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

纏綿(大文學 www.dawenxue.net)

葉栩胸前的盤扣不知不覺就被蔡恬解開了,蔡恬並未經歷過情愛之事,但這項本領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手法雖稱不上嫺熟但起碼他知道該怎麼做。大文學www.dawenxue.net

蔡恬離開葉栩的脣,在葉栩的鼻尖上輕啄了一下。葉栩眼神迷離,雙頰染上了霞色,男人的吻太震撼了,那種渴望的霸道的力度,讓葉栩久久回不過神來。

就算他想回過神來,蔡恬也不會給他機會。蔡恬溫柔細緻地吻着葉栩的臉,眉心、鼻樑、眼瞼、脣角、鬢髮一處都沒有放過,輕輕柔柔的氣息在葉栩面部的敏感區域遊走,密密的啄吻讓葉栩的眼睫不住顫動,眉頭漸漸蹙成了一個不安的川字。蔡恬伸出舌尖沿着川字細細描摹,來來回回數遍都不厭倦,他不要葉栩臉上出現這種表情,葉栩的一切煩悶他都會盡自己所能替他撫平。

蔡恬半坐在炕沿上,爲了能親到葉栩他的身體不得不扭到一個非常難受的角度,起初這個吻是無心之舉,可現在蔡恬嚐到了甜頭便停不下來了。葉栩迷糊中任人宰割的樣子使蔡恬血脈賁張,葉栩……葉栩……蔡恬在心中狂呼葉栩的名字,每喚一聲愛意便強一些,這個名字在葉栩用樹枝寫出來的時候就深深印在了蔡恬的腦海。栩栩然蝴蝶也,蔡恬聽爹講過莊周夢蝶的典故,“栩”意爲生動傳神,葉栩其人很配這個字,此刻的他靜息中帶着一種怕人觸碰的小心翼翼,像極了花間停滯的蝴蝶,蝶翼漫展,明明想離開卻又帶着對花的眷念。

“葉栩……”蔡恬終於抑制不住自己輕聲喚出了葉栩的名字,緊接着他的吻又密密匝匝地落下,從臉頰吮吻到葉栩細長的脖子,因葉栩的深呼吸,美麗的琵琶骨更突於肌膚之上,蔡恬趁機用牙齒輕輕叩住了玲瓏精緻的線條,忽輕忽重地舔吻啃咬,惹得葉栩身體直往後縮,沉重的鼻息聽在蔡恬耳中無疑是最美妙的曲樂,葉栩的身體在爲他吟唱。曾經魂牽夢縈的身體此刻沉醉在自己懷中,他的溫度他的細滑他的震顫一切的一切都是蔡恬渴望擁有的,蔡恬覺得自己得到了世上最珍貴的寶,他激動的不知該如何珍惜,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蔡恬只能將自己的心做成一個匣子,將葉栩永世存放在裡面,再將愛意化成同心鎖,鎖他一輩子。大文學www.dawenxue.net

蔡恬輕柔的吻在葉栩的胸前變得沉重起來,他隱約還能嗅到趙六的腥臭味。蔡恬的手覆上葉栩的胸膛,一遍遍撫摸他胸前的擦痕,那一道道凸出的印記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白天發生的齷齪一幕。蔡恬停下親吻看着那些傷痕他的心一陣陣揪痛,是自己一時疏忽才導致葉栩遭遇這樣的傷害,都是自己不好。

在胸膛上纏綿的溫柔驟然停止,這樣的落差讓葉栩一下子醒過神來,看到蔡恬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處,葉栩猛地一下推開他,慌張地攏緊衣服,他還朝後退了一些,從窗戶外流瀉進來的月色剛好照在他身上,他的臉頰在月影中顯得有些蒼白。

“葉栩,你爲什麼要逃?你剛剛已經接受我了不是嗎?”蔡恬朝葉栩伸出手:“過來,大雨才下過沒幾日,牆上溼氣未乾,不能靠着。”

葉栩皺眉扯了扯被子:“我很累了,我想睡。”

“那你過來睡啊,我什麼也不幹,就抱着你睡行嗎?”

“不行。”如果相信男人說的“我什麼也不幹”這句話,那就是個傻子,葉栩他不傻。剛纔差點就被蔡恬吃了,葉栩不敢在靠近他,葉栩發現自己對他的吻完全沒有抵抗力。

“哦,那我退出去一些,你靠過來一點,總之牆是不能沾的。”蔡恬說着往外挪了挪。

葉栩想起這炕上的臺階,剛來的時候這炕上明明有個用石頭築起的臺階啊,這兩日沒注意它,怎麼不見了。

“我記得炕上有個石臺是不是?怎麼不見了?那是做什麼用的?”葉栩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蔡恬眼角抽了一下:“什麼石臺?”

“就是幾塊長形石條放在這裡的。”葉栩爬起來走到炕的中心位置,比劃着。“將炕一分爲二了,我不會記錯應該是有的,那日我看到就想問,結果忘了。”

“哦,你說那個啊,我爹腿不好,容易水腫,那幾塊石頭是給他墊腳用的。大文學www.dawenxue.net大夫說晚上睡覺的時候將腿放在上面,能讓氣血迴流不會停滯在腿部。”

“是嗎……?”葉栩將信將疑,他好像記得那石臺一直砌到頭頂的位置,枕頭都是分開的,難道腦部也會水腫嗎?現在兩塊枕頭合成了一塊,葉栩不得不和蔡恬同牀共枕。

“是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蔡恬抓住葉栩的手臂將他往外拖:“你呀,對我總是不信任,我對誰撒謊也不會對你撒謊,葉栩,你必須重新認識我。從今晚開始,你是葉栩,我是蔡恬,我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榮辱與共,不離不棄,好不好?”

