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歲月流逝,所有的東西都消失殆盡時,唯有空中飄蕩的氣味還戀戀不散,讓往事歷歷在目。
在那個歲月裡,我慢慢向前,那是一段不會令人忘記的片段,看到這裡,我猶豫的翻開下一頁,因爲我看到的是一個迷失的背影,我知道,時間在老去。
不經意間,一股勁風吹的我滿臉蹉跎,但是我不能留下任何東西,我依然記得那個時候的故事,因爲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當痛苦與悲傷相隨,直到失去了所有,這並不是在考驗我的決心,天命終將降臨在我身上,但在最終抉擇下,我卻永遠無法釋懷。
…………
宇宙浩瀚無垠,在遙遠的未知星系,空間的位置達到了一股難以想象的高度,即便接近宇宙中心位置的混沌地帶,整個空間都是斷裂的,四周都飄散着肉眼可識的近似實體的混沌黑色氣流。
巨大的壓迫下的有一顆暗黑色行星,整個行星都籠罩着一股詭異莫測的氣氛,幾乎不受控制的微微晃動着,底下是如同數個堡壘般的房子,包裹着中心部位的要塞,但那裡又像是一處廢墟,遺留着的已經被毀壞的房屋,這樣的場景周圍還有很多,而在四周聳立的則是寶塔般的建築物,插着一個白色旗幟,神界的標誌。
周圍瀰漫着漂浮不定的濃霧,風在高處搖晃着,不明的氣體也顯得莫測起來,不經意便會產生錯覺。
滋滋~突然,一股強烈的閃電在整個星球內部流竄,如同亙古的黑暗魔氣洶涌的從底部澎湃而出,令星月爲之失色,另天地爲之慘淡,如同虛幻的凶神幻象,化作惡魔的虛影在整個空間進行肆虐,可以聽到遠古的惡靈那令人頭皮發麻的悽清長嘯。
伴隨着這股極爲強烈的激盪,整個星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震動,地面整個崩潰下來,混亂的士兵急忙展開調查。
“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是那傢伙,能量又開始失控了嗎?!”
“不好!這次的規模比以往來的要大,已經來不及了,不!”
噗通一聲,只見巨大的能量波動如同洪水般瞬間遍佈了整個星球,幾乎一瞬間的事情,整個板塊徹底斷裂後,狂暴的原力洶涌的擊穿了地殼和地幔,一直蔓延到地核之中,隨後驚天動地的爆炸中,整個星球逐漸瓦解,頃刻間化爲宇宙的塵埃。
幾個小時之前——
清冷的夜光從牢獄中僅有的上鎖着的小窗戶灑下,照射到牢獄中,將暗黑的牢獄染上些許輝芒,牢獄裡的環境極爲惡劣,像是青苔一樣的綠色苔蘚植物遍佈了地面與牆壁,唯一通向外界的通道只有那道頭頂上那道匝門,而地面上僅僅鋪着一層稻草,一個藍色頭髮的男子倒在了牢獄的地上。
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囚服,雖然渾身都髒兮兮的,但是俊秀的臉頰和藍髮仍讓他顯得氣質出塵,他沉默着一動不動。
他的雙手雙腳被鎖鏈銬住,然後死死地釘死在了牆壁上,鎖鏈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不僅會侵蝕他的原力,而且那足以讓他稍微動彈一下便會鑽心透骨的劇痛。
男子的身子彷彿因爲痛苦而微微顫抖着,而他的表情卻出乎意料地平靜,或者說死寂,他的瞳孔更是完全沒有了絲毫焦距,一片混沌。
男子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眼前,這小小,再平凡不過的一個動作,然而束縛他的鎖鏈卻像通了電一般,讓他的身體忽然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鮮紅色的鮮血就這樣順着四肢溢出,將他的身體染得一片血紅。
