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老樣子。”
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在照顧自己的父親，老爺子的哮喘情況見輕，不過大腦神經問題，貌似沒有改善。
“還是老樣子？”
張帆走進了老爺子的房間。
何老爺子半躺在牀上，看到他們進來，好像也沒能認出來。
“爸，您怎麼坐起來了？”
何建樹連忙走上前去，本來他是讓老爺子躺着的。
主要是怕他摔倒。
“讓我來看一下。”
張帆走到跟前，翻了翻老爺子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面色。
上次行鍼，不能說對老爺子的中風沒有一點作用。
只不過老爺子中風時間太久了，想要恢復記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我看了一下，老爺子眼睛已經比原來有神一些了。
而且氣色也好多了。
我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再給他做一次鍼灸，再觀察一段時間。”
一次鍼灸不行，那就多來幾次，次數多了，慢慢總會恢復的。
“沒問題。”何建樹對張帆的鍼灸完全放心。
再次使用千絲針，給何老爺子做了一次全面的鍼灸。
完成之後，張帆就離開了何家。
……
今天晚上，張帆難得跟老爸一起在家裡吃了頓飯。
醫館開起來之後，裡裡外外都是老爸一個人在忙。
“爸，要不然我們請一個人，專門給我們經營醫館，您就安心當個坐診醫生，很多事情也不用操心了.”
“找別人經營？”
這種相反跟張景碩一開始的思想不一致。
他最開始建立這座醫館的時候，想做的是那種家族式的傳統醫館。
“對啊，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那些老思想得改一改了。
明天就發佈招聘信息吧。”
張景碩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他開口說道：“這段時間類風溼的藥開始好賣起來了。”
類風溼的藥，他們都是提前煎好，病人如果是患有類風溼的，直接讓他們拿藥就行了。
這種藥效果不錯，慢慢的口碑一起來，藥自然就好賣了。
“先賣吧，後面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再考慮。”
……
第二天，張帆來到醫館，劉華文已經到了。
剛坐下來，劉華文就拿着本子走了過來。
“張醫生，昨天我書的時候，有幾處不明白的地方，您幫我看一下。”
既然劉華文是來實習的，張帆有義務給他講解。
把筆記本拿過來，看了一下上面記得一些問題。
“這第一個問題，腎藏於耳，爲什麼你看不出正常耳朵跟腎不好的耳朵有什麼區別？”
這個問題是昨天他看望診要義的時候記下來的。
看了望診的點之後，他趕緊對照自己，又去找了一些腎臟不好的人對比，完全沒有看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腎藏於耳，並不是說腎不好，耳朵會有什麼表現，只有腎出問題了，耳朵纔可能會有表現。
對於望診，你不能單單隻看一個點，而要全面觀察病人。
首先是氣色，舌象。
看腎功能要從舌象開始看，這裡可以看出腎臟非常微小的反應。
至於耳朵，只能用來輔助判斷。”
劉華文一邊聽張帆說，一邊思考。
“你的意思是說，看腎的好壞，不應該從耳朵看起？”
“沒錯，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任何器官，想看其好壞，都要從其產生的表象開始，而不是直接看它會產生的其他器官影響。
腎不好會影響耳朵，但前期是看不出來的。”
劉華文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張帆說的話，又好像不太明白。
“這個問題你不用想這麼多，等你慢慢把望診的知識學得多了，很多問題自己就想通了。”
劉華文這個問題就像是某些人，在網上隨便看了一些望診方面的知識。
然後趕緊去找人對比，也許有時候你對比的人剛好有這個問題，你高興的以爲你會望診了。
實際上他可能只是因爲今天少喝了點水而已。
所以，望診必須要整體考慮。
這個問題張帆能講的就這些，他只能給他指明方向，不可能把其他知識都教給他。
剩下的就得他自己去學了。
又看了看第二個問題。
“有神，無神，假神三者的區別。”
面對這個問題，張帆感覺自己一時間又不太好講清楚。
這是一個所有學習中醫望診的人，前期都會遇到的問題。
有神病人目光明亮，語言清晰，活動自如，反映靈敏。
無神目光晦暗，精神萎靡，語聲低微，反應遲鈍，甚至神志不清，手撒遺尿等。
假神常見於久病、重病精氣極度衰弱的病人。如原本神識昏糊，突然神志清楚；原來不多言語，語聲低微，突然轉爲言語不休，聲音響亮；原本面色晦暗，突然顴紅如妝；原本毫無食慾，忽然食慾增強。
如此解釋，給任何一個人看，別人也不可能立馬就能明白什麼樣的病人叫有神，什麼樣的是無神，什麼樣的又是失神。
“華文啊，這麼跟你說吧，望神不是一時半會好學會的，這得需要大量的經驗。
如果前期你對於望神把握的不到位，可以配合上膚色的觀望來診斷。
面部的青、白、黃、赤、黑五色變化與出現的部位，可反映臟腑氣血的盛衰變化和病邪所在的部位。
搭配上面部顏色變化，可以大大提高你的望診準確率。”
對於經驗性的東西，張帆只能教他點其他辦法，可以讓他在經驗不足的期間，少有點彎路。
其他的還是要靠他自己長期積累。
“面部顏色變化不會也要配合上其他方面一起看吧？”
劉華文皺着眉頭。
學了中醫他才知道，中醫在很多方面比西醫要難多了。
“當然了，人體是個統一的個體，任何方面都是相輔相成的，想要準確診斷，就要各方面都配合起來。
你現在還只是學瞭望診，後面還要搭配聞、問、切三診。”
中醫就是這樣，沒有大量的診斷經驗，是學不好中醫的。
張帆自己是因爲有系統，幫助他把記下來的海量只是給融合了，還有他在系統中做的訓練也是針對真人的。
要不然他空有這麼多知識，也無法做到靈活自如的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