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自然明白他家月寶的言外之意,便點點頭。
又在包間裡坐了一會,他們才也離開包間,繼續在街上逛着。
直到天快黑了,纔回客棧。
他們在客棧要的房間是大房間,分內室和外室的,其實也就是天字號房, 這個更能防止隔牆有耳。
但也只是更能防止,並不一定完全防止,所以,他們在房間裡說話,還是要跟在外面一樣小心。
尋常的話自然不必小心什麼,只是別的話, 就也要壓着聲音,特別小聲了。
坐到桌子前,薛琰先是給他和他家月寶倒了一杯茶,才壓着聲音跟他家月寶說道:“晚上,我夜探一下縣衙看看。你有孕在身,就別跟我一塊去了。”
“嗯。”姜月點頭。雖然他們的身體不受這裡的時間的影響,但她是有孕之人,肯定還是要多加註意的,也才能讓肚子裡的孩子更好的發育。
而她家薛琰只是去縣衙看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縣衙,她家薛琰還身手那麼高,就算一個人去縣衙也完全能安全回來,她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當晚深夜,薛琰一身夜行衣偷偷出了客棧,去了縣衙。
縣衙雖然有衙役值班,但很鬆散,薛琰輕而易舉便進來了,也輕而易舉的便進平時佃涸縣令辦公的地方。
辦公的地方案頭有不少文書, 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後面架子上,放的很多文書當中,有一本對他此來有用,但他也沒拿走文書,以防佃涸縣令突然想起找這本文書,從而發現不對勁。
他只是仔細看了這個文書,將文書上的內容都記住了。
又去了主簿辦公的地方,主簿辦公的地方沒有任何發現,但主簿辦公的隔壁就是庫房,肯定放着衙門很多的資料文書,包括陳年舊文書,以及戶籍冊子等這些。
說不定也能發現點什麼。
但庫房是從外面鎖着的,四面窗戶也從裡面關着,這不管是弄開鎖,還是破窗,都容易鬧出動靜,薛琰便上了屋頂看看。
正好屋頂有個天窗,雖然小,不過薛琰習武多年,柔韌性還是有的, 非常輕鬆的通過天窗進了庫房。
庫房裡分爲很多房間,每個房間放的資料文書都不一樣,薛琰一間一間快速瀏覽過去,最後瞧見有個小房間裡,放着佃涸縣以往每年的稅收冊子,冊子上都詳細的記錄了佃涸縣每戶百姓的交稅情況。
薛琰就打開了近幾年的冊子,包括最近兩年的,仔細翻看,上面蓋了大印,又存在這,明顯上稟的稅就是按這些冊子上記載的。
薛琰心裡更有了數。
又在這庫房裡看了看,也什麼沒帶走,這也都是明面上的東西,帶不帶走都無所謂,薛琰才輕輕打開一扇窗戶,從庫房裡出來。能走窗戶自然用不着走什麼天窗。
等出來了,他又將窗戶給帶上,雖然裡面的栓上不了,但會讓人以爲這是從裡面關的時候,忘記了插栓。
直到回到客棧,見到他家月寶,薛琰才扯下臉上的面巾,與他家月寶說道——