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在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就結束了,畢竟,這只是一個歡迎儀式罷了,當不了真。
東方紅和喬丹丹也跳了個舞,然後卻被蔡盈盈拉着跳了一支快三舞曲,把東方紅累得夠傖。
“市長,您怎麼還沒有成爲武林高手啊。”蔡盈盈笑嘻嘻地調侃着東方紅。
“沒踩住你鞋跟就是你好運氣了。”東方紅呵呵笑着,沒想到一個不小心,還真的在蔡盈盈腳上踩了一下,讓蔡盈盈一聲驚呼。
“您是故意的吧。”蔡盈盈白了東方紅一眼,很是嫵媚動人。
“我是那種人嗎?”東方紅自然是不承認了。
蔡盈盈歪了歪頭,說:“我看有些象。”
東方紅只好苦笑了,然後轉移了視線:“小蔡,你怎麼非拉着我跳舞啊,那麼多機關帥小夥都想請你跳舞呢。”
“他們,太嫩了。”蔡盈盈不屑地撇了撇嘴,很是可愛。
“感情你喜歡老黃牛精神啊。”東方紅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怪異了,因爲想起了老牛吃嫩草這句經典臺詞!
“我就喜歡市長您這種類型。”蔡盈盈笑嘻嘻地說,很是大膽地看着東方紅。
東方紅趕緊咳嗽了幾聲。轉換話題:“小蔡。你看我們是不是先找這幾個老總中地個別人談談。摸一摸他們地底?”
“這個我不管。”蔡盈盈撅着嘴。“人我已經給你拉來了。要是人家不滿意。那可不怪我了。”
“這可不行啊。好事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天。”東方紅就笑着說。“做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市長。您這話可就不厚道了。我已經盡力了。”蔡盈盈纔不買帳。“後面地事情就看您和他們談了。我無能爲力啊。”
“那你總得告訴我。三個集團中。以誰爲主啊。”東方紅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是你地那個老同學啊。要是真地能來投資。就天風投資五個億。佔一半以上地股份呢。”蔡盈盈地表情有些奇怪。“所以。市長您只要搞定了老同學。就沒有問題了。”
東方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再問什麼了。
“市長,林生斌是您哥吧。”蔡盈盈笑着突然問了一句。
“是啊,前不久認的。”東方紅絲毫不覺得奇怪,點了點頭。要是蔡盈盈不認識林生斌那才叫怪事。
“其實,我也不認識他的。”蔡盈盈卻冒出了這麼一句,“他也不認識我。聽說現在比以前老實了很多。”
“你不是京城裡長大的嗎?”東方紅反而奇怪了,“你們兩個人怎麼不認識呢。”
“他不是十歲時就失蹤了嗎?”蔡盈盈就解釋道,“那時候我才幾歲啊。應該還只有五歲吧。這有什麼奇怪的啊,再說,那個時候我還沒去京城呢。”
方紅點了點頭,“看來你是個天才,我在你這個年齡地時候還在讀本科,你卻已經是博士了。”
“那當然,我可是一直不停地跳級。”蔡盈盈就有些得意了,“學校生涯太枯燥了,沒勁!”
“我還真是想念大學時的生活呢。”東方紅喃喃唸叨了一句。就不再問了。
“市長,其實您是我的偶像呢。”蔡盈盈稍微猶豫了一下,“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您爲什麼不做一個專家學者,卻要走如仕途呢?”
“達則兼濟天下,這是我的夢想。”東方紅毫不猶豫地回答。
蔡盈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去吧,舞會要結束了,咱們去和他們幾個老總打個招呼。”東方紅忽然笑着說。
盈盈條件反射似地把自己的小手給抽了回來。
東方紅卻是大步往外面走去。蔡盈盈回過神來,趕緊跟了上去。
“東方市長,您跳得真好啊。”賀才壽恭維着着,“倒是賀總您的舞步很是瀟灑,專家級別啊。”
“老同學,很久不見了,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肖玉英走了過來。落落大方地對着東方紅說。
“好。我請你。”東方紅呵呵笑着,知道遮掩着還不如大大方方。因爲兩個人本來就是同學關係,正大光明,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喲,那我們就影響英姐和老同學敘舊了。”喬丹丹就怪笑着,“賀總,我們也回賓館去研究一下股票行情。”
蔡盈盈撇了撇嘴,就想跟上東方紅。
徐清歌一看這不太對勁,趕緊叫住了她:“小蔡,你過來一下,我正有事情找你呢。”
蔡盈盈微微一愣,自己和徐副市長可從來沒有研討過什麼工作問題,可人家既然說了,自己也必須給這個面子,人家是領導嘛。
可蔡盈盈嘴上答應着,眼神卻還是盯向東方紅地二號車,心神已經跑遠了。
衡湘市半島咖啡廳裡,咖啡濃香瀰漫。
“芳香的咖啡飄滿小屋,對你的情感依然如故……”音響裡飄蕩着經典的歌曲,很有情調,氣氛很是浪漫,令人陶醉。
“不知道何時再續前緣,讓我把思念向你傾訴……”肖玉英跟着音樂呢喃着,心裡卻知道,只怕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和眼前這個曾經的戀人再續前緣了!
