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翻山越嶺馬超偷襲冀縣

次日醒來馬超伸了個懶腰,一夜好夢疲乏盡去。無意間一撇頭卻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蜷縮在草蓆一角。大概是由於自己睡覺時動作太大,將整個鬆軟毛絨絨的獸皮都裹到了自己身上。此刻這具嬌嫩的身軀還在瑟瑟發抖。他急忙取下獸皮輕輕的蓋到了少女的身上。突然間的溫暖讓睡夢中的美人舒服的伸直了身體。陣陣女兒家的體香不斷傳來,差點讓馬超心猿意馬把持不住。他急忙起身做了幾下擴胸運動。(這還是從義父賈詡的教導團裡學來的動作)。不成想身背後有人噗嗤一樂。原來少女早就醒了剛纔只是裝睡。剛纔馬超的舉止讓她十分感動。她覺得眼前這個自己的丈夫十分與衆不同。(不似別的男人都猴急猴急的)。不但帥氣還特別的溫柔體貼。由於自己必須要在七天內趕到冀縣,時間緊任務重。故而馬超依靠自己強大的毅力剋制住了體內的原始衝動。他只是將美人輕輕抱在懷中吻了一下,便離開了茅屋。此去皆是戰事,不方便帶少女走。因此他承諾一旦剿匪完成,便派人前來接人。馬超說完後見美人垂淚珠簾,慌忙一通對天發誓。(爲什麼男人都喜歡發誓?)同時摘下大腿上綁着的刺刀遞給了少女。算是承諾信物。(這把三棱錐刺還是義父收自己爲義子時相贈送的)。少女雙手接過,仍感到了沉重的份量。她將其摟在懷中仔細打量。只見它長三尺三寸。外鞘的內膽是圓形軟木,外殼則是用純銅包裹銀水裝飾。上刻螺旋狀的卷舒紋雲十分精美華貴。手柄處有神獸吞天護手,熟牛皮帶十字插花捆綁其間。握上去舒適有力不易脫落。上面還帶着自家男人的味道。她對着陽光輕輕拔出一段,眼前立刻寒芒一閃,三道銀光分外刺目耀眼讓人不敢直視。三道凹槽上還嵌有菱花圖案美輪美奐。這與其說是件武器不如說是件精美的工藝品更爲恰當。少女可以確定這一定是自己男人最爲喜愛的貼身武器。想到此處她便開心的笑了。一嘴潔白的牙齒如顆顆珍珠璀璨奪目。馬超心中大定,剛纔還依依不捨的心情一掃而空。在少女精心侍奉下二人用罷早飯走出房門。此刻三千士卒早已列隊等候。在他們身旁還有族長帶領的三千羌族勇士。嗯…除了人人興高采烈鬥志昂揚外。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馬超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形容與誇獎了。因爲他們的裝備實在是太爛了。甚至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除了個別穿有牛皮甲外,幾乎人人只是在身上多裹了幾塊獸皮而已。手中武器更是五花八門。有竹槍、木棍、石斧、骨刺等物。有幾個手裡還拿着吹箭。更有甚者幾個大概剛滿十四歲的男孩還赤着雙腳沒有鞋穿。這些讓人看着都掉淚的裝備讓馬超很無語。這玩意打獵或許還管些用,可要是真拿來殺人?真不夠看的。沒辦法馬超只得儘量從現有士卒裝備中擠出部分來供其使用。看着那些獲得新裝備後愛不釋手的羌兵們,馬超也暗下決心今後一定要給他們好好武裝一番。衆人用罷戰飯後,在全寨男女老少歡快激昂的出征舞蹈歡送下。六千人馬離開了山寨沿着狹窄的氐道向北而去。歡送歌舞中一嬌小玲瓏的身影跳的最是靚麗,最是真摯。馬超最後回頭深深凝望了一眼後,才撥轉馬頭向隊伍追去。

