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說得和氣,唐雨墨卻是笑着搖頭道:“兩件事不相干,本來就是我佔了您便宜了,宋老您答應是人情,不答應也是道理。您這樣對我們,我們如果再得寸進尺就不應該了。宋老雖然您不介意,但是我可不能理直氣壯,這也是道理。雖然這件事不好分誰對誰錯,但是事實如此,如果給您帶來麻煩可就不應該了。再說,主要也不是我心裡隔應,而是文翰他覺得這樣的話對您過意不去。
宋老聽後點點頭,但是也是繼續沉默着,過了一會,二人在院子裡的涼亭裡擺起了棋盤。宋老開口道:“前段時間,薛老有和我說到你和馬隨風議論的那些事情,這段時間雨墨你有和薛老見過面嗎?”
唐雨墨搖頭道:“近期瑣事纏身,所以沒見到,沒見到也好,呵呵,聽和平說難保他見面要罵我一頓的。哦,對了,薛老倒是讓一對鬼精靈的兄妹來拜我爲師。”
“哈哈,那是福王家的那對兄妹倆,他們倒是天資聰穎,都是可造之才,不過受限於身份,以後若是當真想成就一番大事,只怕也難。”宋老現在已經情緒好多了,而後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當時我和薛老也就你與馬隨風的談話討論過幾天,再後來就聽說了沈府的事情,薛老說得蠻複雜的,雨墨你對解決這個事情有把握麼?”
“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因爲唐雨墨當初也不覺得這件事很難辦,所以回答得也挺隨意的。宋老看看她臉上的表情,笑道:“這樣就好。那馬隨風既然算是你的好友,也聽薛老說他挺有才華的,如果他這次進京,我是可以爲他寫一封薦書的。”
“這樣我就先提馬兄謝謝宋老了。”唐雨墨笑道:“不過那吏部侍郎李碧波,你們當年是不是一夥的啊?”
“簡直是滿嘴胡話的丫頭”宋老笑着罵道,不過隨即嘆息道:“那馬隨風中舉的時候我已經辭官了。但是那李碧波確實是我當初提拔起來的,這人性格有些偏激,但是做起事情來還是可以的。在朝廷裡,黨同伐異也是正常的事情,我也不好怎麼管。聽說當年馬隨風也是和李碧波當時想提出的政策相反,而且言辭也比較激烈。呵呵,我也可以理解,年輕人嘛,總喜歡寫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東西。怎料李碧波的反應居然也這麼大。我想可能也是他的一些政敵藉此做文章裡。呵呵,這樣”
宋悅明從頭到尾都沒問其唐雨墨那天和馬隨風的談話,倆人就是下了一盤棋,閒話一些家常和外地的災情,唐雨墨和謝文翰在傍晚時分告別,雙份都未再提及義子一事。
“雨墨,你和宋老說了麼?”回去的路上在河邊散步,謝文翰輕聲問道。
“說了的,但是宋老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唐雨墨聳了聳肩。
“怎麼?”
“呵呵,宋夫人他們都對你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