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火了?什麼才叫賣火了?”
“哦,應該最少每天賣那麼三四十個吧。”
“……呃。”謝文翰爲難地呃了一聲,但是想了想,還是笑了:“我會盡量賣到四十個的啦,其實......沒準我可以去玉露樓那邊說說在那邊寄賣……”
謝文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的,此刻他心裡想的事情顯然和唐雨墨有所不同。在謝文翰眼中,唐雨墨這個人性格好,而且又個性獨特風趣幽默是個大才女,可是對經商應該是不擅長的。她現在發明出那樣的松花蛋,讓自己幫忙賣,也許是和別人打賭說了大話,這也是情理當中的事。若是自己賣得少,就會讓唐雨墨丟臉。倘若不是實在沒別的法子,他應該也不會把玉露樓考慮在內。儘管樓裡和他也清了賣身契,不會逼他什麼,但是欠了那裡的人情也是不好還的,未必以後不會被逼着去應酬作陪一些客人。可是不管怎樣,這層關係,也許就是他現在能想到的幫唐雨墨贏得賭約的唯一法子了。
唐雨墨聽到他提起玉露樓,當時吃驚地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後,連連擺手:“沒必要這樣的。”然後她指了指那推車:“今天你中午早點收攤吧,好好包裝一下這車子,眼下這車子也太簡單了,不可能賣得出三十文的。”
“好好包裝?”
“哈哈.....就是把這車子好好裝飾打扮一下哈。”
謝文翰一頭霧水,但是還是滿面疑慮地點了點頭......
今天中午散學後,唐雨墨就去市集吃飯,順便買了些油漆、各種毛筆、刷子到謝文翰這裡,謝文翰這下才明白唐雨墨想幹嘛。
唐雨墨讓星雲把小車洗乾淨,唐雨墨就用粉筆大概做了一番構圖的構思,又思考了一會,纔在矮凳上坐下開始。
謝文翰現在也幫不上忙,只是有時在一旁蹲着看看,回房拿東西時聽到星雲小聲說道:“那沈三少奶奶是打算在推車上畫畫兒來賣那松花蛋麼?”
“估計是這樣吧?”
“但是......這不是顏料啊,是油漆呢,怎麼畫畫啊......”
“漆器不也說用漆來畫畫的麼,估計沈三少奶奶......對這些也懂一些吧......”
謝文翰的內心其實是有些不安的,琴棋書畫乃是文人墨客的大家之學,且不論唐雨墨畫的好或是差,就先說她以現在的名氣,居然就爲了賣那松花蛋而在小推車上畫畫,如果被人知道了,沒準要招人話柄,這畫若是畫得好,只怕就有更大的風險。
而同時,其實星雲也不大好受,近來他一直在爲他家公子擔心。自從元宵那天確認了和公子有往來的唐雨墨就是那第一才女,而且才情驚豔之後,他就更加擔心了。雖然對他而言,他也想早些入贅到春花家裡,可是若公子沒成親,沒人照顧,他也根本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