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師淵,這侍衛自然是忙稟告了。
因怕路上有什麼耽擱,導致正月二十六沒法見面,所以,師淵一過了正月十五,就出發來了笠州一帶。
等他到爻水鎮上的驛館時,卻纔正月二十二。
在驛館呆了四天, 才終於迎來正月二十六。
大忱是已經正月二十六了,但大翎其實還沒過多久,今天大翎才正月十一,姜月和薛琰的年還沒過完。
只不過現在都子時六刻了,大深夜。
都大深夜了,家裡人自然都睡了。
然後, 姜月和薛琰便按約定, 進入空間,推開黑門,再次來到大忱。
自然又去石頭村張大竹家後面套了馬車,然後薛琰趕着馬車,帶着他家月寶,又來到了爻水鎮上驛館門口。
又是上次的那個侍衛,都不等他將馬車停下,就忙迎了上來:“薛公子、夫人,我們家爺已經在等你們了。”
“好。”姜月和薛琰都應了。
這侍衛將繮繩接了過去,會幫他們顧看這個馬車,姜月和薛琰也不用管,就進去了。
又出來兩個侍衛,將他們迎了進去。
自然也有侍衛一看見姜月和薛琰,就急急去跟師淵稟告了。
師淵正端坐在桌前,袖子底下的手早已經攥成了拳頭,聽說人來了,更是攥成了拳頭,有緊張,有害怕, 不是怕別的,就是怕並不是他希望的那樣,其實他上輩子的家裡人根本沒像他一樣還活着……反正心情很複雜。
“這邊請,我們爺就在那間房間裡了。”有侍衛指着驛館正院裡的一個房間說道。
那房間,外面很多人圍守着,不過都跟那房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顯然,只要房間裡的人話不大聲的話,外面的人都根本聽不見。
房間門是開着的,但姜月和薛琰被請到這間房間門口,纔看見裡面桌前坐着一身着華服之人。
華服之人長相俊美,卻舉止極其斯文。
姜月和薛琰對視一眼,不用想,這人就是真的薛琰了,也就是師淵。
師淵見他們進來,也沒起身,只是含笑說了聲:“坐。”
姜月和薛琰都點點頭,然後,都在桌前落座了。
有人忙上煮好的茶。
待茶上來,師淵纔跟房間裡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 誰都不許進來,並靠近這個房間一步。”
“是!”那些人立刻抱拳,退了出去。從外面將門帶上,並跟外面守着的人一樣,站的離這個房間足夠遠。
師淵這才盯着薛琰的臉看。是他上輩子的臉。但又感覺不是。因爲他上輩子死的時候都三十多歲了,但勉強這個薛琰的臉,顯然才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但張口,他卻不是問這個,而是急問:“我爹我娘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都也還活着嗎?”
說到最後,他語氣都有些顫抖。
這要不是活着的,爲何勉強的薛琰和姜月會在尋人啓事上那麼寫,而不是寫別的,這明顯是引他往這個方向想。
而說實話,當初薛琰想那麼寫尋人啓事,的確是抱着點這個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