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蝶今天穿着彈力的褲襪,露出姣好的身段,像是蛇一樣貼過來。她貼着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兩團綿軟帶來的美妙觸感。
我急忙要把她退開,方蝶咯咯嬌笑:“原來李霖你這麼心急啊?”她挺起胸部,主動朝我手裡迎來,只是在旁人看來,倒像是我要欺負她,伸手去摸她的要害一樣。
何升水氣的跳起來,叫道:“公共場合下,李霖你有沒有素質,居然敢戲弄講師?你當我們眼睛都瞎了啊。”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講師很有同情心,可能看我受過驚,想要安慰我呢。你沒有看清楚,就不要亂說。”
蘇蝶發出笑聲,逗弄得何升水臉都紅了,只能氣呼呼地坐下了。
我甩開方蝶,她眼珠子一轉,又笑道:“苦讀精舍這一屆的弟子裡頭,就數你最厲害了,居然能打倒兩頭飛僵呢?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比其他學生都要強。”
我心裡冷哼,你這是給我招仇恨值呢,底下那幫弟子誰不是眼高於頂,你捧我這麼高,就不怕摔了我?
“哪兒有的事,多虧了執事獻身取義,要不然我也危險了。”我把事情推脫乾淨,絕不肯認她說的什麼第一。
見我不上當,她沒法子,又讓我上臺配合她教學。她扯開拉鍊,露出嬌挺的胸脯,一隻斑斕蜈蚣在胸口爬進爬出地。我不耐煩跟她糾纏,說道:“講師,我最近受了驚,看到蜈蚣就頭疼,你換個人吧。”
“我來。”
下面傳來個狂野的聲音,是個精瘦強悍的青年。這麼個大冬天,他精赤着兩條膀子和結實胸膛,像是根本不懼怕寒風。
是狼孩天空。
他舔着嘴脣,說道:“講師,我不怕蜈蚣,讓我來吧。”
方蝶臉色一變,要說這一屆學生裡頭最難纏地,估計就是天空了,野性難馴,看準了目標就跟狼崽子一樣死死咬着不放鬆。他是精英弟子,還有老師護着,所以行事更加狂野了。
她勉強笑了下,“我已經邀請李霖了,這次就算了吧。”
我急忙跑下臺,說道:“我放棄這個機會,天空你來吧。”
顧不得背後憎恨的眼神,天空跳上來,嘿嘿道:“李霖,我記得你這個人情了,下次一定還給你。”
他一上臺,就露出一股野獸般的氣勢,連方蝶養的那條蜈蚣都受驚地縮回了胸口。他咧嘴一笑,手掌大咧咧地抓過去,叫道:“講師,我來幫你把小蟲子捉出來。”
方蝶變了臉,叫道:“你別亂來,我的蟲子有毒啊。”
“嘿嘿,爲了美女,被咬了我也心甘情願。”
我看方蝶露出窘態,心裡樂開了花。這女人是蛇老蘭家裡的,對我懷有恨意,一直在暗中搞鬼。任她這麼多花樣和心眼,碰到天空這種,就不夠看了。
“他難道不怕毒嗎?”計瞳問道。
嚴飛長解惑道:“他是個狼孩,從小就跟我們不一樣,聽說還吃過一株天材地寶,根本不怕毒。”
沒等他摸到方蝶的胸口,又有兩個學生跳了上去,是楊青松和何升水。三個男的在講臺上鬧騰起來,課堂上亂哄哄地,
方蝶高聲維持秩序,這會兒也沒人聽她地。
“肅靜,你們在吵什麼?”外頭來了三個道人。
他們一開口,學堂裡頭立刻陷入了死寂。
這三個道人神色冷冰冰的,穿着綠色的蓑衣,胸口有個刑的標記,居然是蚩生院的道人。來到龍虎山這麼久,我漸漸地也摸清楚道門的架構,主要就是三殿十八院,這裡集中了道門太半的精英。
蚩生院掌管刑罰,負責我們的都刑就是出自這裡。
這些人是道門的執法衛士,各個都是精通一技之長的好手,最重要的是,一旦道門判定了你的罪責,他們可以直接動手抓人甚至是殺人,而不用承擔責任。
教室裡靜悄悄地,然後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心裡惱火起來,這是個什麼意思啊?我一直是個安分守己的好男兒,從來都是被人來欺負我好吧。
“李霖,出來。”
果然是找我的。
計瞳和嚴飛長一起站起來,想要幫我。執法衛士說道:“有事情要詢問你,閒雜人等不許過來。”
我跟着他們來到個安靜的房間,領頭的執法衛士介紹道:“我叫蘇奎,喊你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我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歐陽秀他們幾個去哪兒了?”我心裡一跳,沒想到會是這件事情?他留神觀察着我的反應,說道,“前些天,從寨嶺那兒有人把他們的身體運回來了,但是魂魄都沒有了。”
這事瞞不住,修道人的手段那麼多,何況就在龍虎山的眼皮子底下。
我想了下,說道:“當時我也在寨領,但是具體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蘇奎說道:“沒事,我們只是想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我把歐陽秀他們害死劉麻子,以活人做誘餌,設計陷害小雪的事情說了下。蘇奎並不驚訝,應該是早就瞭解了,聽說他們殺了鬼差後,這才微微皺起了眉頭。
有個人厲聲說道:“有人說你和陰曹走得近,難道你幫鬼差了?要不然歐陽秀可是龍門派的得意弟子,怎麼會被幾個鬼差給抓走。”
我有些不快,說道:“我沒動手,是他們運氣不好,正好被酆都來的使者給撞見了。”
聽到這裡,幾人才變了臉色。
"這麼說起來,歐陽秀幾人的魂魄都在城隍廟壓着?”
