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就一身好的武功,行俠仗義,騙行天下。一直以來,自是楊藝雲之最大心願。然而出生於商人之家的他,多年以來卻是“一師難求”。他此刻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深嘆了口氣,道:“當今世上,真是一師難求!”
鄧婷兒見楊藝雲之心情,恨不得現在就求一名師,好好學習武功。他眼神裡的那份渴望與無奈,似乎令婷兒感到了幾分痛惜與不忍。無意之間,不由問道:“公子可曾聽說過《龍陽刀法》?”
《龍陽刀法》其實楊義雲早有所問。這是他心間不由得爲之一振,《龍陽刀法》早已聞名天下。只可惜難以找到他的蹤跡。
“其實,要找到‘龍陽刀法’也並非難事。”鄧婷兒聽到這裡,或許,是對藝雲的遭遇感到幾分同情。有或許,是有滿心的話語難以掩蓋。終於在這瞬刻之間,脫口而出。可是話音剛落,她卻又似乎感到後悔起來。只可惜剛纔一言出口,覆水難收。
“莫非鄧姑娘知道《龍陽刀》的消息?不妨請姑娘指點一般。”楊藝雲聽得此般話語,猛然之間,卻是感到精神大振,說道:“久聞龍陽刀行遍天下,懲奸除惡,我一定要拜在他之門下。”
“不行!”聽道楊藝雲的語氣萬分之堅定,鄧婷兒心頭不由得感到幾分慌亂,更是增添了幾分心焦與後悔。突然之間,卻不知如何是好。轉過身去,自言道:“我爹的脾氣向來都是那麼古怪而刁鑽,他是不會答應將刀法傳授給你的。”
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鄧婷兒的聲音很小,可楊藝雲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萬萬沒有想到,聞名於世的《龍陽刀法》傳人如今就站在他的眼前。他的心頭,突然感到一陣欣喜,立即上前行禮說道:“師父在上......”
“且慢!”可是,楊藝雲的話剛說到一半,卻突然被鄧婷兒打斷了:“我又不會龍陽刀法,向我行如此之大禮又有何用?”
鄧婷兒說話之時,那原本開朗的面容之間,卻又似乎帶着一絲任性與憤怒。
楊藝雲聽到這裡不由得一震,心頭自是感到好生疑惑。問道:“如此有名的刀法,難道你爹沒有傳受於你?”
“我不是說過嗎?我爹的脾氣長得古怪?”此刻鄧婷兒臉上那份任性的表情,也終於愈發顯露了。繼而說道:“我每次求我爹教我刀法的時候,可他總是說時機未成熟。要不然……
我今天才不會讓那紅髮怪道逼到這個份上呢!”
楊藝雲聽道這裡,心頭更是暗下決心,就算有千難萬阻,他日一定要拜在《龍陽刀法》之門下。
成爲一代大俠,行俠仗義。行走于山水之上,救人於萬險之中。這一想法,在楊藝雲的心中儘管醞釀了許久。只是此刻的楊藝雲,畢竟,只有十六七歲。更何況他從未離過家門,自幼在父母呵護下成長。
尤其是他的那幅打扮,雖然,有着幾分俠客之威風。可是在那些長者們的眼中,他的這副打扮,卻好似更像是一個活潑而又調皮的孩子。
或許,這正是一名有志少年數年以來對今生夢想的追求,又或許,是楊藝雲在現有條件下作出的最大努力。
暮色之中,與鄧婷兒的初次相見。對楊藝雲而言無疑是個絕好的機遇。可是命運在給予他機會的同時,卻似乎又是那麼殘酷,那麼無情。
長刀在握,身懷絕技,威風凜凜。似如飄雲地,往來於山水之間,救人於萬險之時。這,便是楊藝雲心中目的大俠。
儘管是初次離開家門,可一連幾日而下,楊藝雲都在不辭辛撈地尋找自己心目中的大俠,準確的說,他是在一心求師。
哪怕,這個世間及其之大。然而,對於初涉江湖的楊藝雲而言,卻依舊是一師難求。自幼至今,幾年苦苦尋求。儘管一無所或,可是他此刻的信心,卻是絲毫未減。
與鄧婷兒的偶然相見。對楊藝雲而言,自然是一個新的開端,新的希望。至少,他確信,多年以來,自己尊敬,崇拜的“師父”或許,就在自己的身旁。
可是轉念想來,這位從未謀面的鄧大俠,離自己又似乎是那麼遙遠。因爲此刻鄧大俠身處何方,又是何等的威武與雄壯。楊藝雲無法想象。與自己是否有緣,他更是無法判斷。
讓楊藝雲更沒料到的,非但沒見到鄧大俠,倒是先惹上了一身之麻煩。
“好個毛頭小子,你這輩子還敢面前出現,看本爺如何收拾你。”就當此時,一震喊聲,瞬間傳來。不急不慢地,楊藝雲回過頭來。這時的他方道猛然一驚。原來,三名道人卻已是一涌而上。
這下糟了,楊藝雲這時卻是看得清楚。那跟上前來的爲首一人,正是紅髮怪道。
雖然只求立刻脫身,可是眼下已是被圍其中。所以,楊藝雲已是脫身無望。危難之時,不由得靈機一動,乾脆,裝出一幅若無其事一樣子。說道;“這位道長,你我好象並無瓜葛,此次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聽到此般言語,紅髮怪道不由得淡笑了一聲。可是他的笑聲,卻在猛然間凝固。他不由想起自己多年以來遍行於江湖之上,何等體面,何等威風。今日又豈能讓一名無知小輩佔了先鋒。
“少在此處裝模作樣。”紅髮怪道陰聲說道:“你小子游手好閒上哪不好,居然在本爺面前耍這般威風,找死啊!”
