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門主果然很講信用。”王仲賀見到文質斌,不由淡笑一聲,道。
“客套之語,教主不必多說。”文質斌道:“既然想與我文某人合作,就儘快拿出些誠意來吧!”
“誠意當然有。”王仲賀笑道:“不過我王某人也不怕門主言而無信。”
“何以見得。”文質斌道。
王仲賀聽到這般言語,心中顯然有些氣憤。說道:“文門主,難道你不想出人頭地嗎?你能有今日,又靠的是誰。”
這時的文質斌,果然不在多言。轉身而離。
文質斌還未行出百米之遠,紅髮怪道的身影卻早已出現在王仲賀的面前。見到剛纔王仲賀與文質斌之一般交談,好似有些心急。
“放心!”這時王仲賀不由得一聲輕笑。道:“當年發生在文質龍家的那莊事,普天之下,除了你,也僅有我知道。”
王仲賀說道這裡不由得扭轉身去,淡淡地道:“文家血案,雖然是道長之所爲,可是隻要我王某人不說,又有誰會知道,是你紅髮道長之所爲。”
此刻怪道好似無言以對。
王仲賀接着說道:“當年道長年青氣甚,想出一口窩囊之氣,的確可以理解。不過道長如此行爲,也未免太過毒辣。”
“當年貧道夜闖王家,還不是爲了《龍陽刀》,原本以來只是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只怪那文質龍夫妻二人太過好強,太不願意服輸。”紅髮怪道思索了片刻,說道:“其實,這一切不能怪我。”
文曉琴的仇家,果真另有其人。司馬忠身藏黑暗之處,只感到周身一緊。爲了替曉琴達成替父報仇之心願。在過去的數年之中,司馬忠正所謂是“費盡苦心”。
後來經過一般苦心打探,司馬忠算是打聽到到曉琴的仇家與《龍陽刀》有關。他迫不及待地將這一線索告訴文曉琴。
原本以來,司馬忠只是希望這一線索能給小琴帶來勇氣,帶來希望。
此時的司馬忠,突然深刻地感受到,由於自己當年的一時大意。不僅給小琴的報仇之路帶來了多少曲折與坎坷。更爲重要的是,給刀王鄧孝天大俠帶來了多少麻煩與委屈。
他暗自發下誓言,只要有他司馬忠在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罪惡之人逍遙法外。
可是他心中卻早已知曉,那紅髮怪道的武功,絕非自己能夠比擬。可是這一點並不是一個人放棄自我追求的理由。相反,它還能激發一個人奮發圖強之決心。
更何況天下之人,各有所長。雖然一個人的武功不及他人,可卻並不見得其他方面都不及他人。
紅髮怪道武功雖高。可此人卻是罪惡多端,喪盡天良。且並不說爲了文曉琴,司馬中一直卻得,人生於世間,必須得幹些什麼。
這時司馬忠突然想到,此生此世且不說爲了小琴。就算是爲自己這七尺男兒之身,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容忍紅髮怪道如此逍遙法外。
當然,司馬忠並非心急之人。他必然懂得“小不忍則亂大大謀”的道理。
人生於世間,立志有了決心,至於機會,必定會有。
行於小道上的司馬忠,正當思索之時。突然見到遠處有人閃動,這時的他心頭突然一擰。或許,自己等待已久的時機,終於來臨。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此時此刻,司馬忠所見到的,的確正是紅髮怪道,一行數人,時下正當急使而過。
雖然距離相隔甚遠,可是怪道那副行色匆匆之象卻讓人一看便知,其腹中必然包藏禍心。
進一步上前,卻聽得紅髮怪道與一行數人大聲地吵了起來。
李小卿一直以來自認爲並非等閒,可是卻一直跟在怪道的身旁。不確已間,已是十年光景。可是自己得道的確似乎什麼也沒有。
於今見怪道依舊將自己比作下人一般地使來換去,終於不忍氣惱怒起來。突然說道:“老兄,光怨別人又有何用?還是好好想個法子對付鄧孝天吧。”
也許,李小卿的這般言詞語氣不算太重。可卻未曾想到,剛纔紅髮怪道與王仲賀的一般交涉,早已是怨氣受盡。
見跟隨自己當年的李小卿也對自己如此動怒,紅髮怪道更似早已無法忍受,大聲說道:“你小子真是膽大妄爲。”
“那又怎麼樣。”或許,在李小卿看來,紅髮怪道這些年裡,並無作爲。此時的李小卿,卻已是轉過身去,似乎,在裝出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
“真是反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你!”紅髮怪道說道這裡,早已發掌。然而他並沒有想到,他這一掌發出卻早在李小卿的預料之中。就在他手劈將至之時,卻見李小卿突然閃身避開,繼而回擊。
然而十招未過,李小卿卻突然停手。
顯然,這一回合是個平局。可是李小卿卻未動聲色。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紅髮怪見他如此一笑,卻好似既氣憤,又有些疑惑了。
“我是在笑我自己。”李小卿道:“在過去的那些年裡,的確太過愚蠢。”
“算你有些自知之明。”紅髮怪道聽得此言,終於漏出一絲微笑,更好似得到了一絲欣慰。
“過去我的確過於愚蠢。”可李小卿卻似乎並不在意,接着說道:“把你向大師一樣的崇拜,向兄長一樣的尊敬,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不知你究竟有何德何能。”
“你找死!”聽到此言,紅髮怪道那原本得意的臉色瞬間已是惱羞成怒了。不由大吼了一聲,果然,他無法承受這等心靈上的起落,早已是大肆發招。一連數招,接連而至。二人在轉眼之間已是陷入一場惡戰之中。