“還活着嗎……我?”看着自己流着鮮血的左臂,男子的嘴角掛起無比痛苦的笑容,閉上眼睛,彷彿就能回想起當時的場景。
身體被牢牢架住,無數的刀劍插進自己胸膛的事情,那時,無數個意識涌入了自己的腦海,是不甘,是憎恨,痛苦和絕望。
曾記得多年前的那場與神界的大戰,我們被神界所埋伏,雖然視死抵抗,但是久戰不敵,就連我侍奉的那位大人也被他們所擊潰了,慘遭封印,雖然剩下的幾個同伴被免死,但是卻被永遠的監禁下來,多年以來遭受着無盡的折磨。
他們研究我體內的原力,並提取出來,面對那些狂熱的表情,無論看幾次都無法適應,但是我也不在意就是了,畢竟和我沒有半分關係,就算在意也沒用,因爲我的身體,被用刻着無數符文的特殊鎖鏈所綁着,我不能動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能說話,不能做出任何反應,他們還用特殊的材質製成的刀子,插進我的身體,以此來觀測我細胞的活性,他們和瘋子沒兩樣。
這就是他們一直不殺我們的理由,其他人恐怕也是同樣的遭遇,就這樣持續了數萬年後,哪怕是個正常人也無法承受,但我卻一直承受力了下來,但也已經到極限了,如今還活着,就是個意外,不如說,是個奇蹟。
那些無恥而醜陋的神明,不管多久也忘不掉他們當初那副惡毒的嘴臉,我的憤怒無以復加,而那以後便一直待在這終年不見天日的牢獄,但就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心頭縈繞着一股難以抵消的恐懼怨念,即便體感上的時間也超過數萬年之久,那麼其他人都還活着嗎?
我每天都在思考着這個問題,雖然已經自顧不暇,但是葛蘭從來沒放棄過從這裡離開的打算,拯救同伴,解放大人,但是沒有原力,數萬年的修爲也逐漸散盡,現在他做不到任何事情。
又是如同往常的一天,格外寂寥,對於葛蘭來說,漫長的歲月裡,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今天的時間格外的漫長,擡頭朝着窗戶看去,一望無垠的黑暗,看不到月光,只見漆黑的圓外面透着白亮的圓弧,令人驚顫的力量發散。
“今天……是月食嗎?”
葛蘭讚歎起來,梳理着已經麻木的神經,今天的意識超乎往常清醒,空氣渾濁中伴隨着一股清晰,凌厲的殺氣在整個空間裡蔓延着,化作無數把銳利的尖刀,然後慢慢劃破皮膚,開始感受到能夠刺激身體的真實痛感。
“是殺氣,是誰的!”
一股難以言喻的原力,感受不到強弱,但是很危險,彷彿對方的層次原本就不在同一個次元。
看向牢門的方向,一旁的衛兵門睡的很熟,幾乎不知道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然後就在這一刻,他們熟睡的身軀就這樣沒有徵兆的化爲一團飛沙,慢慢消逝。
那是猙獰而又恐怖的氣息,但不知道是誰的,不遠處那是一團猩紅,如同火焰般飛速蔓延過來,一道鮮血般的閃光突然飛襲而來,朝着葛蘭飛去。
“什麼!”葛蘭一驚,然後緊閉住雙眼。
只見這股閃光迅速劈碎了束縛在葛蘭身上的鎖鏈,葛蘭重獲自由,他慢慢轉過頭,而站立在在他眼前的,那股猩紅之氣逐漸匯聚,終於成爲一個形體,然後化作一名穿着黑衣的紅髮女性,如同Ghost般出現在他面前的神秘幽靈。
Ghost嘴角帶着嘲諷般的笑意,帶着一股詭異的疊音道:“呼吸奄奄,原力薄薄,天誅四凶將——雨之葛蘭!意志力還真是強大呢,儘管經過了數萬年也沒能摧垮的意志呢,不過,即便是傳說中的人物,經過了數萬年也只不過這種程度,你難不成還在想着該怎麼逃出去吧?看,拖着那遍體鱗傷的軀體,隨便來個人就能夠輕易殺掉你吧!”