“那個,秦鋒現在我們麻山縣當副縣長,我們找個機會聚一下吧。”還是東方紅先挑起了話題。
“好啊,那個鐵樹也不知道開花了沒有?”肖玉英笑着迴應,臉上卻有幾分不自然。
“這些年過得還好吧。”東方紅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可不問還好,這一問,肖玉英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有如斷了線的雨絲,沒完沒了。
“怎麼啦。”東方紅趕緊拿過餐巾紙,遞給了她。
“沒怎麼,謝謝你還這麼關心我。”肖玉英梨花帶淚,人見尤憐!
“玉英,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東方紅眼珠子一轉,就呵呵笑着,“有個華夏人去日本,吃了橘子後把橘子皮給扔在了地上。一個日本人看見了,就說:你們華夏人真不講衛生,我們日本把這些橘子皮都給回收了,然後加工成橙子汁後銷售到你們華夏去。”
“這有什麼好笑的啊。”肖玉英哽咽着,白了東方紅一眼。
“那個華夏人轉了轉眼珠子,就說:你們日本人才不講衛生呢,東京街頭避孕套亂扔,到處都是。有機會你到我們京城去見識見識,所有的避孕套我們都回收後,再經過加工,做成口腔糖,全部銷往你們日本。”東方紅一本正經地講着故事,肖玉英終於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旁邊有個哥們更來勁,說:你們日本婦女更加不講衛生,把衛生紙到處扔。有機會到我們京城去見識見識,我們把所有地潔爾樂都回收,然後加工成餐巾紙,都銷往你們日本了。”東方紅繼續說着後世在網上看到的笑話,說着說着自己也樂了起來。
肖玉英再也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亂顫,兩手在桌子上拍了好幾下。
“好些了吧。”東方紅就笑着說。
“恩,好多了。”肖玉英柔聲道,“東方,你還是沒變,愛開玩笑。”
“不,我現在的身份,很少開玩笑地。”東方紅苦笑着,“在官場上行走,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必須注意影響。”
“你爸媽身體好嗎?”肖玉英很關切地問了一句。
“還好,就是體質差了些,沒什麼大病。”東方紅就笑着說,“他們還經常提起你呢。”
“是嗎?是我對不住你們,讓他們失望了。”肖玉英眼圈又紅了。
“不說這個了,我們談些別的吧。”東方紅趕緊說,自己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聊聊你的近況吧。”
於是,肖玉英很是傷感地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說了一遍。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東方紅有些羞愧地說,確實覺得很不好意思,自己還一直認爲肖玉英是因爲貪戀權勢和金錢才拋棄自己的,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的原因在內。
“玉英,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這些呢。”東方紅就感嘆着,“也許我能夠幫到忙呢。”
“鄭家的權勢很大,你和我都剛剛畢業,哪裡鬥得過他們。”肖玉英苦笑了一聲,“你地脾氣我知道,知道後肯定會鬧個天翻地覆的,我父親當時還在看守所裡呢。”
東方紅的表情很豐富,不過知道肖玉英說的是實情。通過這幾年的仕途生涯,東方紅很是明白什麼叫做權勢滔天。東方紅再也不是原來那個憤青了,儘管很多時候還是很衝動!
“我明白,真的。”東方紅點了點頭,很是真誠地看着肖玉英。
“謝謝你能原諒我,東方。”肖玉英柔聲說道,“其實我心裡一直很愧疚,不敢見你。這次還是蔡盈盈和我偶然說到你,才知道你已經當了市長了,就想過來投資。”
“你就不怕投資打了水飄啊。”東方紅就笑着問,“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這個必須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