紅髮怪道不由得想起當時的那一陣驚嚇,既然是因爲一個毛頭小子。自然,心頭感到實在不值。不報此仇,難消此恨。
“且慢!”眼見怪道一拳將至,情急之下,楊藝雲不由得發出一聲高喊。
無疑,藝雲的這一聲高喊,是爲了讓爲難中的自已,暫且逃過一劫。
讓楊藝雲感到意外的是,他的這一聲高喊,還果然湊效。紅髮怪道那猛然飛來的一拳,就在將要靠近藝雲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也好,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就讓你死而無撼。”紅髮怪道說道:“有什麼遺言,快說。”
其實方纔紅髮怪道揮拳的那一瞬間,楊藝雲還真是被嚇得六神無主。情急之下,也是難最後一搏。讓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方纔那一聲喊,居然還湊效
聽怪道如此一說,楊藝雲只感到求生有了希望。他的心情,自然在剎那之間也鬆懈了許多。笑道:“道長何不細想一般,你今天真敢殺我嗎?”
“有何不敢?”紅髮怪道聽到這裡不由大吼了一聲。他突然感到,這小子進管無德無能,可說起話來,倒是挺有神氣。
“道長威名,遍傳天下。”楊藝雲道:“我若與道長相比,不過是名無名小輩。”
“算你還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這時的怪道,突然感到幾分自豪。
“道長若硬要爲這點小事而奪人性命,豈不是玷污了道長之一世英名。”楊藝雲藉此時機,脫口而出。
“花言巧語,油嘴滑舌。”跟在一旁的李小卿似乎有些憤怒起來,又好似,他早已有些等待不及。說道:“就算死罪可免,可是活罪你也難逃。”
說道這裡,李小卿突然回過頭來,道:“這小子無視天高,似乎根本不把我等放在眼裡。若不給他一點教訓,我們日後豈有臉面行走江湖?”
“不錯。”紅髮怪道獰笑道:“不知天高的小子,今天就讓我勉爲其難,好好教教你日後怎麼做人。”
話音剛落,紅髮怪道卻早已不急不慢,來到藝雲的身旁。終於,他再次出手。
“江南大俠,辛虧您及時敢來。若不然,那老道又要濫殺無辜了。”果然,在藝雲身體即將挨拳一瞬間,聽到那一聲高喊,幾位道人都愣住了。
“此人一向在江湖上獨來獨往,的確生手不凡。”李小卿道:“往回顏面固然重要,我等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楊藝雲藉此時機,不顧一切地,拔腿便走。瞬刻之間,早已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之中。
好一陣子,楊藝雲終於感到身後沒人跟着,停下了腳步。
“藝雲公子。”正當此時,只聽得一個聲音,突然傳來。熟悉而又親切。猛然回頭,四處張望。楊藝雲突然發現,一人以站在身旁。
“天都黑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鄧婷兒率先問道。
“要不是江南大俠及時出現,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楊藝雲一邊喘着氣,一邊如實地回答道。
“江南大俠一向無影無蹤,你又怎麼可能每天都遇到他。”鄧婷兒答上話來,這時的他,終於掩蓋不住心頭的幾分得意。
這時楊藝雲突然回憶起,剛纔那聲音好似是來自鄧婷兒,似若恍然,道:“原來那喊聲是你……”
“不錯!”鄧婷回答話之時,那份喜悅而得意的心情卻似乎早已無法自掩。說道:“藝雲公子難道忘了,當時那道人得意忘形,可聽到‘江南大俠’這個名字的時候。卻立即被嚇得聞風喪膽,屁滾尿流。”
“所以……”
“所以見公子處於危難之時,我就乾脆來個將計就計。”鄧婷兒未等藝雲說下去,在突然之間脫口而出。
“多謝婷兒姑娘搭救之恩。”
“彼此,彼此。”鄧婷兒道:“那天公子不也救過婷兒一命嗎?我們今天,就算是扯平囉!”
“我真是搞不明白,我爹有那麼好的武功,爲什麼就不肯傳授予我。”
雖然,只是萍水相逢。可是見到楊藝雲的身影時,鄧婷兒卻似若見到了多年故友。心頭話語在瞬刻之時,徹底打開。
“我爹這人就是古怪。”此刻鄧婷兒的心中,已是感到三分抱怨,七分疑惑。說道:“照理說,我是他最親近的女兒,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把刀法傳授予我。爲什麼?”
“或許,你爹他真有自己的苦衷。”楊藝雲見到婷兒那張原本開朗而活潑的臉,在瞬刻之間卻又變得沉悶了。自然,是想要給她一絲安慰。
“難道,我爹的刀,真的不會傳給任何人嗎?”這是的鄧婷兒,卻似乎更是感到心急了。
“不會的。”似乎,楊藝雲的回答十分肯定。說話之間,楊藝雲卻已經走進了婷兒的身旁,道:“放心吧,只要你我好好努力,信心一定會讓你爹改變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