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幸虧這光罩將那道劍光阻得一阻,那鄭芝方纔能夠在危機萬分的情況下側過身子,險而險之地避過了刀光的一劈,不過就算如此,袖子上缺少的一大塊布也在提醒着他,剛纔的一幕確實是真的。鄭芝面色有些蒼白,駭然地看向董大牛。從剛纔董大牛劈出的那一刀,鄭芝不但領教了董大牛大刀的厲害,更讓他看清了董大牛的真實修爲:這董大牛並非如表面看上去的引氣大圓滿!而是凝氣初期的修爲!
“嘶!凝氣期!又是凝氣期!海狗村究竟有多少位凝氣期的修士?要知道,碧波島最強大的村子,鄭家村,如今也只得一個凝氣中期的修士而已。但是海狗村小小的一個村子,竟然一下子出了三位凝氣期的修士!看來海狗村這下是要逆天了!“周圍的人在見到董大牛出手之時,都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心裡對海狗村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震撼得無以復加了!
此時董大牛肩抗着那把大刀,笑呵呵地看着面色依舊有些慘白的鄭芝,道:”怎麼樣?還想不想再試試俺的大刀!“
聽董大牛這麼一說,鄭芝的臉色變了數變,以他如今引氣大圓滿的修爲,想要勝過修爲在他之上而且手拿超級法器的董大牛是絕對沒有可能地!不過父親有交代,自己必須拿下這場比賽,否則鄭家村就輸定了!
正當鄭芝正在猶豫之時,場外的鄭圭卻是開口大聲說道:”不用比了!這一場我鄭家村認輸!而且由於海狗村已經連贏了三場,接下來的兩場也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今年的村賽海狗村得第一名!“
”哦,第一名!我海狗村終於鹹魚翻身獲得了第一名!“此言一出,海狗村的村民開始歡呼起來!有不少村民甚至眼睛溼潤起來。周圍的民衆看着海狗村得勝,心裡都是五味雜陳,不過多數人還是爲海狗村能夠獲得第一而感到高興地。畢竟這第一名被鄭家村霸佔了這麼多年,他村之人早已對鄭家村心生反感。更兼鄭家村在碧波島上作威作福慣了,常常仗着村子比別村大,欺壓其它村子。因此其它村子的人巴不得鄭家村落敗。因此,多數他村之人打心裡支持海狗村崛起,甚至有的還幻想着,什麼時候自己的村子也能夠如海狗村一般,來一個鹹魚大翻身!
鄭圭在海狗村的歡呼漸弱之時,便邁步來到董闊海面前,拱手道:“恭喜董兄,帶領海狗村獲得本次村賽的第一名!”
見鄭圭前來道賀,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董闊海也是回了一禮道:“多謝鄭兄,本村此次能夠獲得今年村賽第一,全憑僥倖。若論底蘊卻是遠遠也無法與鄭家村相比的!”
鄭圭聽了,皮笑肉不笑道:“董兄過謙了!海狗村有高人襄助,今後想要增加底蘊豈不是手到擒來之事?何況光從本次村賽看來,貴村所展示出來的底蘊已經大大超過了我們這些弱村。貴村所拿出來的法器和高深法術之多,我們這些弱村可是拍馬都趕不上咯!”說話時,鄭圭特意將“高人”“法器”等敏感字眼給咬得特別重,彷彿怕別人不知道海狗村的富裕之處一般。不過他打心眼裡是不相信海狗村是得到了什麼高人的幫助才能在一年內變得如此強大地。在他認爲,海狗村肯定是走了什麼運,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某個古修高人的洞府,從而獲得瞭如此多的寶物和奇妙法術地!畢竟這東萊羣島的高人除了句留真人之外,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其他人的。不過句留真人如今都躲在句留島內修煉。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出手幫助海狗村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漁村?
董闊海哪還不知道這鄭圭的言外之意?不過如今有陸凡在,而且自己的手上也有不少的殺手鐗,哪會怕別人覬覦海狗村的富有?若有人竟敢冒犯如今的海狗村,董闊海定叫他們有來無回,也好藉此鎮懾一下那些覬覦海狗村之人。
董闊海大方承認道:“那位高人的確留下了一些寶物給我村發展之用。不過另外他還送給本村一些少見的大殺器。一旦有人膽敢來犯我村,那麼董某必叫他有來無回!”此言一出,在場有對海狗村起意的修士都是心內一驚。暗道:海狗村竟然有大殺器的存在。看來還是靜觀其變爲好!
鄭圭聽了,陰測測一笑道:“那位高人對貴村還真是照顧啊!老夫都不得不羨慕董兄的好運氣了!”隨後頓了一下從袖子裡拿出一枚令牌道:“這是句留島的朝貢令,只有持此令牌才能進入島內朝貢。請董兄收好!至於本村獻供的份額,則會在這三天內備好送往貴村!”
董闊海接過令牌,道謝道:“多謝鄭兄的配合。海狗村首次獲得代表我碧波島朝貢的資格。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鄭兄和各位朋友指正!”
鄭圭點頭笑道:“好說,好說!”笑容之下,眼中的精光卻是一閃而過。隨後鄭圭便告辭回到了鄭家村的位置。轉過身來的鄭圭哪裡有剛纔的滿面笑容?此刻的他面目陰沉,一走到鄭家村的衆人面前,其子鄭芝立即迎了上來,叫道:“父親!”隨後又拿眼睛瞟向海狗村的一方。
鄭圭低聲道:“什麼也不要說,等回去後再說!”說罷就帶領鄭家村衆人回村子去了。只留下董闊海一行人接受着它村之人的道賀。
卻說鄭家父子一回到家裡,剛剛坐定,便有婢女捧着一杯茶上來,那鄭圭一邊跟兒子談着什麼,一邊伸手想去接那杯茶,哪知人一分神,茶杯拿不到,卻將那茶杯給碰落在地!
“沒用的東西!”鄭圭此時正在氣頭上,見茶杯落地,茶水也灑了一地,伸手一甩,一巴掌打在那婢女的臉上,將她打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婢女跌倒後立即爬起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鄭圭一陣厭惡,將手一揮道:“滾下去,不得再到廳堂來!”
那婢女聞言一喜,連忙磕頭道:“是,老爺!”說罷,逃也似的出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