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席的沈老太公神情複雜,而沈潤山則緊皺着眉頭,閉上雙目,似乎是頗爲痛苦地把臉別向了一邊,沈玉琦此時的腦袋似乎慚愧地低垂着,臉上的表情因爲低着頭而讓人看不清。站在他們的對立面,沈玉恆一副正義凜然的嚴肅模樣,而沈玉平則作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此時的沈衙內還在說着賬目,但是很快就漸漸被漸漸大聲的議論聲蓋過去,議論聲越來越大,而後連外面甚至附近的人都能聽到,在附近的花園關注着這件事的人羣中,也因此掀起了軒然大波。
喧鬧聲越來越大,傳得也越來越遠,就連唐雨墨他們也聽到了,看來議事廳那邊籌謀已久的那些人,終於得到了導火的引線,一觸即發。
嚴華生下意識地向圍牆那邊望了望,又回過頭來看着唐雨墨,臉上的疑惑越發重了:“你說我猜錯了什麼?”
唐雨墨歪着腦袋看着桌上那青花瓷碗裡的蜜餞,在月光下那琥珀色的蜜餞彷彿也帶上了獨特的光澤,唐雨墨看了一會,纔開始慢慢地開口:“潤山有心做沈家的當家,這個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雖然他有心,也有能力,但是終究是庶出,這是無法改變的鐵一般的事實。就算是親近大房的人,多多少少還是因爲公公的原因,而對他的支持,很多人都一直有點牆頭草的。牆頭草,兩邊倒。”
唐雨墨笑着打了這個比方,繼續開口:“因此,哪怕老太公幫他坐上了當家之位,也還是有着很大的隱患,沒準什麼時候那些人又開始想要讓嫡出的正統上位,當然,這也是傳統觀念,無可厚非。但是與其把命運交給老天爺,還不如在能爭取的時候,順便給那些人提個醒兒。”
唐雨墨說的這些算是事實,但是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嚴華生實在是聽不出她言語中的深意,他的眉頭越發皺起來,臉上也是疑惑的神情。
唐雨墨搖頭一笑,又往往議事廳那邊映出的燈火,歪着?源且莢嫉囊槁凵?
唐雨墨繼續開口:“雖然今晚主要是三房爭產,但是到底不能在明面上說這些,潤山算是有功勞的,如果一直在他庶出嫡出上扯,還未可知,所以他們會從皇商給咱家的損失做文章,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一直都在活動,大房那邊,總會有人站過去的,他們也不是不忠心,只是他們到底還是會對大老爺已經偏癱,潤山又是個庶出的身份這個缺乏信心。這些人如果一直這樣,就算現在不背叛,以後也難說,所以乾脆在潤山正式當家前,給他們一點小小的警告,或者說,做一次演習,讓他們知道,就算以後再遇上這樣的麻煩,對潤山而言也是小事一樁。”
“呼——唐雨墨你現在到底在說什麼啊?”
“就是回答你你猜錯了什麼啊。”唐雨墨笑笑。就在這時,有幾個人走過這邊,其中沈琉璃走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