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來,蕭雲鋒的的確確是希望自己能夠早日退出江湖,遠離是是非非。可是他在前行的途中,卻又停下了腳步。
或許,又是因爲“行俠仗義”。也只有這樣,才能使他有足夠理由改變主意。這時的蕭雲鋒,卻似乎早已預知到又一場武林風波,正當興起。
王仲賀領着數人,立於半山腰上。不遠不近,看見此刻的李小卿正當長劍飛舞,迅速而又果斷。
在王仲賀的心中,在過去的多少年裡,李小卿不過一名無名小道。他的身份,那麼平凡。他的地位,那麼低下。
然而,自從他將那柄無敵之劍我在手中。他的人生大道,卻好似在一夜之時,變得突然開闊。
如此看來,一柄神劍,足以讓他的持有者完全,徹底地改變前途與命運。
甚至於,就連跟在他一旁的王宇巍,也日益變得威武起來。難道,這一切又不是蕭雲鋒一手造成?
所以,當蕭雲鋒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王仲賀已是坐立難安。自然,此刻的他是毫不猶豫,一迎而上。
雖然,鄧孝天的刀,萬玉寧的劍,都分分敗在李小卿的劍下。可是,一場比武的失敗,又豈能成爲他們放棄行俠仗義的理由?
楊藝雲至出道江湖以來,儘管身經磨難。可是卻依舊鬥志昂揚,無所畏懼。這一點,的確,讓萬與寧深感敬畏。
莫非,一名行俠仗義,縱橫天下的的萬神醫真的要敗倒在一個武林惡徒之手中?並且從此一生不振?
正當思索之時,一場血戰,卻已是逼近眼前。而且,萬玉寧看到很清楚。楊藝暈,鄧婷兒,以及萬春香,都早已身陷其中。
衝在最前面的人,必然,是楊藝雲。此時的他,顯然是早已忘掉了自身的一切安危與險阻。
路見不平事,豈有不拔刀?
就當此時,鄧婷兒,萬春香二人卻早已是緊跟而上。
幾年過去,李小卿憑藉手中之劍,似乎早已無人可比。
而在李小卿看來,當初鄧婷兒將她的刀,在瞬刻之間架上王宇巍。似乎,是沒給自己留下任何顏面。
莫非,他楊藝雲真要爲那所謂的“行俠仗義”而玩命不成?
一旁的王宇巍自然想起當時燈婷兒架在自己身上的那柄大刀。此仇不報,怨恨難消。
心想至此,王宇巍卻再一次走近李小卿的身旁,說道:“這些年來,盟主費盡苦心,算是在武林之中建立不敗之地位。真是沒有想到,如今他區區一個鄧婷兒,居然還敢挑釁。”
“很好!”李小卿聽到這裡,卻似乎更加憤怒了。蒙然站起身來,說道:“這些年來敗在本道劍下之人,不下百十。多拔一次劍,多打敗一個鄧婷兒,又有何妨?”
快馬加鞭,緊跟而上。王仲賀一路前行,奔波十里有餘,只爲跟上多年心腹——蕭雲鋒。
見到蕭雲鋒的時候,他正因爲行俠仗義而身陷一場拼殺之中。而此刻的李小卿,卻早已是利劍飛揚,身陷其中。
顯而易見,這時的李小卿,不爲別的,只爲鄧婷兒。在李小卿看來,鄧婷兒把刀駕上王宇巍的脖子,分明,沒將自己放入眼中。
這豈是一心要成爲武林盟主的李小卿所能夠容忍的?無疑,他此刻的心情,恨不得立即將藐視自己的人撕成碎片。
只因爲蕭雲鋒那份“行俠仗義”之習性。許多年來,難以改變。
見到王仲賀早已在交手之中大肆出手,傷及多少無辜,只是因爲《鳳天劍》自然,蕭雲鋒不會袖手旁觀。
自然,再次見到蕭雲鋒的身影,而且就在眼前。顯然,王仲賀是既驚訝又憤怒。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道:“蕭雲鋒,我找得你好苦,不想你確自送上門來了。”
“路見不平事,豈有不拔刀?”蕭雲鋒此刻自是從容不迫,淡笑了一聲。
好一個“路見不平事,豈有不拔刀。”似乎,王仲賀也跟着笑了一聲。只是,在他那三分之笑容中,卻隱藏着七分之殺氣。
蕭雲鋒道:“本來打算忘掉前仇,過些平靜的日子。可是卻不曾想到,你等依舊賊心不死。”
“哈!哈!”王仲賀聽到這裡,頓時猛發一陣大笑,說道:“行俠仗義的確是好,不過,還要看你有沒有那份本事。”
“七步成詩,僅有一次”王仲賀道:“我就不信,你的智慧,真的可以蓋過當年遭植。”
自然,此刻王仲賀的出手是十分之盡力,十分之狠毒。一柄長劍,握在手中。再此一搏,王仲賀可謂是竭盡全力。一連數十招,連連發出。
畢竟,王仲賀的劍法比起蕭雲鋒,更勝一籌。毫無疑問,這時的王仲賀,心中唯一的念頭是將蕭雲鋒逼入絕境。
可是,天下之事,誰也沒有辦法料想。
就當此時,一劍突然飛來。將王仲賀徹徹底底地,擊翻在地。
來人的臉面,王仲賀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是萬玉寧。雖然心中含恨至極,可卻是重傷在身,幾乎無法再次站起。
“原來...你們…早已串通。”
“這不叫串通,應該叫志同道合。”萬玉寧接過話來說道:“只要我萬玉寧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回容許你等只爲個人之名譽而鬧得全天下雞犬不寧。”
似乎,王仲賀並不領會萬玉寧的這般言語。他突然回過頭來,狠狠地望了一眼蕭雲鋒,說道:“我王仲賀的這一輩子,果然敗在你師徒二人之手,而起是徹徹底底。”
“你沒有敗給如何人。”蕭雲鋒道:“你只是敗給你自已。”
“說得沒錯,我也知道那柄劍根本就不屬於我,我又何嘗不知這一天終將到來。”王仲賀受到此處,滿心怨恨卻好似突然爆發。說道:“可是我無法戰勝我自己,爲什麼人生一世,就不能瘋狂一時?”
