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時光變遷,踏碎着點點浮沉,我掀開了新的篇章。
努力改變不了命運,苦難也不會變成財富,命運並非是被突破的東西,當你覺得你突破了命運的時候,命運只是換成另一種方式束縛着你,引導你去最終的地方,命運就是命中註定,這個世界並沒有我們看上去這麼簡單。
無數的選擇決定了我們的命運。每一次選擇,每一個時刻,都是時間河流中的一個漣漪,足夠多的漣漪就可以改變河流的流向,因爲未來從來不是一個定數。
也許你以爲你有很多路可以選擇,但是在你四周有很多看不見的牆,其實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一條死路。
當一切都會消逝,能留下的只有記憶,而記憶是實在還是虛幻?它摸不着看不到,但它卻又是那樣沉重的銘刻在心。
因爲這只是一種表演,很多人在看着,他們在叫好,但我很孤獨,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幻想着我在一個簡單而又複雜的世界,那裡沒有神或魔,沒有周圍的一切瑣碎,卻有一切你所想象不到的東西,但真正生活在那裡,我又孤獨,因爲我是一個人。
…………
“去或者不去!”諾婭靠在樹茵下,擡頭緊望着那淺藍有些蒼茫的天空。
至始至終,人們都喜歡討論力量,關於力量的話題,千百萬年來怎麼都談不完,一個永恆的信仰,如果擁有力量,就能更加的接近真理。
“結果,你還有脾氣?”這時候,一個女人擋住了諾婭的視線。
“你怎麼在這兒?”
阿爾蘭法嘆了口氣,然後回答說:“就你這點小脾氣,我就偷偷跟來了!”
“切……”諾婭擡起頭眼睛如寶石般閃着光“我該怎麼做?”
“我想你應該試試新的方法!”語氣中完全不對諾婭擔心。
“你怎麼知道我在說什麼?”諾婭挑着眉頭問。
阿爾蘭法瞅到諾婭身邊坐下“我猜,阿伊埃爾昨天來見你了!”
諾婭一驚,摸了摸自己的鬢角“那又怎麼樣?”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和我說了兩件事,我倒是需要你陪我去一趟!”
“哦?”阿爾蘭法感興趣的問:“你還有這個時間!”
諾婭一笑:“當我做完該做的事……好吧,這是個秘密!”
“莫名其妙!”阿爾蘭法無奈的看着諾婭“時間不多了,這就是最後了!”
“所以要趕在那之前!”
“阿伊埃爾對你說了什麼?”阿爾蘭法顯得十分好奇。
諾婭皺着眉頭,回想起阿伊埃爾昨天對她說過的話。
“阿伊埃爾?”諾婭露出了一副警惕的表情。
阿伊埃爾揮了揮手,笑着說:“事到如今,你還會露出那種表情啊!”
“你管我?”諾婭冷哼一聲問:“你來做什麼,該不是閒的打個招呼吧?”
阿伊埃爾揚眉笑道:“我倒是願意這樣解釋,其實不然,這對你是個好事,我相信你會願意聽的”
諾婭鬆了口氣,點頭“那你講!”
“做爲10個月前給我一場精彩戰鬥的獎勵,我告訴你熾炎被關押的位置!”
諾婭大驚,大叫起來:“爲何現在才和我說?!”
“急了嗎?”阿伊埃爾臉色露出一絲笑意說:“時間不對,但是現在據說熾炎那裡好像發生了一些狀況!”
“什麼狀況?”諾婭眼睛瞪的更大了。
阿伊埃爾撒了撒手:“誰知道呢,你不會自己過去看!”
諾婭的眼睛深深的凝固了。
“所以說是這件事?”阿爾蘭法也突然變得沉默了“怪不得,因爲我也是最近聽說什麼類似的事情!”
“我想快點過去,因爲我怕熾炎發生什麼不測!只是……”
看着諾婭躊躇的表情,阿爾蘭法也着急的問:“只是什麼啊?”
“我是在十二主神前做的約定,如果這個時候我違背了規定,那麼…”說着諾婭的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
“到這個時候你還會怕別人說你違反規定嗎?”
“所以說要找你一塊!”諾婭眨了眨眼睛。
阿爾蘭法好像恍然大悟“這並沒有違反什麼規定,何況我們並不是劫獄,這也只能算是探監,自然有我陪你一起,也不會被別人發現,阿伊埃爾也是知道這點纔跟你說的吧!”
諾婭臉色溫怒:“他絕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我們總得過去看不是嗎?”阿爾蘭法抿了抿嘴巴“而且我也對這個所謂的熾炎很感興趣!”
“感興趣的只有名字吧!”諾婭瞥了阿爾蘭法一眼。
說罷,阿爾蘭法朝着諾婭吐了吐舌頭。
熾炎被關押在與遮天類似的地方。更多的是與世隔絕,外界人幾乎不敢涉足,偶爾有某個膽大的闖了進去,也會在盡頭被不知名的東西阻擋,在這裡失去自我,也就徹底失去了踏足這片淨地的機會.
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瀰漫着飄忽不定的迷霧,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着,彩色的不明氣體變得莫測起來,不經意便會產生錯覺,慢慢懸浮在空氣裡,只是碰到皮膚的時候,會激起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
深嚴的倒是不會讓人感覺害怕,多的是一股深沉的不安,或許就是因爲過於陰涼而蒙上的一層虛幻的色彩,空氣中有種難聞的味道。
“你說就是在這裡?”
