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嬌正得意地想着這些,突然腦海裡閃過田至孝的那張臉,她眉頭皺了一下。
“丁掌櫃,最近田家那邊什麼情況,我聽說好像出了點問題?”
“我也不大瞭解,只是聽說好像一個管事忙得累倒了,林強吧,前兩年算是和他打過交道。”丁掌櫃放下手中的貨單道:“現在關於田家出事的流言也蠻多的,我想應該是方家在背後造的謠,現在快到皇商交貨的時間裡,接下來田家還要再忙歲布的事情,這估計得要一段時間,我想應該是方家想從中撈點好處。”
“哦,這樣。”
沈家的人現在肯定討厭田家人,因爲作爲手下敗將,被對方以狡詐的手段贏了,就算是對方家的八卦也不怎麼想聽的。所以丁掌櫃也只是隨口一說,閆玉嬌也就點點頭不再多問,心裡也想着田家哪會有什麼事..懶得理她,就算田家現在出什麼事情,也和沈家沒有什麼關係了,這兩家的關係只會越走越遠,現在,自己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反正所有的進展都很順利。
閆玉嬌看了一眼窗外,現在陽光正溫暖地灑滿了整個院子,但是在這樣溫暖的秋日陽光裡,這沈家卻帶上了幾分蕭條。現在離沈家的宗族大會越來越近了,一切都將落下帷幕,現在大房的人都比較沮喪,都在努力,但是不知道結局如何。可能只有自己是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方向。
所以閆玉嬌的嘴角牽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如同外面的秋風一般輕鬆。
同樣在沈家大房的一個房間,正值午後休息的時間,因爲門窗關着,所以光線不是很明亮,房間裡有淡淡的草藥的味道,此時在那病牀前,俊秀溫文的男子手上正端着粥碗,將一小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而後往沈玉琦嘴邊送去。
“不久要開宗族大會,聽說一些叔爺輩的老人家決定要提議讓我讓出當家之位,應該是被二叔說服了。三叔那邊也忙着籠絡人心你,最近幾天譚掌櫃被派去京城那邊..具記那邊想擡價,真是麻煩,再過段時間他們又要來回跑的..”
一邊喂着父親喝粥,一邊隨意輕鬆地說着家裡最近的情況。沈潤山其實現在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但是嘴角還是掛着笑意,他心裡也很不好受,本來過來探病,看到父親這樣不想讓他擔心的,但是知道如果瞞着父親,他也有別的法子知道,到時反而更擔心。
距離沈玉琦遇刺已經有一段時間裡,他已經確定癱瘓,兩條腿沒有了感覺,現在身體還是受影響,沒辦法下牀,精神和心情難免也有些不好。沈潤山每天都會過來,基本上父親也只願意聊生意上的事情,很多時候大媽和姨娘也在,沈潤山也只有簡單說幾句。
“恩,今天的風不算大,父親看看要不要開點窗戶,娘子說通風比較好,曬點太陽,心情也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