臉上帶着輕浮且諷刺的冷咧,葛蘭顫抖的抖動着僵硬的四肢,然後充滿敵意的盯住對方“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Ghost面色不改,發出悽清的冷笑:“你只需要知道,現在你自由了!”
說完,Ghost從手中釋放出一股紅色的神秘原力,這股奇特的能量迅速融入了葛蘭像是病入膏肓的軀體,他蒼白的面色立刻變得紅潤。
Ghost激發了他的生命活力,然後進一步恢復了他經過數萬年早已經幾近枯竭的身軀,他迅速的恢復了原力,一股強大的原力瞬間充滿了他的身體,甚至比數萬年前更爲強大。
葛蘭急忙半跪着雙手抱拳,誠懇地說道:“閣下爲何如此助我!”
“我並不是在幫你!”Ghost微微搖着頭,冷笑道:“我只是在幫我自己,好了,去找些樂子吧!”
然後又將三顆黑色藥丸扔到了葛蘭手裡“哦,對了,這個給你,用它可以恢復你同伴的原力!”
“你好像很清楚我要做的事情?”葛蘭眉頭一皺。
“差不多吧,好了,現在去狂歡吧,去掙扎吧,去復仇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着Ghost那如同魔鬼般的狂笑慢慢消逝,Ghost身體也化爲一團紅霧消失了,僅僅殘留在風中的花瓣像蝴蝶般飛舞。
“做我……該做的事情?”葛蘭神情一滯,然後急忙咬了咬牙,眼神堅定了起來“我該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是拯救我的同伴,解放大人,以及……”
“離開這個鬼地方!!”
轟一聲,澎湃洶涌的原力如同洪水般從葛蘭身體裡衝出,然後將周圍一帶夷爲平地,然後進一步蔓延到整個星球,整個星核地幔爆裂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已經無法阻止的爆碎不停的發出響聲,不斷瓦解,隨着劇烈的火光籠罩了整個天際,在這股破滅的前奏曲中,整個星球頃刻間化爲了碎屑。
星球爆炸的濃煙慢慢散去,葛蘭劇烈的喘着氣,獨自一人站在宇宙裡,不由得讚歎起來,這簡直就像一場夢,然後就在剛纔,葛蘭親手毀滅了這顆困了他數萬年的行星。
“我出來了,簡直不敢相信,不!!”葛蘭激動的大叫着。
但他沒時間繼續這這裡徘徊了,他要去完成一件事,剛纔沒能去做的事是因爲缺少了力量,現在他重新恢復了力量,自然要去完成他的使命,他擁有難以想象的覺悟。
爲了解救他們的王,這件事自然不容易,但只靠他一個人的話不可能做到,所以他需要三個幫手,作爲天誅四凶將,除了雨之葛蘭外,還有炎之艾斯,霧之夜梟,雷之皇,如果沒猜錯的話,其他人這數萬年,也都經受着和他同樣的折磨,必須去解救他們,集結力量,然後纔有機會解放他們的王。
葛蘭彎着腰充滿敬畏的大喊道:“我全知全能的噬神者天父啊,請您等待一下,我馬上就解救您出來!”
說完,葛蘭便飛快的朝着宇宙遙遠的未知深處飛去。
數十天過去,一顆星球浮現於眼前,零碎的宇宙星河之間,如恆星般向四周散發着狂暴而灼熱的光,那是顆赤紅色星球,包裹着星球的是一股幾乎於實體的能量,逐漸擴散後揮發到宇宙中那片真空中後,形成火焰般的波浪。
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顆太陽般,然後這顆太陽的表面也沒想象中那麼燙,之所以會呈現出那股顏色,是因爲被一股過於強烈的原力所侵蝕,那股光澤充分的被周圍的建築物的塔所吸收。
即便相隔甚遠,也可以感覺到一股異常熟悉而猙獰的感覺,狂暴而不拘,這正是同伴的氣息,關押着天誅四凶將的炎之艾斯的地方,經過了數萬年,他一定也在不斷的苛求有朝一日能夠逃出去嗎,然後對神界展開瘋狂報復。
“真是令人期待的會面,老友啊,等我來救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