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唐雨墨趕緊一把伸手捂住他的嘴,而後環顧四周,聳了聳肩:“你看,還有人走過呢。”
沈潤山笑着把唐雨墨的手放下,點了點頭到:“好,等沒人的時候,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呢。”
“那還不快去?快去快去!”唐雨墨趕緊笑哈哈地揮手告別。沈潤山又站在那裡,看了她好一會,似乎還帶着意猶未盡的感覺,最後才轉身離開。
唐雨墨站在松柏樹下,目送着沈潤山的身影遠去,其實她不是很清楚沈潤山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應該只是一些收尾的事情罷了,她對這些東西並沒有興趣參加,既然沈潤山沒提,她也懶得去問。
沈潤山在和幾名親信交待了幾句之後,就跟着他們一起乘上馬上離開,同去的還有一車人,他們都算是沈家護衛裡的高手,兩輛馬車在黑夜中漸漸駛出城外。
此時夜已經深了,在那個房間裡,昏黃的油燈上的火焰正隨着夜風搖曳,閆玉嬌坐在桌子前,雙手緊緊地扒着桌子邊沿,嘴脣也死死地抿着。坐在她對面的,就是劉護院,而還有一個人正坐在門邊,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沈家的生意不小,當然有時需要走貨去外地,認識那些黑白兩道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閆玉嬌在沈家的年頭不少了,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乖乖地坐着。
但是乾坐着的感覺也並不好受,在這樣靜謐的夜晚聽着夜風的聲音對被尖刀威脅的人而言簡直是種折磨,閆玉嬌心中也在揣測着沈府那邊的情況,但是聯繫自己的處境,她並沒辦法得出答案。於是她開口問了:
“議事廳那的宗族大會,應該有結果了吧?”
對於閆玉嬌的這個問題,劉護院倒是誠實地給了答案:“我也不懂。”
“這事怎麼可能還會反敗爲勝呢?是什麼法子?”
“這我可不知道了,閆掌櫃,這是三少爺該想的事情,你也別想了。”
“恩,但是我沒辦法不去想。”閆玉嬌嘆了口氣,她定定地望着此時不斷被風吹得搖曳幾乎熄滅卻又猛地竄的更亮的油燈火焰,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了,她幽幽地冒出一句:“不管是什麼答案,知道都比不知道的好。”
她說完這句話,劉護院沒再回應她。劉護院是個實在人,既然閆掌櫃說想要知道答案,但是自己既然不知道,那就不需要開口了。
房間裡這樣的沉默又維持了一會,閆玉嬌再次開口打破這樣的沉默:“劉護院,你知道麼?我從小就在沈家,跟着我爹爹爲沈家做生意,這些年來,我親眼看着潤山慢慢地接觸生意,慢慢地成長,當然,潤山很好學,教他的人也不少,但是說實話,我和爹爹應該可以算是把他一手帶出來的,我以爲他的想法我都懂,但是如今,我卻發現我漸漸地不懂他了,看不透他想什麼,這樣的感覺……呵呵,真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