耽誤了許久,纔出來吩咐,“發電報去劉公島,恩,現在日本人還在漢城左近部署重兵,雖然葉志超等人敗了,可咱們還要派兵,再派一千人,用軍艦送到仁川去,讓他們上陸地上打游擊,支援葉志超!用密電,別走漏了風聲!”

“!”

丹東,榮祿放下了望遠鏡,問盛京提督金寶,“朝鮮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南邊我們不去沾染,”金寶笑道,“那是李鴻章手下愛將,葉志超和聶志成的地盤,他們是最不喜歡別人插手的,若是插手,咱們是怕得不到好不說,還要吃刮落,還有一個二愣子在那裡,吃了敗仗,只怕是窩着火呢!咱們先把平安道和咸鏡道準備好了,其餘的先不管。”

榮祿搖搖頭,“這話也說的不對,對外,咱們可都是大清國的士兵,切不可存了觀望之心。”

“也不是有觀望之心,但若是論功勞,”金寶笑道,“咱還是想着爭功的!”

“那我把你留在國中,那你這個功勞預備着怎麼爭啊?”

“瞧大帥說的,”金寶混不吝的笑道,“咱們這些當兵的,誰不想要封妻廕子,光宗耀祖呢?功勞自然是要的,如今標下先爲了大帥守住丹東,等到咱們在朝鮮反攻了,到時一定要讓大帥,您發命令,讓我出去搶一點功勞回來的。”

榮祿從鴨綠江渡江來到朝鮮,還未到寧邊,就得到奏報,葉志超等人在牙山兵敗,並且敗退的極快,把整個京畿道都拱手讓給了日本人,這個時候日本從釜山登陸一路攻過來的軍隊主力還未到達漢城。

葉志超之敗,簡直就是當面打皇帝的巴掌,光緒皇帝大怒,即可下旨,要求李、武、榮三人協商,即刻要拿出好法子來,不能讓日本人再進一步,特別他下旨申飭李鴻章,“識人不明,練兵不精,致使有漢城牙山之敗,宜速速進剿,抗日本人於會戰之中!”

榮祿到達平壤,又即刻連夜趕到了開城,這個時候葉志超和聶志成已經逃到這個地方了。

榮祿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葉志超和聶志成一言不發,榮祿的性子和緩,對着人說話都是沉穩從容,今天這樣冷冷的看着人,已經是最大程度的表達自己的不悅了,“你們兩個,官至總兵和提督,乃是赫赫封疆了,對付着日本人,就算不敵,也不至於如此潰敗到這樣的田地!”

葉志超懦懦不敢說話,聶志成硬着頭皮說道,“實在是日本人不僅鬥志奮發,且武器精良。”

“這都是藉口,我瞧着你們幾個,只怕是已經失去鬥志了!”榮祿搖搖頭,淡然開口打斷了聶志成解釋推脫之言,“論理,我應該處置了你們兩個,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是直隸的人,我不好越俎代庖,滾下去,”榮祿厭惡的說道,“我在開城迎敵。你們撤退到黃州去,整頓一個月,聽我號令,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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