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雨墨對火槍的興趣已經沒有了,主要是古代的生產技術落後,現在還不是真的可以研究火槍的時候,
再說術業有專攻,唐雨墨雖然身爲現代人,仗着比大信年代的人知道多一點的現代知識,也不代表她現在知道該怎麼繼續研究,只好婉拒了薛老的好意——如果真的滿口答應了這件事,恐怕最後只會搞得自己很累罷了。
“話說回來,薛老您覺得這個形勢,什麼時候會起戰事呢?”唐雨墨吃了一塊酥餅,開口問道。
聽到唐雨墨這麼問,薛老倒是搖頭苦笑:“現在形勢未明,朝廷那邊還在談,國師對這種事情已經有豐富的處理經驗了,雖然我平時對朝政的事情並不會過問,但是對待時事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不過現在快到冬天了,漠北那邊天氣應該會變得很惡劣。如果真的能談妥,可能明年開春後就有明確的結果了。宋老你怎麼看?”
宋老略一思忖,點了點頭道:“楊穆此人儘管儘管只是一個閹人,但是還是會辦事的。但是如今我確實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宋老這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過了很久,才嘆了口氣道:“我擔心,會過於倉促了”
薛子羽說到底不算是官場中人,但是宋老畢竟算是當年朝臣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在的國師楊穆,當年地位也不如他,可能說話辦事還要向他請示彙報。不過宋老平時並不喜歡談這個事,這時也只是說了一下就岔開話題去聊別的。唐雨墨看在眼裡,心裡明白宋老並不是不關心國家大事,而是心裡對信朝積弱之事過於傷心難過,因此才比較介意多提。
雖然他們三人都是能人,但是也都算看得通透的人,因此一起聊天時也不會談太多國事,談論詩詞甚至閒話家常還多些。
時光總是會靜靜地流逝,轉眼就到了農曆十月底,唐雨墨和沈潤山之間的感情越發親厚,現在天氣漸漸涼了,晚上吃完飯大家基本都是聚在客廳聊天玩卡牌,顯得很溫馨。沈潤山最近還是有點忙,但是相對於之前來說,已經基本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本來往年是農曆十一月開始要很忙準備業績分紅和宗族大會的事情,但是今年因爲宗族大會提前,所以現在反而清閒了一些,但是因爲沈家吃下了田家很多生意,所以沈潤山還是不怎麼肯閒着,嚴華生最近也幫着他忙點生意的事情纔剛回去,所以唐雨墨還挺少和沈潤山單獨呆一塊的,不過現在倆人關係比較好,也都是懂得照顧自己的人,所以倒不會擔心彼此太多。但是十一月初的一天下午,唐雨墨閒逛回來,居然發現沈潤山已經在家裡了,還在做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天下午天氣不錯,唐雨墨算是提前回家,此時潤山小院籠罩在深秋靜謐的陽光中,偶爾有秋天的落葉隨着秋風飄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