這一段路程由於道路崎嶇狹窄行進的十分緩慢。自己的三千士卒分成兩列縱隊的整齊而有序。再看族長的三千羌族勇士猶如放羊般呼啦啦四散而去。開始馬超還覺得有些可笑,可隨着隊伍的不斷深入他漸漸發現。不管山路如何的陡峭崎嶇,羌人們都竄蹦跳躍如履平地。有人竟然逮到了一隻野兔,還有人用吹槍射中了一支錦雞。就這樣一路之上不斷有各種飛禽走獸遭了殃。不久大軍就進入了射虎谷,山谷幽深而狹長,往下看密林遮蓋深不見底,往上看壁立千仞一線天際。四周雲霧繚繞,空中鷹隼盤旋。兩側百丈高崖。一條古老的棧道在懸崖峭壁間蜿蜒環繞,猶如一條巨蟒出沒於雲霧之中。具族長介紹這可是羌族先輩們幾十代人辛苦努力的結晶。每一根斑駁的粗木樁都在時刻提醒衆人當年的艱辛歲月。大家緊貼崖壁戰戰兢兢拉着戰馬往前挪動着。嗖嗖的穀風吹着人臉生疼。腳下木板不時發出咯吱吱的聲響。一些恐高症嚴重的士卒渾身打顫兩腿發軟,死活走不動道。馬超沒辦法只好請羌族兄弟們幫忙連拉帶代拽向前移動。繞過射虎谷穿過鷹愁澗衆人再次進入一段幽深的密林中。這裡陰暗潮溼,四圍異常寂靜。走在最前面的族長擡手示意停止前進。馬超等人很納悶正想詢問原因時。卻見族長從腰間獸皮袋中取出一物,又命人將捉來的十幾只野兔提來。他將此物分別在野兔嘴鼻上摸了摸。然後讓人將其放到地上。只見這十幾只野兔鼻子不斷抽動並微微有些發紅。不一會便如同喝醉了一般四處亂竄起來。這一竄不要緊剛纔還是一片祥和寧靜的密林內霎時間熱鬧了起來,各種毒蛇、巨蠍、紅蜈蚣、長蚰蜒、大螞蟻、毒黃蜂、等生物紛紛從隱蔽處竄了出來。十幾只野兔立刻被蜇咬得渾身發黑抽搐不已,分分鐘便成爲了他們腹中的美餐。看得馬超等人頭皮發麻驚懼不已。這要是剛纔毫不在意就走進去下場估計與野兔無異。幾個羌人勇士又各自從獸皮袋內掏出一圓球狀物體用火鐮點着,霎時間煙霧四起,他們再用寬大的樹葉將煙霧不斷扇進密林內。不知爲何這些毒蟲猛獸們一接觸到煙霧後立刻驚慌失措拼命向密林深處逃竄而去。這一切都讓馬超衆人看得是津津有味驚奇不已。待族長確認安全後,一行人才再次向密林深處進發而去。

當衆人翻山越嶺歷盡千辛萬苦再次看到官道時,天光已然大亮。衆士卒與羌族勇士們相擁而慶,更有人喜極而泣。馬超望着這羣破衣爛衫灰頭土臉一個個猶如叫花子般的軍士們感慨萬千。就在太陽升起的東方一座氣勢恢宏的高大城池出現在了衆人視野中。冀縣到了。

一連幾天上邽的候選與程銀都避戰不出緊閉城門,任憑對面罵破喉嚨。這二位可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只等四路援軍一到再做計較。可今天不知爲何,程銀總是坐臥不安心神不寧。

“賢弟今日爲何如此不安”?候選十分奇怪。

“好叫大哥見笑了。俺也不知怎的,就是渾身不得勁。”程銀撓了撓頭

“或許是連日太過疲乏,賢弟不妨回去睡上一覺便是”。

“今天俺眼皮總跳。莫非將有禍事發生”?

“哎…賢弟何必如此疑神疑鬼,自尋煩惱”。候選一擺手不屑道。

正說話間探馬小校慌張來報“冀縣”丟了。倆人驚的是目瞪口呆。在得知強佔者是馬超後,更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孫子是咋過去的”?程銀不住撓頭。

“北面是六盤山肯定過不去。難道是從南面”?候選不確定道。

“就算如此。這幾日你我兄弟二人可都看得仔細,對面可沒少多少人馬?他孃的他哪來的多餘人馬”?程銀有些氣急敗壞道。

“現在再討論這些有個屁用。趕緊想想今後該咋辦吧”候選有些着急。

“現在前有龐德後有馬超,吾二人退路已斷。唯有立刻棄城北上隧縣,經薄暮谷向東投奔駐紮在臨涇的成宜與楊秋了”。程銀掏出地圖指着上邽向北一條山路說道。

“這幾個孫子到現在都遲遲不來。你說他們是不是在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呢”?候選雙手叉腰有些氣不順。

