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就行。”
白振國拍了拍胸膛，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又不是那個怕痛的小王八蛋。”
他倒是明白了爲什麼白嘉會臉色蒼白地來找自己，感情是因爲這件事情，結果這樣的好事居然讓他浪費了。
回去肯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沒用的傢伙，
對於白振國把自己也給罵了的無語行爲，柳牧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問道：“準備好了嗎？”
“好了。”白振國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挺住就行。”
柳牧對着白振國伸出了手，黃金之城這片屬於柳牧的“特殊領域”，再一次被他剝離出了一部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如果嚴格按照黃金之城的大小進行比較來計算的話，現在被柳牧剝離出來的只是巴掌大小的一部分，對黃金之城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就好像在大湖裡面舀了一碗水。
很快，白振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
他的感覺跟白嘉如出一轍，甚至比白嘉還要嚴重一些。
就好像無數把刀劍在身上不斷地刺穿，儘管沒有半點傷口，但是那種痛楚卻一點都不少，除此之外，體內也有力量正在不斷地洶涌咆哮。
“噗！”
白振國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迅速蒼白了下去，身子也搖搖欲墜，差點摔在地上。
“果然還是不行嗎，的確太粗暴了一點……”柳牧就要收回手。
“大人，我可以的！”
白振國察覺到柳牧的動作，開口說道。
“我也不保證再這樣下去你會不會死。”柳牧說道，“你確定？”
“當然，連死——”白振國的話沒有說完，就說不下去了，而是轉成了一聲慘叫。
既然白振國都這麼說了，柳牧當然不會有半點客氣，毫不猶豫地直接將這股力量徹底塞到了白振國體內。
白振國一下子跪倒，腦袋抵在地上，身子不斷地顫抖着。
不過他身上卻有着一股別樣的氣息正在時隱時現。
片刻之後，白振國身邊的地面之上，慢慢覆蓋上了一層白霜。
“成功了嗎？”
柳牧退後了幾步，看着白振國。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左右，白振國顫抖的身子才最終停止了下來。
他擡頭，看着柳牧，用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語氣說道：“城主大人，我好像成功了？”
“看看。”柳牧說道。
“嗯。”白振國用力地點頭，從跪姿變成了坐姿，閉上了眼睛，然後伸出了手。
柳牧可以感覺到，一股力量從白振國的身上慢慢擴散了出來，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了進去，形成了屬於他的領域。
領域大小跟當時的韓萱勝差不多，只是看白振國艱難的模樣，要維持住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大人，你有沒有感覺到一陣寒冷？”白振國問道。
“沒有……”柳牧搖搖頭。
白振國的能力是凍結，三轉職業叫做“冰霜操控者”，可以凍結大部分自己所接觸到的東西。
現在他形成的領域，除了最基本對其他生物的壓制之外，自然也帶着冰霜凍結效果。
所以他纔會問柳牧有沒有感覺到寒冷。
“失敗了嗎？不對，我明明確定這股力量，這不是單純的力量外放。”白振國略微有些激動，維持得很困難的領域就直接消失了。
“你的領域的確形成了。”柳牧說道，“只不過對我無效罷了。”
“呃——”
白振國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一下，“這倒也是。”
他的領域之力，壓根就是柳牧賜予的，不會對柳牧產生什麼影響，也是常理之中。
如果把黃金之城比作一個巨大的特殊的，屬於柳牧的領域的話。
那麼白振國形成的領域，就相當於黃金之城的子領域，自然不會對柳牧產生什麼影響。
而且現在白振國算是真的綁在柳牧的“戰船”之上，生死真的就在柳牧的一念之間了。
領域之力已經跟白振國緊密結合，一旦柳牧抽出了這部分力量，等待白振國基本上就是一個死亡的下場。
換做以前，柳牧想要殺掉白振國也不是那麼簡單輕鬆的事情。
“我現在也算是四轉職業者了。”白振國臉上帶着笑容，“這纔是真正的強者啊。”
“你現在遇到真正的四轉職業，大概會被一巴掌拍死吧。”柳牧一點都不給面子地打擊到。
他可不希望自己弄出來的第一個四轉職業者因爲自大死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白振國連連點頭。
他只是高興，卻不會真的蠢到了自己可以跟那些四轉職業者比肩了。
要知道，他就是將領域擴張維持住就幾乎耗費了所有的心力了。
現在白振國只是被柳牧強行拔高到了初窺門徑的道路，等於是一個純粹的菜鳥被柳牧送了一把槍。
真的對上那些戰場老兵，就是被吊起來打的下場。
“你自己熟悉一下吧，有什麼情況跟我彙報。”柳牧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被我這樣強行提升起來，你以後會不會難以寸進。”
“我能夠感覺到，我還有進步的空間。”
對於這一點，白振國倒是相當肯定。
“那就好。”柳牧轉身走向身後的椅子。
“那大人我先告退了。”白振國壓着心中的喜悅，走出了房間。
進出黃金之城，都會在上一個地點出現，他當然不可能就在柳牧的“書房”直接離開，下一次直接進到這裡。
“至少也要是三轉職業者纔有一些希望，量產是不可能了。退一步來說，就算是可以，黃金之城也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消耗。”柳牧在心裡暗道。
張可安靜地給柳牧倒上了一杯茶，站在了他的背後。
面具消失，頭髮上的黑色如同潮水一樣褪去，茶上升騰起來的熱氣遮掩了柳牧大半的面容，只能看到一雙紅眸若隱若現。
一個月後。
餘燼之城。
“城主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擴張城池？”
餘燼之城的牆頭之上，一個男子站在柳牧的背後，開口說道，語氣和眼中都充滿了恭敬之情。
“擴張城池，有必要嗎？”柳牧看着城池之外，現在城池外面，已經可以用頗爲熱鬧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