蘇奎忽然說道:“還有濟陽子,你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他領我來到蚩生院,這裡有幾處停屍的地方,蘇奎指着一具屍體給我看。如果不是他事先言明,我幾乎認不出這是濟陽子。他渾身都被野獸撕扯爛了,面目全非,發出腐臭的味道。
洛風嘯說過他跑不掉,果然是死了。
“我們在寨領附近的山裡找到了他,當時就死了,你知道點什麼嗎?”
我搖搖頭,說道:“看着像是被萬靈役咒害死的,你們還是去找何升水吧,這可是何家的獨門咒語。”
蘇奎沒有爲難我,說道:“歐陽秀是龍門派的弟子,莫名橫死恐怕風波不小。如果有人能夠把他的魂魄帶回來還陽,那肯定是一件大功
。”
原來如此,是指望我去城隍廟要人嗎?別說鷹潭的城隍廟是龍潭虎穴,就憑歐陽秀陷害我的前科在,我也不會爲了他去冒險。我搖頭說道:“龍門派家大業大,要個鬼魂還不是小事一樁,我還是不要摻和了。”
他們沒說啥,就讓我走了。我心裡有些沒底,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面這麼容易。
等我回到住所,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朱宇發給我的。
“有某位先生要見你。”
這是我們約好的暗語,意思是洛風嘯有事請找我。我收拾了一下,就往山下走,迎面就遇見了李乘風,差點撞上去。
“抱歉,我急着趕路。”
他拽着我,匆匆說道:“你上次說的話算不算數?”
“啊”我有些疑惑,一時想不起來。他惱怒道:“你說過,只要我給你找來紅色牛黃,你就把你爺爺留下來的東西給我。我找到了很多,就快到了,你不會想賴賬吧。”
原來是這回事,我急着要走,就嗯嗯啊啊地,含混應付了幾句。
他以爲我答應了,滿意地點點頭。
我一擡頭,不經意地看李乘風眉心罩着黑紗,這可是凶兆。本來還想提醒他幾句,想想還是算了,他自己就是修道人,別把我看作是騙子。
等我到了鷹潭的旅館,朱宇匆匆把我拉進去,“你可算來了,我一直等着你呢。”
我看他門前生意有點冷清,奇怪道:“今天沒開張嗎?”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他在,我哪兒敢開張。”
我走進房間,屋子坐着兩個鬼差。難怪了,鬼差身上陰氣重,進了宅院後,就會攪動這裡的氣運,難怪今天旅館的生意不太好。看到我來了,鬼差就問道:“你是李霖嗎?”
我點點頭。
“請你跟我們走一遭吧。”
我嚇了一跳,暗罵朱宇這廝做事不靠譜,有鬼差來拘魂,就該早點提醒我一句,我也有個準備吧。我擠出笑臉,說道:“兩位恐怕是搞錯了吧,我的陽壽還沒盡,沒到死的時候呢。”
如果能搬出遊魂司統領的身份,別說區區兩個鬼差,就是鷹潭的城隍爺也要聽從我的吩咐。
“你認識使者吧。”
我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城隍爺讓我們請你去赴宴呢。”
我拍着胸口,鬆了一口氣。旅館附近就有一處土地廟,我燒了紙錢,跟着鬼差下了陰曹,遠遠地就看到一處雄偉的黑色城池,高大森嚴,是我看過的最氣派的。
荒野中也沒有鬼魂野鬼遊蕩,靠近了城池,這裡看守森嚴,井井有序,無論是鬼市還是商鋪,都是發展的不錯,可見是城隍爺手段的高明。
鬼差拿着文書,領着我直奔城隍廟。他們領我到一個大堂暫且歇息,過了會兒,就有個漂亮女鬼來了,躬身道:“貴客來了,城隍爺讓我請您去赴宴。”
我跟着她,穿過幾座樓閣,來到深處一個靠水的看臺。
這是個大戲臺,上頭有鬼物在演戲。我一眼就看到了洛風嘯,他衝我招招手,叫道:“快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