“好!”葉栩回答的很乾脆。“你十九我二十……好幾,我比你大,今晚我們結拜成兄弟,我兄你弟,從此榮辱與共,不離不棄。”葉栩右手握成拳放在臉側,他拍拍呆掉的蔡恬,示意他和自己用一樣的手勢。

蔡恬也不是個笨蛋,剛剛擺脫父子關係怎會和葉栩再做兄弟,他一下撲到葉栩,壓在葉栩身上,指着他的胸口說:“我不要和你做兄弟,我要做你的男人,你心口不一,你是真想與我做兄弟嗎?”

葉栩忙點頭。

蔡恬突然吻住葉栩,用一個綿長的吻訴說自己的不滿,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蔡恬才鬆開葉栩。

“你還想與我做兄弟嗎?”

葉栩愣了一下,遲鈍地點頭。

“唔……”又一波強襲,可憐的葉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們是兄弟嗎?”

葉栩呆滯地看做蔡恬,先是點頭然後再搖頭。

“到底是還是不是?”蔡恬的鼻尖抵在葉栩的鼻尖上,如此近的距離,葉栩不敢再點頭了。

“我要你說出來。”

“不……是。”

“不是什麼?”

“兄……弟。”

“那我們是什麼?”

“兄……朋友。”

“我們是朋友?”

“是。”

“我們能不能有福同享?”

“能。”

“我們能不能有難同當?”

“能。”

“我們能不能結秦晉之好?“

“能……呃……不能”

“不能?”蔡恬毫不留情地吻住了葉栩已經紅腫的嘴脣。

“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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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嗎?那現在秦國向晉國求聯姻,請求把葉栩許給我,行不行?”

葉栩死死閉着嘴,打死不願意說話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葉栩,我今天很慎重地向你表達過心意了,我知道你對我並不反感,只是一時不能接受男風,其實我們這裡有許多達官貴人都好男風,光集鎮上就開了好幾家小倌館,更別說大城了。你若是怕他人閒話,在山裡我們還是裝作父與子,等到了集鎮我們便以結髮相稱,你說好不好?”

葉栩悶起,一直不說話,憋了半天才道:“我餓了。”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蔡恬哭笑不得,但他也不逼迫葉栩,下炕將還有餘溫的菜粥端到炕前,舀起一勺子湊到葉栩嘴邊:“現在不燙了,啊~~張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葉栩恐懼地看着勺子,說:“我自己吃。”葉栩去奪勺子被蔡恬躲開了:“現在不燙了,不信我吃給你看。”說完“呼哧”一下就將勺中菜粥吃到嘴裡。

蔡恬腮幫子鼓鼓的,包着粥一直不嚥下去,葉栩識破他的詭計,道:“你可以用勺子喂,但嘴裡的我堅決不能接受。”

“咕嚕。”一聲,蔡恬嚥下了嘴裡的粥,笑眯眯道:“這粥慢慢品還挺甜的。”

葉栩一口口吃着蔡恬喂到嘴邊的菜粥,滑糯的粥嚥進喉嚨裡,確實有一絲淡淡的甜味,這一定是井水的緣故。葉栩不會承認是自己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蔡恬,今晚早些睡,明日四更便要起來,我們要趁其他農夫未到田間勞作的時候將草木灰焚燒出來,因爲我們的樹木裡面混有莽草,煙塵裡多少有些毒性,人吸多了不是好事。”

“一個時辰夠嗎?他們通常五更便會出來勞作?”

“那,我們三更便去。”

“現在都亥時了,睡不了幾個時辰,不如我們……”蔡恬抿嘴看着葉栩,眼神中滿是期待和渴望。

葉栩白了蔡恬一眼,“我是真累了,必須休息,你也不希望我生病?”

蔡恬眼神黯了下來,他拉起被子將葉栩蓋了個嚴實:“那你早些睡,我去把碗洗了。”

蔡恬拿着碗來到井邊,寬鬆的布褲都掩飾不住裡面的亢奮,和葉栩身體接觸熱情燃燒到一半比自己意!淫更痛苦,已經嚐到到了葉栩的味道,就如同蕩着漣漪的心湖投進了一塊巨石,界線被打破便再難自持。

蔡恬將碗放到一邊,從井裡打上來一桶水,除去衣物,用冰涼的井水淋着身體,可那處越洗越精神,一個時辰前這個位置上站的還是葉栩,渾身的葉栩。蔡恬一想到這些,渾身血脈就開始奔騰,全衝下身去了。

淋了三桶涼水,身體的熱度還未褪去,蔡恬乾脆坐在地上,背靠着窗戶,右手慢慢握住了自己的渴望。

蔡恬閉上眼,想象着這隻手是葉栩的,想象着葉栩迷離的眼神,紅腫的雙脣還有他口中的香甜……大文學 www.dawenxu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