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地的一間寬大的實驗室中,作爲龍虎山精英弟子的趙浩然,這位專業人士正一臉謹慎的在爲張偉做着檢查。
貌似檢查的結果有點糟糕,隨着各種手段的施展之後,趙浩然這貨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顯得難看起來。
最終,他嘆了一口氣說到:
“恭喜你!這根本不是什麼降頭術,應該是某種厲害的蠱蟲纔對;至於是什麼蠱蟲就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也就更不要說想辦法治療了。”
“我去!這有什麼好恭喜的。”聞言之後,張偉忍不住重重的吐槽了一句。
隨着趙浩然的敗退,聞訊趕來的周青松大手一揮,早就開始待命的研究團隊就上手了。
在神秘蠱蟲的威脅下,計劃中一切的檢查和研究都變成的次要了;優先的解決這個問題後保住張偉的小命,纔是那支研究團隊的首要任務。
各種的先進儀器一番的照射了下來,他們清楚的發現,在張偉的腦袋中潛伏着一條,大概是火柴棍大小的蟲子。
通過了各種被拍下來的片子,可憐的張偉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就給嚇哭了。
他清楚的記得,最初黎幽那貨從指甲蓋裡彈出這鬼東西的時候,這鬼東西才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大小。
現在頂天了也就是不到一週的功夫,卻是已經長到了這麼大了;要是再過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後,那還得了?
哪怕在專家們的診斷下,這條古怪的蟲子應該還處於休眠的狀態之中。
可是張偉在冥冥之中,似乎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悲慘的下場:等到這條蟲子長到一定的大小後,就會自動的醒了過來。
說不定到時候就會吃光自己的腦漿子,讓老張家的獨苗就此掛掉。
特麼!那樣悽慘的死法,光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原本,按照研究團隊所制定出來的治療方案,他們打算是採取開顱的現代手術,將這玩意直接取出來的。
可是這個方案一被提了出來,就遭到了趙浩然的強烈反對。
用這貨的話來說,以大部分蠱蟲基本共有的特性來說,只要不去招惹它們,那麼它們也只會在特定的條件下才會發作起來。
但要是讓它們感到外生命的危險,說不定就會提前的發作。
說不定,還沒有等打開張偉的顱骨,這貨就已經在蠱蟲的肆孽下一命嗚呼;這也是爲什麼解蠱之術,一向都需要在極快中完成的根本原因。
與其這樣冒險,還不如邀請一些玩弄蠱蟲方面的行家過來,說不定還更有把握一些。
比如說龍虎山的大師兄,下代張天師的公認繼承人:張錚。
這位在各大門派中有着鼎鼎大名的天驕,雖然主修的是龍虎山一脈的傳承,可是在機緣巧合之下,也學會了苗疆最頂級的養蠱秘術。
真要算起來,就算在解除蠱蟲方面,張錚也絕對是當世有數的高手。
至於能不能解決到張偉鼻腔中鬼東西,趙浩然拍着胸口保證沒有問題;整個東南亞的養蠱手段,其實都是數千年的時間中,從苗疆傳播出去的。
要論玩蠱蟲的手段,安南人這些年偷學的那些根本就不夠看。
面對着趙浩然的建議,周青松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之後,最終還是接受了下來。
接着,自然有人會以神網局的名義,立即聯繫龍虎山方面;以如今神網局與各門派的良好關係,根本就不用擔心龍虎山會拒絕。
天見可憐!也就是說可憐的少年張偉,他的病總算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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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的中午,張偉見到了龍虎山的大師兄張錚,這位號稱力壓了所有門派的新一代弟子,天資據說是天才絕豔的超級猛人。
當時張偉在百無聊奈的躺在病牀上,拿着基地的一份內部雜誌打發着時間。
手頭雜誌的封面上,是基地中號稱第一美女的照片,據說很是受到基地中一衆牲口追捧,妥妥享受到了女神一樣的待遇。
但是落在張偉的眼裡,真心覺得昔日亂葬崗工地上,包工頭劉老闆的小姨子趙荷花。
要是稍微能夠減肥下來個三五十斤,也比這位基地的女神養眼多了。
由此可見,這處基地中的解放軍叔叔軍,已經是被憋到了何種非人的程度。
雖然說腦袋裡潛伏着一條要命的傢伙,可實際上排除掉那點心理陰影之後,張偉的身體狀況極佳。
根本不需要像個重傷員一樣,必須無條件的臥牀休息。
然而在周大佬的嚴令之下,他不得不憋屈的躺在牀上,感覺自己如同一條坐吃等死的鹹魚一樣。
甚至張偉名義上的上司,特殊行動隊的隊長趙浩然,也被安排守在這間單人病房中。
因此,在這座通訊信號徹底被屏蔽的基地中,張偉只能吃了就睡、睡醒之後接着再吃,實在無聊的話就翻着這本內部雜誌。
不過短短的一天功夫,他就把這本雜誌翻看了好幾遍。
就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在周青松的帶領之下,走進了這間寂靜的病房中。
青年男子看起來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個頭足有一米九以上。
同樣是與趙浩然一樣,頭上的髮髻高高挽起,身上穿着一件簡單的青佈道袍;長相還算是英俊,因爲在張偉的評價中,對方也是比自己差上一分罷了。
根本不用周青松介紹,青年就對着張偉開口了:“不要擔心,只要我張錚出馬,你小子的小命就算沒事了。”
其中牛逼轟轟的意味,簡直是排山倒海的對着張偉鋪面而來。
看來趙浩然這貨一向如此的做派,不過實在模仿他的這位大師兄而已。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這樣的裝逼高手,張偉居然一點都不感到討厭,甚至還有一些莫名的親切感。
也許最重要的原因,是對方能拯救自己的小命的吧……
“這小子中的是千機蠱蟲,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倒黴,連這種比大熊貓都要稀罕的蠱蟲都能遇上。”一番探查之後,張錚做出了肯定的判斷。
接着,他看着一頭霧水的衆人,開始科普一樣的解釋了起來:
“千機蠱蟲起碼已經有三十年沒現世過了,在正常的情況下再過半個月,千機蟲就會自動的醒了過來,到時候會將中蠱者的腦袋,啃的只剩下一張人皮。”
如此恐怖的形容,直接把可憐的少年嚇得頭皮發麻。
他滿心忐忑的問上了一句:“大師兄一定有辦法是不是,那啥!其實我們家也算是龍虎山的支脈,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大師兄一定救救我。”
爲了自己的小命,張偉拼命的拉起了關係。
可惜的是,張錚並沒有將他的牛逼進行到底,他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嘴裡說到:“其實解蠱的手段我倒是會,但是其中的一項材料,卻是很難找到;就算以神網局的能力,可能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聞言之後,張偉的一顆心頓時向着深淵墜落而去。
好在這個時候張錚再度的補上了一句,又將他的心給提了回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先給你配點藥物,只要你按時服藥的話,在兩年之內毒蟲都不會繼續生長和發作。”
說完之後,張偉發現對方一臉玩味的看着自己,似乎這樣大喘氣一樣的說法,無非是在找自己的樂子而已。
“特麼!這貨有毛病吧?”張偉心中滿是哀怨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