狹小的屋子內,楊藝雲徘徊不停。保持了許久,都未曾停下。此時的他,似乎在苦思着什麼。
在藝雲的腦海中,半月以來,江湖之上,尤爲不平。
近日以來,江山大地,風雲四起。
此刻的楊藝雲,心中一直掛念的,卻是那些無辜之人。一場武林之風波,又將給多少局外之人帶近災難的深淵。
屋子的另一個角落裡,萬春香正呆呆地站着。見楊藝雲心思重重,自是心焦不已。
眼下一場刀劍風波,愈演愈烈。似乎每是每看,都有人在流血,喪命。
曾經有過多少次,萬春香都想勸說楊藝雲,放棄這場刀劍之爭。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卻又被強嚥下去。
在與楊藝雲相處的那些日子裡,從他那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當中。萬春香早已深刻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志向是多麼之堅定,成爲大俠的願望是多麼之強烈。
男兒志在四方,或許,一個真正的男兒,就必須得有遠大的理想與抱負。萬春香自然明白這一道理。儘管只有短短几字,可她卻深深地感到,說來輕鬆,作來不易。
楊藝雲雖然日日優心刀劍之爭必將奪去多少無辜的生命。可是,快樂的日子,畢竟只是他美好的願望。這一片美麗的山河之上,終究未能躲過一場浩劫。
經力了一場殘酷之搏鬥,李小卿的武功雖然已是來去利落,靈巧多變。可相比之下,紅髮怪道的武功卻更是攻勢強筋,發招剛猛。
十招剛過之時,只見得紅髮怪道招式一變,猛然之間由防手轉爲進攻,翻手一掌直取對方上胸。
這一掌過去,果然令李小卿李小卿措手不及。儘管他升手敏捷,反應迅速,得以避開那一掌之災,可雙腿卻依舊抵擋不住,險些跌倒。
“憑你這身本領,也想與老大我並駕齊驅?”紅髮怪道不由笑道:“也未免太不自量力。”
“就算他不是你的對手,再加上我一個,又會怎樣呢?”正當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入。
“司馬忠。”紅髮怪道看清來者後不由得發出一聲獰笑,道:“這兒不關你的事,最好別來湊熱鬧。”
“這兒的事的確與我無關。”司馬忠道:“可是,十五年前發生在文家之血案,與你有關。”
司馬忠此言一出,紅髮怪道暗地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自言道:“此人如此年少,又怎麼回知道當年之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紅髮怪道沉思之時,卻聽到司馬忠接過話來說道:“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不透的牆,莫非道長不知道?更何況這些話是老道長親口說出來的,這總不會有錯吧?”
“那麼說,你是來報仇的?”紅髮怪道再次看了司馬忠一眼,終於鎮定下來,陰陰地道:“就算如此,那還得看你有沒那個本事。”
“他一個人的力量或許不行。”這是李小卿自認定時機已經來臨。笑道:“如果再加上我,想必也會差不多了吧!”
在剛纔的一般較量中,李小卿雖是拜下陣來。可是他卻早已感到,紅髮怪道爲了應付自己,的確耗費了一番苦力。現在若是與司馬忠聯手,或許……
李小卿此言一出,倒是正如了司馬忠的一般心願。此刻的他,只感到時機終於來臨,自然也是二話不說,出手相應。
在這些年裡,紅髮怪道爲了得到《龍陽刀》,真可謂是“煞費苦心”。也正是因爲如此,他自身的麻煩,也在日益增多。
多少日子以來,楊藝雲都在期盼着這場武林風波能夠得以平息。與此同時,他也絲毫沒有停止自己的努力。
已至於,他再也不願見到見到流血事件再度發生,再也不願見到無謂的爭執,重複上演。
只是這世間發生的一切,卻往往不如人願。
彎道之間,一場兇猛之刀劍之爭再一次呈現在楊藝雲的面前。
拼死之響,是何等的清脆而激烈。一陣一陣地,在山谷之間傳播開來。刺入耳中,更是讓人增添了幾分膽戰與心寒。
當楊藝雲趕來之時,卻見一場打拼。正見那紅髮怪道以一對二,打得異常緊張。
紅髮怪道此刻之心情,自然不難看出。這舒數十年來,江湖上的之風風雨雨,皆由怪道而起,因《龍陽刀》而生。
當年,紅髮怪道殺害文質龍全家。自然,也與《龍陽刀》有關。
事發之後,爲了躲避江湖各派之問責。紅髮怪道費盡心機,幾經周澤。算是將此事嫁禍於鄧孝天。
多少年過去了,紅髮怪道一直認爲他這步棋走得“天衣無縫”。然而他所期盼的《龍陽刀》卻似乎依舊與自己無緣。
更加讓他心中感到氣惱的,必定,是李小卿。李小卿已是跟隨自己身邊多年之人。可是卻好似在他人生處於最低谷的時候,與其翻臉。的確這一點紅髮怪道怎麼也沒想到。
此時此刻,紅髮怪道細一想來。爲了那柄舉世無雙的《龍陽刀》這些年來,他已是歷盡艱辛。而今的自己,卻已是年逾半百。
然而他非但沒有的到《龍陽刀》反而吃了不少苦頭,以至於,自己還險些丟了性命。這對他的人生而言,不能不說是最大之敗筆。
在過去的這些年裡,紅髮怪道心中最嫉恨之人,自然,是鄧孝天。可是現在,他最想作的事,便是殺掉李小卿。
的確,他自認爲平時對此人不薄。可是李小卿卻反想居於自身之上,而且是在他自認爲一身當中最坎坷,最不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