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嬌算是金陵一帶的女掌櫃甚至是所有年輕掌櫃中的佼佼者,她很有能力,以前席正在金陵當大掌櫃的時候她的表現也非常好,儘管當時的交情並不多,但是對對方感覺都還不錯。雙方簡單打了招呼之後,閆玉嬌就陪着他們一路說話一路進去,閆玉嬌現在看起來也是蠻忙碌的。
一路走着,說着現在金陵布行圈子裡的局勢,轉過前面笑道的時候,席正突然朝前面指了指:“爹,你看,那是李博覽。”循着席正的手指望過去,只看到一名留着短鬚的男子正笑着向這邊拱手行了一禮,席正父子也跟着回禮,閆玉嬌也行禮後低聲和席正說:“李博覽和黎明康他們早幾天就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沈家族人裡替二老爺三老爺他們說話呢,他們起的作用可不小。”
李博覽和黎明康算是沈家二房三房中比較得力的管事,相對於二三房少爺輩們的平庸,他們算是比較有本事的。聽到這個無疑不是個好消息。席正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恩,剛纔我聽家丁說了,聽說五叔和八叔他們都已經被他們說得動心了。”
閆玉嬌在一旁沉默地點點頭,而後淡淡地哀怨地嘆了口氣。
席華生有些着急:“爹,這回你可要和二爺爺好好說說,如果由得他們這樣說恐怕情況不妙。”沈老太公在沈家他們那輩排行第二,所以席華生叫他二爺爺。
“能說得動才行啊,我肯定是會說的,但是事已如此..”席正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低沉:“你二爺爺心裡也不好受,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不過..之前來的時候我也和你說了,這事強求不得,盡力而爲罷了,其實如果你潤山表弟這回如果趁機退下來也好,你之前也說了,他的身份..唉!也不是我看輕他的出身,他一個庶出的孩子,做個領着錢糧的閒人或者掌櫃都好,做當家承受的壓力也是很大的..閆掌櫃你覺得呢?”
閆玉嬌在那邊久久不語,而後紅了眼眶:“形勢比人強。”
聽到閆玉嬌這麼說,席正父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席華生到底是先悶悶地開口了:“話雖如此,心裡總是過不去的。”
“沒事的,有我在,有譚掌櫃他們在,大房衣食無憂總是不成問題的。不當這個家,不拿這些個虛名,對潤山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席正沉穩地寬慰兒子。
席正說的是實話,就算大房不再做當家,但是他和譚掌櫃他們的影響還在,大房至少不會被欺負。至於那些當家的虛名,該放手時要放手。
席華生到底年輕,沒有父親這麼看得開,他沉默了一會,問身邊的家丁:“潤山表弟出去了,那沈三少奶奶在麼?”
華生在年關的時候見過唐雨墨幾面,當時覺得印象不錯,但是這一路上也聽說唐雨墨的那些蠢事,沒什麼好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