諾婭和阿爾蘭法慢慢落到樹頂,遙望着不遠的地方如同祭壇般的尖塔,無數的鐵鏈架空塔的頂端,看來是埋藏於地下。
“是的,我今天早上來過!”諾婭挑着眉頭,如果僅僅是來關押熾炎的,這個天牢也未免太精緻了些。
周圍環繞着不少的衛兵,就像明擺着告訴別人這裡關押着某個大人物一樣,如果像遮天那樣的話,天牢足夠堅固自然可以考慮撤掉這些衛兵,但也有能這些衛兵在需要在維持某些東西。
“如果你盯要應闖,以你之力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潛入應該也不是難事,因爲把守的也就只有衛兵而已!”阿爾蘭法問。
諾婭憂鬱的點了點頭,除了如同祭祀般的塔樓,裡面的東西更讓諾婭好奇,或許是某個珍稀的意想不到的生物更讓人感到恐懼。
“我們上去吧!”
“好!”
兩人的腳步很輕,一瞬間就來到了塔樓的頂端,但是難免漏了風聲。
然而一旁的衛兵僅僅望了一眼便回過頭去。
衛兵這樣的生物,只是別人命令的執行者而已,機械般的思考模式,甚至沒人會在意他們,他們也只要服從命令就行,對命令的事也不會有任何責任感。
阿爾蘭法扶着諾婭的肩膀“當心點!”
“安了!”
諾婭愣了愣,笑着看着阿爾蘭法,雖然阿爾蘭法在她的印象裡都是比較柔和的,但是她真正的實力要比看上去強的多。
阿爾蘭法注視了諾婭一眼後說:“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後面!”
“好吧!”
諾婭點了點頭,兩人便以極快的速度避人耳目,走進了塔樓之中,塔樓內部是不允許進入的。
塔樓內部是一個螺旋型的結構,入口處有藍光,整個塔樓內部也都環繞着藍光,看不出是從哪裡發射過來的,也許是某種符咒的防護,但也可能是某種原力在空氣中揮發後產生的餘波尚未消失。
應該是後者,因爲兩人猛然感受到了一股突然而致的熱浪,甚至不明白他是如何產生的,當正下方的藍色光點微微一亮,一道藍色的火焰如風暴般從房間裡吹了出來。
“難怪沒人進來,看來熾炎今天的脾氣不太好啊!”
“藍色火焰?!”
兩人急忙豎起雙臂抵擋火焰的逆襲,瘋狂的烈焰如風暴襲來,將兩人吹的無比繚亂,這時候,諾婭突然眼睛一亮,緩緩揚起右手,藍色的火焰如風般從兩邊隔開。
青藍色的火焰,屬於爲至陽,是太古記載的三種靈火之一,然而這種火焰諾婭同樣擁有。
藍色的懲戒之火,彷彿有異曲同工之妙,諾婭試着引導着如同亂流的火焰,一陣狂風大作,藍色的火苗慢慢盤旋起來,層層疊疊、一浪接着一浪,如盛開的火焰蓮花,無暇中透露着高貴典雅,最後在諾婭手中湮滅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擁有和熾炎一樣的火焰!”阿爾蘭法好奇的看着問。
“對!”諾婭點了點頭“就像我之前給你看過的一樣,熾炎果然就在這裡,但是我對他的感覺異常模糊!”
“模糊?你能察覺他的位置嗎?”
諾婭搖了搖頭:“因爲我從小就和熾炎在一起的緣故我能夠察覺他的存在,至於精確的位置,恐怕沒辦法!”
“不過也並不用那麼擔心,如果這條塔樓只有一條路的話,那麼熾炎必定就在最底下!”
諾婭隨和的嗯了一聲“那就抓緊時間吧!”
“嗯!”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只聽見兩人噠噠噠的腳步聲和火焰劃過的凌厲風聲,不知道走了有多長時間,只知道走了很深的距離,因爲四周變得越來越陰暗,以及那股柔和卻愈加灼熱的熱浪也隨之撲面而來。
“我能感覺越來越接近了!”
“你好像很期待啊!”
諾婭撇了撇嘴角“也沒那麼期待了,只是太長時間沒見罷了!”
阿爾蘭法突然朝諾婭轉過身來:“我突然蠻好奇的,你和熾炎是怎麼認識的?他不是上古魔神嗎?”
“我?”諾婭沉默了數秒的時間然後回答:“似乎從我有意識的誕生開始他就在我們身邊,那時候開始他並不是你們認知的該有的模樣!力量和記憶都被封印的同時,它給了我很多幫助!他是我的朋友,我也一直這樣認爲着!”
“你一直這樣認爲着…嗎?”阿爾蘭法點了點頭,然後擡起頭正視着諾婭。
“那麼熾炎本人呢?”
諾婭搖搖頭:“他真正的意識只存在於小部分的記憶,雖然不知道熾炎以前如何,他的經歷過往也全都沒有聽他說起過,更沒有機會,但是我感覺他是看着我的!”
“你感覺?”阿爾蘭法詫異的看着諾婭。
“有什麼不妥嗎?”諾婭眼睛微微一眯。
“不,沒有,這很好!”阿爾蘭法攤了攤手。
“有話直說!”諾婭不喜歡別人把話藏起來。
“沒什麼!”阿爾蘭法嘆了口氣:“如果真有什麼話就等我們見到熾炎再說吧!”
“不過快到了!”
諾婭朝着底下望了望,有六個黑色的小圓,以中心黑點爲圓心,外圍五個點相互連接,構成了一個星圖,五芒星之陣。
繼續往下,那是五個數百米長的巨大石柱,每根石柱都閃爍着不同的顏色,分別是青,紫,藍,紅,黃,五個相互連接,朝着中心點施力,鎮壓五行。
石柱的頂端則是由鐵鏈相連,上面流動着繚亂的閃電,越往下,兩人感到一股極其沉悶的氣息。
這時,一股藍光大現,強烈的青藍色火焰如同滔天巨浪席捲而來,火焰之中,那是同惡魔般俯瞰的野獸,嘴角不停摩掖着的。
是最致命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