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纔那一大袋棉花就算都砸下來估計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可是沈潤山那下意識的阻擋結果反而幫了更大的倒忙這點讓兩個人未免都覺得好笑。過了一會,唐雨墨笑着抱怨:“你曉得如果砸到你的不是棉花是別的估計就麻煩了麼?”沈潤山也不過淡淡一笑:“我就是看到棉花纔敢這樣啊。”
“喔。”唐雨墨點點頭恍然大悟地做了個樣子,而後又故意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到底還是忍不住笑道:“真是越幫越忙......”
“懂啦懂啦!”沈潤山做了個出糗的鬼臉,這樣的表情,應該只有在唐雨墨面前纔會出現的吧。
不過是一件小事,各自整理了一下有些被弄亂的頭髮和衣服之後,好像也就這麼過去了。
晚霞又開始鋪滿天際的時候,和譚掌櫃交代了幾句,沈潤山就跟唐雨墨去找到華安和紫鵑,帶着幾個大大小小的盒子登上回家的馬車,其他在碼頭上忙碌的夥計估計要忙到今晚子時了。
此時已經快到七月半了。在回沈府的路上,沿途有不少賣着祭奠用品的攤檔。眼下災民進城的不少,所以路上多有各種面色淒涼恐懼的行人,道路兩旁的乞丐也漸漸多了。
等進沈府以後,居然發現府中多了不少陌生人。纔剛進門就有一直在門房裡侯着的十幾個人過來和沈潤山打招呼說事情,沈潤山也含笑一一點頭聊上幾句,唐雨墨當然要在一旁陪着。沒多久看到丁香也趕來了,笑着和唐雨墨打招呼之後躲在她身邊。
回去的路上丁香噼裡啪啦地彙報了今天家裡的情況,大概是說有的親戚遇到了點難事。這裡面有的算是和大房關係較好的,如果沈潤山這不處理,估計也要沈玉琦那邊搞定。
聽說一位遠房的表少爺這些天總在金陵城裡閒逛,今天居然去賭坊賭錢惹事,還被扣在那了。因爲他母親不怎麼敢和沈玉琦開口,聽說沈潤山一向寬容好說話,也就到這邊來求。沈潤山也只好問了其中需要的銀錢數目,而後讓華安去找了個府裡的周護院過來。
這些事並不少見,尤其是這幾天。晚飯前那叫週五的護院就來了,和沈潤山這邊簡單瞭解了情況就拿着銀票出去。沈潤山還去父親那邊一趟纔回院子吃晚飯,飯後又是各色拜訪的人,一些遠親,等到他們都走了,沈潤山才能到自己的房裡去處理一些帳目和卷宗。
唐雨墨看着這些,很多時候都覺得這樣的生活挺有意思的。雖然看上去沈潤山非常的忙,要應付的人和事也很多。她知道對於真正有野心肯上進的人而言----比如沈潤山,對這點點的忙碌基本還是遊刃有餘且甘之如飴的。看着他自信嫺熟地把這些事情處理得很好,唐雨墨甚至有時會聯想到從前的自己。可是近來幾天,對於一向輕鬆應對的沈潤山而言到底好像有些負荷過重了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