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像是染上了鮮血的布塊,應該是那個男子換下來的血衣。不過這樣的事情在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酒家一般不會輕舉妄動,更不會輕易報官的。首先,這裡的人對玄武大街和擺柳閣那邊的事還不知曉,怕大驚小怪擾了生意;其次,就算是有刺客,只要不是衝着酒家來的,也不管,隨他自生自滅。若是貿然報官,只怕呼啦啦來一羣捕快什麼的,難說今晚生意難保之外,不會被東拉西扯敲詐一番。
因此,現在酒家也只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想先自行摸個底。
幾個威勇軍的人經過允許後走進酒樓,四下環視,酒樓的管事也趕緊叫了幾個小廝過去叮囑一番,然後酒樓的小廝四下散了,其實也是暗中去查探吧,唐雨墨並不着急,她知道自己今天只需要跟着這些人,就可以隨機應變了。
唐雨墨穿越以來一直想見識一下武功的神奇,都來半年多了,才第一次看到一個貌似貨真價實的,哪能這樣輕易放過。情況會怎樣發展還不知道,不過就像剛纔想的,隨機應變嘛。
只是唐雨墨如意算盤打的雖好,卻被兩個不速之客給堵住了。
“沈三少奶奶,真是巧啊!”張永旭和田至孝從樓梯上下來,田至孝就看到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唐雨墨,立刻熱情地寒暄起來,另一名男子也立刻拱手打招呼:“沈家三少奶奶大駕光臨,在下張永旭,真是有失遠迎啊。”唐雨墨是第一次見張永旭,不過名字倒也聽沈潤山提過。
田至孝又緊接着做了一番介紹和客套話說了小半籮筐,唐雨墨終於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說樓上有另外一場甫園詩會。
唐雨墨當然對這樣的場合沒有半點興趣,她趕緊歉然笑道:“二位抱歉,小女子有要事在身,不便去了,二位的盛情......”客套的說辭還沒講完,田至孝已經熱情地拉過了身邊的華安,顯得很熟的樣子:“哎呀,相請不如偶遇,看嫂子也是想上樓,莫非要事是在樓上?哈哈,不礙事不礙事,就算是耽誤點功夫,只要讓張兄派人過去知會一聲就好了,再說眼下沈院長和馬隨風他們都在呢,大家都是仰慕嫂子的才華,若是嫂子來了都不去,可是不給面子了……嫂子不如過去打個照面就好,倘若真有急事,大家也會體諒讓嫂子先回去,再說了,我和潤山感情也好......”
田至孝聰明地就拉着華安:“華安,你快幫我求求你們三少奶奶,是不是你有什麼急事啊?”
“沒有啊!”華安高興地回答,他巴不得三少奶奶被拖住,就沒法再繼續去找那個賊人了。
“行行行,那走吧?”
他們這樣盛情,唐雨墨倒一時也推脫不開了,也就跟着張永旭他們上樓,因爲丁香衣裙很髒,於是張永旭讓她先跟個做事的丫鬟去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