“這些賬咱們以後再算也不遲。當務之急今晚咱們就要立刻行動”。程銀一揮手道。

於是當晚二賊便悄悄打開北門趁夜向隧縣逃去。龐德得知消息後立刻起兵攻城。不出所料二賊一走當地縣尉主簿便立刻開城迎接龐德大軍入城。

原來馬超率領六千漢羌聯軍繞到冀縣後。休整半天吃罷午飯後,便立刻舉兵攻城。此刻駐守冀縣的是參軍楊阜與功曹姜冏(姜維父親)。楊阜早年就與同郡的尹奉、趙昂並稱天水三傑,曾一起在涼州擔任過從事。漢興平元年楊阜有感於漢室衰微天下大亂便毅然辭去官職遊歷天下。在他看來王朝興衰自有定數。現今諸侯割據豪傑並起,欲知誰是未來真命天子。還當親自拜訪參詳一二纔是。爲此他四處走訪直到建安元年方纔返回西涼。隨即又被涼州牧韋端任命爲安定長史並代爲前往壽春拜見天子。回來後衆人論起天下英雄時他言道:“天下興衰看中原,能逐鹿中原者唯三人爾。最先舉兵的曹阿瞞、稱霸幽燕的袁本初以及坐鎮江東的劉玄德。此三人天時、地利、人和各居其一。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矣”。自韋端病逝後楊阜看到西涼隨着董卓、李傕、郭氾的先後覆滅變得更加混亂不堪,便主動辭職一直稱病閒居冀城家中。沒成想不久冀城也被‘河東四傑’給佔領。鑑於楊阜在當地的威名,四人威逼利誘強行將其請出做了冀縣縣令。待四人爲了對抗馬超而領兵前往上邽後。楊阜便偷偷聯合姑表侄姜冏(姜維父親)率領衆家丁一起設宴款待衆賊寇。酒席宴上將衆人灌醉全部斬殺,暗中奪取了冀城大權。當其正要派人聯絡官軍時馬超到了。二人隨即開城迎接,就此馬超兵不血刃便拿下了冀縣。

聽聞過往經歷後,馬超對楊阜二人禮敬有加。當即上書賈詡保舉楊阜爲漢陽太守(漢陽郡治所就設在冀城),姜冏爲漢陽縣尉。或許是受到賈詡的影響,馬超現在對文人士大夫可禮貌多了。這要擱在過去皆嗤之以鼻。沒辦法,從小就隨父親打打殺殺,養成了天大地大拳頭最大的世界觀。更是拿書犯困提筆忘字的主。在西涼這種羌氐漢胡雜居之地,狼性文化佔主流的氛圍下你很難苛求馬超從內心去真正尊重士人與漢文化。

不久長安傳來賈詡手書。對楊阜姜冏二人的任命書以及官服印信一併送達。鑑於上邽的重要位置馬超還派人去槐裡將叔伯馬翼請來接替龐德坐鎮上邽。自己又將冀城府庫內的刀矛盔甲儲備取出全部贈予了羌族勇士。這讓三千羌兵煥然一新,衆人與族長更是喜不自勝。馬超休整一日後,便趁勢一舉拿下了顯親、略陽、成紀、平襄從而蕩平了漢陽郡內羣賊。賈詡聞報大喜回信稱,一旦馬超掃清東涼五郡即可上表天子加封其爲蕩寇將軍、冀城候。馬超看罷書信更是喜不自勝。

此刻韓遂也十分順利的拿下了枹罕,將河首平漢王宋建的人頭以及文武百官、後宮嬪妃一應全部押解長安。待他得知了馬超戰況後也不禁對馬騰妒忌不已。‘俺他孃的不缺槍不缺種,咋就生不出一個韓超來呢。不行正好剛從宋建後宮偷偷私自扣下了一對孿生姐妹花,今晚必須努力一下。唯有勤耕耘方能得西瓜。’想到於此不禁小腹發熱腫脹難受,不好前列腺又犯了。趕緊去趟廁所地幹活!

不久馬超與韓遂便相約於金城見面。二人一番討論後,馬超便帶着龐德殺奔安定,找候選、程銀、成宜、楊秋去了。韓遂則帶着大將成公英北上武威,消滅樑興、張橫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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