儘管,李小卿的《鳳天劍》打遍天下。在過去的多少你裡,未經逢敵手。可是,當下的楊藝雲,終於決定,一戰李小卿。
成爲一代大俠,是楊藝雲一生的理想與追求,或許,人們心中的大俠,只因行俠仗義而生。
又或者說,一名大俠,他存在於這個世間的的真正意義,就在於行俠仗義。
夜幕下的楊藝雲正當思索,卻突見鄧婷兒立於自己的跟前。從藝雲那份肯定的眼神中,鄧婷兒可以斷言,此刻的他,心意已決。
“你是不是覺的我有些不自量力?”楊藝雲突然問道。
“爲什麼你要這麼問?”似乎,使得鄧婷兒有些始料未及。
可是很快,他的臉上又漏出了一絲甜蜜的笑容。說道:“當然不是,其實在人的一身中,在作成如何事之前都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如果,楊公子硬要將自己說成是不自量力的話。我看,這人生之中,有些時候還真不妨有些‘不自量力’的精神。”
“或許,有些時候,還真的需要鼓足勇氣大膽一拚。”思索片刻之後,鄧婷兒卻在突然之間,脫口而出。
楊藝雲聽到這般言語,卻好似更是增添了幾分勇氣與信心。在決定挺身而出的同時,楊藝雲也深深地感受到。無論自己身處何方,要做什麼,婷兒都在他的身旁。
只是這是的鄧婷兒,嘴上雖說對藝雲有隻萬分的支持,萬分之鼓勵。可是她的心中,又何嘗不是萬分之擔憂,萬分之牽掛。
除了全力支持藝雲,又似乎,婷兒早已是別無選擇。
神劍在握,幾乎,已是所向無敵。只是,此刻在李小卿的心中,似乎,已經得不得滿足。
當年孫子有言,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只是如今,儘管自己已是無敵於天下。爲什麼,與自己爲敵的人,卻累累不絕。
儘管,李小卿未曾開口。可是立於一旁的王宇巍,卻是早已等待不及。說道:“成爲一代武林至尊,看來,道長已是指日可待。不過,小的還是要提醒道長,慎防個別狂妄自大,不知天高之徒。”
“你是說楊藝雲?”聽到這般言語,李小卿卻好似吃了一驚。
刀敗名不倒,威名傳四方。李小卿突然想到。似乎,他這時也好似感到了一絲恐慌。莫非,楊藝雲是在爲師父重樹威名?
而這一刻的王宇巍,心頭更是懷恨。當時鄧婷兒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儘管早已相隔不少時日,但身如今回想起來,卻依舊是記憶猶新。
藉此時機,王宇巍上前一步,繼續說道:“楊藝雲這小子狂妄自大,無視天高。盟主倘若再不給他一點教訓,日後那還了得?”
“確實如此。”似乎,李小卿在突然之間,也意識到這一點。顯然,這個時候的李小卿,根本不能容忍,有人與自己爲敵。
多少日子以來,王宇巍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藉助李小卿之劍,一展自己的威風。
既然一心要展現自己的威風,自然,王宇巍是不能容忍在江湖之上有任何人與自己對抗。當然,除了李小卿。
只因爲李小卿之劍,多少年來橫掃江湖,所向無敵。倘若,冒然與其對抗,等於自取滅亡。
毋庸置疑,王宇巍那滿腹怨氣,必將灑在鄧婷兒之身上。
那一場又一場的刀劍拼殺,無疑不讓人感動驚心動魄。當滿心怨恨的王宇巍見到李小卿劍飛空中,所向無敵的那一順間。那份心頭之痛,卻更似早已無法忍受。
因此,儘管此時此刻,知曉自己或許不過是爲人賣命。可是對應來襲之敵,依舊是毫不含糊。
可惜的是,一般交手之後。依舊,王宇巍的升手依舊不及對方。
只不過,劍敗而心不服,是王宇巍生來之本。
此刻與其對陣的人,卻是文質斌。此刻他身旁的一名漢子突然大吼一聲道:“姓王的,就憑你這下子,就想縱橫江湖,也未免太不自量力”
“金劍門在江湖上之威名的確不容乎視。”王宇巍終於強忍奮怒,勉強地笑了一聲。只是,他的笑聲很快凝固了。繼而說道:“不過也別得意太早,我還是好心奉勸你等,識時務者爲俊傑。最好順從,免得他日難堪。”
“那…今日我就先讓你難堪。”跟隨在文質斌身旁的那漢子話到此處已是搶先出招,不出所料,二十回合未出,王宇巍卻早已是支撐不住。
可王宇巍卻似乎並不在意,又或許他可以斷言對方根本沒有擊傷自己的那份膽量。自然是不顧一切,飛身直上。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的那份猜測是錯誤的。就當此刻,那漢子卻突發猛招,直逼過來。
就在關鍵時刻,李小卿卻突然出現。將那漢子擊退。
雖然這時李小卿並無殺人之意。只是立於一旁的王宇巍,回想到剛纔所受的一般恥辱,心中卻已是早已按捺不住。
趁那漢子不留心之際,一劍猛然發出。
毫無疑問,這一劍飛過,直取對方上胸,足以讓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